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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日子長了,尤其是老皇帝死了之後,突然間什麼都得到了,他的心裡反而變得有點空落落的,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摸著自己殘缺的身子,也會想,他這輩子做這樣的選擇,到底值不值?

  尤其是新皇,明明是他的兒子,可是老皇帝都已經死了,他還是不能正大光明的聽到他叫他一聲爹,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今天他路過御書房,就想去看看新皇的功課學的如何,雖然現在太后垂簾聽政,但是他和太后都沒有一直掐著權力不放的意思,也都盼著新皇能夠好好學習治國理政,能夠早日擔起大任,畢竟他是他們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

  但是誰知道他剛一進御書房,就見新皇正拿著一根細皮鞭子指著一個少年要他自己脫衣服,但凡脫得慢一點,就一鞭子抽過去,到他進去時,那少年已經脫得只剩一件褻褲了。

  他本以為是哪個大膽的奴才惹了新皇不高興才受這樣的處罰,誰知道仔細一看卻是嚇了一跳,那個被抽的少年竟然是梁國質子明頊皇子。

  他趕緊拿衣服裹了那少年要將人帶走,誰知道卻惹了新皇著惱,一鞭子就抽了過來,直接在他手背上抽出一道深紅的血痕。

  “虐待欺侮梁國質子也就罷了,居然鞭抽生父,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不說也就罷了,一提起來見貴氣得頭頂又要冒煙。

  端惠太后聞言趕緊拉起見貴的手看了看,果然見他右手手背上有一道紅腫發紫的血印子,頓時心疼得眼淚漣漣。

  可是嘴裡卻還在替自己兒子開脫:“暄兒又不知道你才是他的生身父親,他是皇帝,你卻突然衝進去從他手裡搶人,他能樂意嗎?而且話說回來,叫那梁國質子入宮做新皇伴讀是給他梁國臉面,想來定是那梁國皇子自恃身份,桀驁難馴才會惹了暄兒不快,不過是讓他脫幾件衣服,讓他丟些臉面罷了,又有什麼要緊?你也是的,管這麼多做什麼?”

  見貴看著她,有些無奈,“梁國雖然確實有求於我大夏才送質子入京,但是那畢竟是一國皇子,暄兒他……”

  “好了好了,這麼熱的天,你就別操這麼多的心了,就交給趙太傅吧,回頭哀家跟他好好說說,讓他對暄兒嚴加管教,現在他已經是帝師了,自然要更加精心才行。”

  一邊說著,端惠太后的身子一邊向見貴靠來,軟綿綿地倚在他的身上,薄薄的軟煙羅半遮半掩地覆在她曼妙的身體上,輕飄飄地勾勒出她柔潤的曲線。

  此時此刻,但凡她面前有個男人都得口乾舌燥慾火燒身一番,只可惜她靠著的這個偏偏就不是個男人。

  但這個不是男人的男人,也沒有讓她失望,還是很體貼地滿足了她的欲望,只是在她睡著後,那男人從闊大的床榻間起身時,眼中明顯透出一些意興斕姍。

  御書房。

  四皇子尚暄,哦,不對,現在得叫新皇了。

  他看上去有點煩躁。

  最近朝中事務繁忙,他的太傅新任了吏部尚書,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時候,已經好幾天不曾入宮授課了,只是指了些客師來給他講習。

  當然這些事他都是不怎麼在意的,不管是太傅也好,客師也罷,他從來就沒認真聽過他們講什麼。從前,先皇還在的時候,經常還會考校一下他的功課,為了博先皇讚譽他還會硬著頭皮認真讀些書,現在先皇不在了,他就算從此不讀書,也沒人敢嘮叨他。

  只是這些客師比太傅還好嚇唬些,他只要一板臉轟他們出去,他們就跑得比兔子還快,然後,他就可以有大把的時間來行樂。他最近特別喜歡在御書房裡玩,他感覺在擺著筆墨紙硯的桌子上做那種事好像特別有意思。

  而且自從見過尚昕身邊的那個小太監之後,他就越來越發現,男的比女的玩起來更有意思,更能讓他興奮,因為他每次做的時候都會想著那個小太監的臉,越想心裡越痒痒。

  這個梁國質子是前幾天奉了他母后的命入宮做伴讀的,入宮第一天他就瞧上了,只因為也不知道哪裡,就覺得這個梁國質子跟那個小太監有那麼一丟丟的像,也許是眉毛也許是眼睛也許是嘴,更或許只是那一把烏黑的頭髮,他說不清楚,但是只要有這麼一丟丟的感覺,就足以讓他饞涎欲滴了。

  只可惜今天差那麼一點就要得手,卻生生被那見貴橫插一槓子把人帶走了,實在是讓他窩了一肚子邪火無處可泄,只能隨便弄了兩個宮人發泄了一下,折騰得御書房裡一片狼藉他才罷休收場。

  回了自己宮中,他立刻叫了身邊的暗衛過來。

  他母親和朝中大臣現在都一門心思在對付鏡州的老二,卻沒把多少精力放在老三身上。可是他心裡最惦記的卻是老三身邊的那個絕色小太監。

  宮中幾番大清洗都沒有發現他的行蹤,那定然是跟著尚昕逃出去了。而且那小太監武藝高強,一身怪力,應該輕易不會就死了,想必應該還跟在尚昕身邊。

  所以——

  他召來他專屬的禁衛隊長:“上次讓你找的人還沒消息聽說臻王到了蒼州,且拿出先皇遺詔要在嶺北稱王,他既然行蹤已定,那個人應該也在他身邊,你們趕緊去找,我不管你們使什麼手段,總之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他給我弄來。”

  第91章 嶺北王

  肉肉從來沒有生過這麼長時間的病,也沒有吃過這麼多的藥,等到他終於慢慢好起來,時歷已經是夏末秋初了。

  在他養病的這些日子裡,二皇子已經帶著南雲軍十萬部眾以鏡州為根本向偽帝正式宣戰,而遠在長海的順王也以扶正去偽之名帶兵一路向京城進發,同時發出討逆檄文,言之鑿鑿地聲明要支持二皇子,要求偽帝殺jian妃佞臣去先帝靈前守墓謝罪。

  哈,怎麼可能呢?

  當然這段時間,令無爭和衛隱也都沒有閒著,先皇遺詔已經公布於天下,偽帝那頭說什麼誰也不在乎,令無爭直接派了他的副將點了八萬炎威軍,一個州一個州地捧著聖旨過去通知當地官員,告訴他們嶺北四州已經被先皇劃給臻王尚昕作為封地了,臻王也即嶺北王將在明年春天入主,請四州官員準備好本州農田、人口、稅務、倉稟等等一應帳務本冊,送來給臻王殿下過目。

  而所謂嶺北就是東嶺以北,東嶺西起長州,遙遙以對承接蒼駿山脈尾端,東南直入大海,連綿過千里,橫跨數個州郡,而東嶺以北蒼州以南的四座州郡長州、同州、戴州、榮州被統稱為嶺北四州,當年大夏立國之初便是從這裡集起了八千勇士授印起兵,最後抵定天下的。

  從歷史意義上,嶺北四州可以說是大夏祖脈根基之所在。

  在處置了幾個搖擺不定的四州官員後,肉肉嶺北稱王的事就算是鐵板釘釘了。而在冬至之前,四州的人口、土地名冊和稅銀帳目等等都被裝箱送到了肉肉麵前,這就是四州正式承認肉肉嶺北王主君的地位了。

  從此後,四州的管轄權將由朝廷變更到嶺北王名下,除了定額貢賦外不再向朝廷交稅。

  當然,以目前這個朝廷而言,四州必然是連貢賦都不會上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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