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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想那樣活著!不久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那該會有多美妙,當我可以對你說:我親愛親愛的丈夫……我最親愛的,我們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我愛你,愛你,愛你--我們的愛永無休止,我——接下去還有很多,但是我無意繼續看下去。

  我繃著臉下樓去,把一包信丟進泰文勒手裡。

  “這,”我說,“可能是我們那位身分不明的朋友想要找的東西。”

  泰文勒看了幾段,吹了聲口哨,胡亂地翻動著那一堆信。

  然後他看著我,表情有如一隻剛剛飽餐一頓上好奶油的貓一般。

  “好了,”他柔聲說。“這下布蘭達·里奧奈茲太太可要名節掃地了,還有羅侖斯·布朗先生。原來是他們,一直……

  阿加莎·克里斯蒂 著

  第19章

  突然之間,所有我對布蘭達·里奧奈茲的憐惜與同情都在發現她的信,她寫給羅侖斯·布朗的信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在現在回想起來,讓我覺得怪怪的。是因為我的虛榮心令我無法忍受她深愛羅侖斯·布朗而且故意欺騙我這個事實的揭發?我不知道。我不是個心理學家。我寧可相信是因為想到喬瑟芬那孩子被冷酷地擊昏,為了保護自己而對一個小孩子下手,這件事令我的同情心乾涸。

  “那笨陷阱倒是跟布朗相符合,如果你問我,”泰文勒說,“而且這說明了令我百思不解的事。”

  “什麼令你百思不解?”

  “哦,那樣做真是笨。聽我說,姑且說那孩子握有這些信件--要命的信件!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設法把它們弄回去(畢竟,要是那孩子談起了這些信,但是卻拿不出信來給人家看,那麼就會被視為是純粹虛構出來的事)--但是你弄不回去因為你找不到它們。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那孩子一了百了。你既然已經干下了一樁謀殺案,再干一次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知道她喜歡在廢棄的院子裡玩盪門的遊戲,最理想的辦法就是躲在門後面等著,用一根鐵棒、一把火鉗,或是一節硬硬的水管,在她過去時狠狠給她一下。這些東西隨手可得。何必要那麼麻煩,把一塊大理石獅形門擋放在門的上緣,這樣很可能打不中她,甚至即使打中了她;也可能成不了事(實際結果正是如此)?我問你——為什麼?”

  “這,”我說,“答案是什麼?”

  “我剛開始認為是為了給某人不在場證明。某人在喬瑟芬被擊倒時的不在場有力證明。但是這說不通,因為第一,看來好象沒有人有任何不在場證明。第二,午餐時間一到勢必有人要去找那孩子,而他們會發現那笨把戲,還有那大理石門擋,整個過程相當容易看出來。當然啦,如果兇手在那孩子被發現之前把門擋移開,那麼我們就想不通了。”

  他攤攤雙手。

  “那麼你目前的解釋是什麼?”

  “個人的因素,個人的特質,羅侖斯·布朗的特質。他不喜歡暴力--他無法強迫自己做出任何身體暴行。他真的無法躲在門後面,猛擊那孩子的頭。他卻能布好一個笨陷阱,人走開,不要看到事情發生,眼不見為淨。”

  “是的,我明白,”我慢吞吞地說。“又是那胰島素藥瓶的怪行?”

  “正是。”

  “你認為他沒讓布蘭達知道就動手?”

  “這說明了為什麼她沒把那胰島素藥瓶丟掉。當然,他們可能串通好了--或是可能整個下毒的詭計都是她自己想出來的——一個讓她疲累的老丈夫死去的簡單好辦法,而且是最好的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過我敢打賭那笨陷價一定不是她布下的。女人對那種機械原理的東西是否有效沒有絲毫信心。而且她們這樣是對的。我個人認為怪異的是,主意是她出的,不過她讓她那昏愚的愛情奴隸去做。她是那種一般來說會避免自己動手去做任何不確定的事情的人他停頓下來,然後繼續:“有了這些信件,我想檢察官會說我們這個案子成立。

  他們可有得解釋的了!然後,要是那孩子設事的話,那麼一切就都美極了。”他瞄了我一眼。“就是娶到一個百萬新娘,滋味如何?”

  我退縮了一下。在過去幾個小時的緊張忙碌中,我已經忘了遺囑的新發展。

  “蘇菲亞還不知道,”我說。“你要我告訴她嗎?”

  “據我的了解,蓋斯奇爾明天調查庭過後就要宣布那壞(或是好)消息。”泰文勒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懷疑,”他說,“一家人會有什麼反應?”

  阿加莎·克里斯蒂 著

  第20章

  調查庭如同我所預言的一樣結束了,應警方的要求延期再召開。

  我們都很高興前一天晚上醫院來的好消息,喬瑟芬的傷勢比原先擔心的輕多了,她很快就會復原。目前,葛瑞先生說,她不許接見任何訪客--甚至她母親也不行。

  “尤其是她的母親不能見,”蘇菲亞喃喃對我說。“我對葛瑞醫生特別強調,無論如何,他知道母親是什麼樣子的。”

  我一定顯得有點懷疑,因為蘇菲亞突然問說:“怎麼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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