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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如此,還要聯想到案發後那個失蹤的小頭目,還有那個疑似取代郝雷被燒死的替死鬼,他們在這起舞廳大火和人皮鼓案件中到底扮演著一種什麼樣的角色?這裡面是不是還隱藏著第二起或者第三起殺人案?

  最後,結合之前推測出的那些人,搭救郝雷的人、與老大有著特殊關係的人、郝雷投奔的人……形形色色這麼多的人,他們到底與現在推測出的第五個人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彼此分割,還是彼此重疊?

  經過這樣一番細緻的推理,這起人皮鼓案件變得愈發撲朔迷離,不但引發出更多的謎案,還牽連出更多的涉案人員,彼此盤根錯節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似乎往哪個方向去想都對,又似乎哪個方向都是錯的。

  最後,肖天明說,媽的,乾脆假設一切推理都是成立的,那麼,這個郝雷不但很狡猾,也夠倒霉的,不但自己弄出來這麼多人命,還有人惦記要弄死他,惦記他那塊皮,你說他這是招惹誰了?

  第十二章 人皮的秘密

  後來實在沒有辦法,我們把目前分析到的種種可能性以電話形式匯報給司馬局長。在聽過我們的匯報後,司馬局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表示最近手頭的案子也快忙完了,將於近日趕來J市與我們會師。

  得知司馬局長要來,我們有些興奮,以司馬局長的經驗,估計離破案的日子不遠了。不過,也有一些慚愧,搞了這麼多天,越弄越複雜,給我們都弄糊塗了,最後還得領導親自出馬給擦屁股,不得不說實在夠失敗的。

  不久,司馬局長坐飛機到了J市。當天晚上,他組織全體參戰民警開了個會,再一次聽取了我們的具體匯報,並詳細翻閱了以前的老卷宗。

  聽完匯報,看我們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司馬局長嘆了口氣,說:“你們完全忘記了家裡案情分析會上我對你們提出的需要注意的問題,尤其是第二點,你們一定要通過兇手的行為來捕捉其心理,進而用心理來印證行為,這樣才能準確找到疑點。可你們現在竟然弄出這麼多似是而非,表面無懈可擊,實際上是毫無邏輯的推理,真不知道叫我說你們什麼好。”

  這次來J市之前,司馬局長特意將那面作為物證的人皮鼓帶在身邊。他輕輕拍打著鼓面,講到:“眼前最直接也是最重要的疑點就是人皮鼓,換句話說,疑點就是——為什麼要用人皮做成一面鼓,還送到了京劇團?

  “大家想想,這張人皮對我們普通人來說肯定是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對於兇手呢,他處心積慮將人皮做成了鼓,是否意味著對其本人有著極強的心理暗示?一切行為都是其內心必然的選擇,是心理結點最終的投影,所以為了那張皮、那面鼓,他必須絞盡腦汁地去實施縱火。”

  聽他這樣說,我們都有些感到不可理解,僅僅就為了一張人皮,這個兇手就處心積慮製造了這麼一起聳人聽聞的舞廳縱火案,還平白無故搭上了幾十條人命?難道郝雷那張文有鷹形刺青的人皮真的對他有那麼重要嗎?換句話說,郝雷的那張人皮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讓他能夠如此喪心病狂,做出這麼殘忍的行為?

  司馬局長笑笑,說:“這僅僅是將心因動機具體物化的一種推理方法,從犯罪心理學角度出發,兇手專注使用或者製作某種工具、器物時,都是具有其內心情感認同性的,或許是某種經歷造成了這種認同性,或許是某種情緒促進了這種認同性,裡面涉及很多層面,講起來很複雜,咱們單說這面鼓。

  “這面鼓本身能有什麼意義呢,難道他是京劇愛好者,還是樂器的製造者?這個顯然荒唐。但是,這面鼓為人皮所制,這裡面就有講究了。作為其特殊的情感認同器物,既然有著情感的指向,那麼,物品就一定具有擬人化的指代,尤其是用人皮所制,更是從直觀的角度印證了這種推測。第一種解釋,兇手不單單喜好京劇和樂器製作,還對郝雷這個人有著極大的興趣,非要將兩者合二為一才能滿足,這就顯得太天方夜譚了。”

  說到這裡,司馬局長再次拍了拍那面鼓:“既然第一種解釋不能成立,那咱們就從鼓的功能或者屬性來分析。一面鼓,最直接的價值體現在通過敲擊發出聲音,大家注意這個敲擊的行為,這種行為是鼓的一種人工附加的天然屬性,也就是說,兩者是緊密聯繫的。這在現實生活中隨處可見,當我們了解某種事物並熟悉之後,在接觸類似事物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從它的天然屬性,也就是利用實用價值和用途進行辨識。比如一提到鼓,咱們的第一直覺會想到敲擊,‘敲擊’這個行為通過字面解釋,是伴隨鼓本身必然形成的一種行為,但它又屬於一種動詞,隱含‘打’的含義。結合行為學的角度分析,帶有折磨蹂躪的心因意味。既然鼓面為人皮製成,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兇手對郝雷有著極為深刻的仇恨,但又不能實施明顯的報復行為,所以只能採取暗中設計縱火的行為將其燒死,但由於缺乏必要的內心情緒發泄,在潛意識中將這種仇恨物化到鼓上,再將其人皮製作成一面鼓之後,有意投放到市京劇團,就是希望通過無數人的擊打,從而帶給自己內心仇恨變相的一種發泄性滿足。”

  第十三章 半年的真空

  司馬局長一向擅長犯罪心理分析,而且對人類行為學具有極深的造詣,在他由淺及深但又抽絲剝繭的剖析下,我們都覺得似乎兇手就是有著如此極端複雜的心理。可是,這僅僅是比我們的推測深入一些,在本質上與郝雷跟人結怨並被人謀害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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