第29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她的眼神依舊兇狠,但是卻帶著一種喜悅的感覺。那樣的感覺就好像是終於得到命令了,可以除掉你們幾個知道真相的心腹大患。於是女人超前走了兩步,將地包天先前扔在地上的我的挎包踢了一腳,就踢到了我的跟前。我相信這樣的腳法,將來應該代表國家女足,為國爭光才對。我從逃出來開始就一直想要找回我的包,此刻包就在我的腳邊,我反而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那女人用槍指著我,冷冷地說道。你,把你的破爛玩意撿起來。我站著不動,不明白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地包天已經給她下達了可以殺無赦的命令,她卻反而要放我一條生路嗎?否則要我撿起來幹嘛,直接一槍崩了我不就好了?看我站著不動。女人又重複了一次,你把你的破東西給撿起來!

  這次聲音稍微大了一點,且帶著強烈的命令的口吻。於是我慢慢彎下身子,但是眼睛看似看著女人,只是把手伸向了我的包。這個時候咔嚓一聲,女人手裡的槍輕輕響了一下。就好像是拉開了保險栓似的,我還以為她是在擔心我撿包的同時從包里拿出什麼東西來反抗,於是開始嚇唬我。可就在我的手指碰到我挎包的背帶的時候,啪的一聲槍響,我面前的地面上彈起一陣灰塵,夾雜著子彈撞擊地面後。擦出的火花。

  一天之內我已經被兩次這樣嚇唬了,人畢竟還是怕死的,於是我立刻鬆手,丟開了我挎包的背帶,半蹲著身子,站起來也不是,蹲下去也不是。

  女人帶著笑意說道,你,把包給撿起來!她連續三句說的都是同樣的內容,但是這一次卻明顯有種嘲弄的意味。剛才的槍聲在夜晚顯得格外巨大,傻姑娘本來被大毛保護在身後,聽見槍響之後。又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她止不住的哭聲,讓此刻的我更加心煩意亂。我不得不再次聽令於那個女人,更加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於是再次彎下腰,抓住了我挎包的背帶。

  “啪!”的一聲巨響,又是一槍,這一次仍然打的是地面,只不過擊中的位置距離我的腳邊又更近了幾寸,我剛剛提起一半的挎包,被子彈的碎片一下子擊穿,那股拽力非常大,我差一點就脫手了,不敢想像這種流彈如果打中了我的腿的話,估計我會立刻斷掉幾根骨頭吧。

  在這一槍之後,女人和她身邊的這些男人,開始哈哈笑了起來,於是我這才明白。原來這女人是在耍我,又讓我撿包,又開槍嚇唬我,可是我沒辦法,心裡雖然憤怒,但也只能由得她耍我。這時候女人笑嘻嘻地說,你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你的破包背上。

  跨上挎包的動作,需要我舉起至少一隻手,將包的肩帶套到脖子上才行,如果這女人這時候再來一槍的話,也許就會正面擊中我的上半身。於是我猶豫了,此刻已經不是怕不怕死的問題,而是當我預料到這樣做的後果之後,我為什麼還要傻乎乎的去做?

  女人見我猶豫,也不再重複那句話,而是把手上的槍對準了我,作勢就要扣動扳機。沒有辦法,看樣子這回是躲不過了,與我裝作一邊跨上我的挎包,一邊將手上的兵馬鬆開,將它們放了出去。這兩個動作幾乎同時進行,我只求在她開槍之前能夠被我的兵馬撲到。我閉上眼不敢看,這是一次賭博。並且是豪賭。

  “啪!”一聲槍響,她開槍的動作比我想像的要快了很多,我深信當槍聲響起的時候,我的兵馬才剛剛離開我的手。而我嚇得慫了一下脖子,並迅速檢查自己到底有沒有哪裡中槍,感覺了一番後。發現我身上並沒有什麼槍傷,正在奇怪的時候,只見那女人似乎腳下一絆,就仰天摔倒了下去。我知道那是我的兵馬得逞了,現場唯一一個有槍的人摔倒後,我有了更多的時間去對付剩下的七八個人。於是我一邊指揮兵馬絆倒剩下的人,一邊朝著女人沖了過去,因為她手上還抓著槍,我必須要趁這點時間搶奪下來。兵馬不能用來傷害別人的身體或者性命,絆倒對方,都屬於打打擦邊球,我在距離那個女人還有差不多一米多的時候,奮身一躍,就用自己的身體狠狠壓在了對方身上,與此同時我抓住了女人的手腕,一個反扣,疼得女人哇哇大叫,她的手一軟,槍就被我奪了下來。

  手裡有槍,並且是上膛的槍,現在形勢再次逆轉了過來,我爬起身子,用槍指著女人的腦袋,我雖然在此之前從未打過槍,但是基本的原理我還是明白的。先前那些被我絆倒的人也紛紛爬了起來,看我用槍指著他們的二號長官,也都不敢亂動。

  這時候,傻姑娘在背後沒命地哭了起來,然後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山空哥……”

  第三十九章 .僵持不下

  那聲音是大毛的,當我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首先那個女人先前是開了一槍的,但是那一槍卻沒有打中我,甚至是沒有打到我身邊任何一個地方,包括我的挎包。於是我立刻轉過頭去望著大毛,但手上的槍依舊對準了地上的那個女人。

  在並不明亮的光線里,我也依舊看到大毛兩眼怔怔的望著我,整個左邊臉頰上全都是鮮血,而他的左耳朵。已經掉落了一半下來,血肉模糊。原來剛才那個女人放了一槍,竟然是瞄準了大毛的耳朵,女人先前的兩槍都其實可以打中我,但是卻故意戲弄我一般打向了地面,毫無疑問,她的槍法是非常精準的,只不過是故意不打中我而已。但是之後打向大毛的那一槍,我卻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說這一切都是我惹出來的,那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去傷害我的朋友?

  大毛似乎是被嚇傻了,那表情看上去竟然好像忘記了疼一般。傻姑娘先是被槍聲嚇哭了,然後看到大毛那隻掛了一半血肉模糊的耳朵,哭得更加厲害,此刻在夜晚裡聽上去。竟然好像越發地悽厲了起來。大毛的傷只是耳朵,痛肯定是會很痛,但是卻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這女人這種折磨人的方式讓我一下子憤怒了,因為她大可以一槍要了大毛的命。還少了些折磨。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頓時火冒三丈,恨不能立刻扣下扳機,給這個惡毒的女人來個一槍爆頭,但是我還是沒有勇氣去殺人,但是卻不能不泄憤,於是我偏轉了槍口,朝著女人腳邊的方向啪啪啪連開了三槍。

  這三槍我是刻意打到地面上,以我和她之間的距離,即便是我從來沒有開過槍,我也能夠確保這三槍不會打中人,我其實也只是宣洩一下,畢竟此刻我們都還身在危險當中,這個女人活著比死了對於我們更加有利,起碼是個談判的砝碼。

  三槍之後,女人的臉上從先前的嘲諷,變成了此刻的驚懼,但是她卻絲毫沒有向我求饒的意思,驚恐的表情里還帶著一種驕傲,就好像非常不屑我一般,此刻就算她真的求饒,我也不會原諒她,我只不過現在還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來收拾她而已,不過好歹也算是讓我過了一把開槍的贏。

  在夜晚裡開槍的聲音是非常大的,這附近雖然人煙比較少。但是還是會有一些種地的莊稼人住在這附近,要說這槍聲他們肯定是能夠聽見的,但是能不能想到這是槍聲,那可就說不準了。縣城遠在幾里地之外,中間大部分的區域是沒有人居住的。所以我這連續三槍就算是被人聽見了,要迅速反應過來,恐怕也是要花不少時間才行。這就意味著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人因為聽見槍響而來救我們了。

  我轉頭對大毛說,你趕緊想法子止一下血,身上沒有其他的大傷,別那麼嬌氣,死不了人的。也許是我這句話寬慰了大毛,他好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一樣,開始用袖子捂住了受傷的耳朵。耳朵是由皮肉和一層薄薄的軟骨構成的。本身是不會大出血的,所以並不打緊。而我此刻想著,甲瑪聃躲藏在暗處,會不會這個時候已經想法子制住了地包天,只要地包天和這個女人都被我們控制住。那麼我們就再次占據了主動地位。

  而就在這個時候,當我滿心以為我們已經掌控了大局的時候,從地上爬起來的其中一個男人迅速逃走,我本來還以為他是要朝著院子大門的方向而去,誰知道那人腿腳很快。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下子衝到了大毛邊上,用自己的肩膀狠狠地撞了大毛一下。正在處理傷口的大毛猝不及防,就一下子被撞開了一米多遠,摔倒在了地上。大毛本身也是個結實的小伙子,但是這一下來得突然,對方又是軍人出身,所以被攻了個措手不及。

  原本我以為此人是因為看到我挾持了地上的那個女人,於是想著要挾持大毛來跟我交換,心裡還在暗暗覺得可笑,因為大毛雖然相對弱了一些,但是在這沒有束縛的環境下,大毛身上的傷也僅僅是外傷而已,想要對方這個男人,想必也是非常輕鬆就能夠辦到。我正打算朝鮮此人有眼不識泰山,惹誰不好偏偏去惹一個天眼師傅的時候,卻見到那個男人一下從身上摸出一把軍用匕首,然後另一隻手用鎖喉的方式挽住了傻姑娘的脖子,將傻姑娘的頭撐了起來。接著就用匕首抵住了傻姑娘脖子上的大血管。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