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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尋聞言轉頭看他,打量了他一會兒問道:“你聽誰說的?”李越被他一問,立馬更加不好意思了。

  “福喜找人教過我……”李越小聲道。

  趙尋挑了挑眉,沒有做聲。

  李越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聽著,沒試過的。”雖說很多宮裡長大的孩子,年幼時都會有些宮人供他們隨時發洩慾望,但李越是個潔身自好的人,自然不會真與他們有什麼。

  實際上,自從趙尋跟著他之後,他又悄悄琢磨過房中之事,當時因為想著趙尋才是承歡的那一個,所以他重點琢磨了如何行事會減輕對方的不適。

  沒想到,如今自己成了下面那個,白學了。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你畢竟是一國之君,就算真與旁人有過什麼,我難不成還嫌棄你?”趙尋失笑道。

  話雖這麼說,但趙尋心裡還有隱約有些高興,他是真的不在乎李越的過去,不過得知對方從頭至尾只與自己一個人做過如此親密的事情,心裡還是會有一種別樣的喜悅。

  李越卻是想岔了,總覺得趙尋這話像是在側面提醒自己,趙尋曾經是與旁人有過什麼,再怎麼說趙尋如今也已經過了弱冠之年,軍中又有那麼多年齡相仿的兒郎,大家朝夕相處……

  “想什麼呢?”趙尋用下巴蹭了蹭他額頭問道。

  “沒什麼……你從前……”李越抬頭望向趙尋,突然就不想問了,左右趙尋的過去也和他無關,還不如不知道的好,於是少年笑了笑,改口道:“我有些累了,想睡了。”

  趙尋目光如炬,焉能不知少年的心思,於是低頭伏在少年耳邊低聲道:“我還沒承認呢,你就開始吃味了?”

  李越被他戳破,瞬間覺得自己太過小心眼了,於是翻了個身欲蓋彌彰的道:“我是真累了……”趙尋原也沒什麼不能讓他知道的,但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就想先逗他一番。

  於是趙尋故作深沉的道:“我從前在軍中的時候,許多少年都試過半夜爬我的床。軍中寂寞,常有人互相慰藉,這倒也沒什麼稀奇的。”

  李越聞言便信了,還忍不住心道,趙尋英武不凡又身居高位,打他主意的人自然大有人在。

  少年癟了癟嘴,悶聲“嗯”了一句,卻依舊背對著趙尋。他倒是不會因此而對趙尋不滿,只是想到趙尋從前與旁人這麼親密過,就覺得有些嫉妒。

  趙尋湊近少年,伸手從背後抱住對方,低聲道:“不過我在大夏的處境你是知道的,每日都提心弔膽,哪有那些心思?萬一是我皇兄派來的人,我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越聞言轉頭看他,問道:“那你怎麼應對的?”

  趙尋笑了笑道:“我後來當眾揪了一個半夜朝我帳里鑽的少年,打了他一頓軍棍,眾人便只當我不喜歡男人,便也沒人動這個心思了。”

  李越聞言心中十分高興,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其實,你也不用非得解釋,我又不在乎這些,左右那個時候你又不知道還有我。”

  趙尋見他這幅明明吃味卻不承認的樣子,心裡有些好笑,但他不想李越心裡有一絲一毫的不痛快,於是又俯身在少年耳邊,聲音道帶著十足的曖昧道:“我第一次對著男人硬,就是那日在僱傭兵大營見到你,你是第一個讓我射出來的人,也是第一個被我弄射的人……”

  他話音未落,懷中之人的從耳朵到脖頸便都紅了。

  趙尋今日不知是怎麼了,說起葷話來簡直是沒有節制,李越從前從未見過他如此會撩撥人,差點又硬了,不過他心裡卻覺得十分滿足。

  兩人這廂正春宵苦短,而城中的嚴府卻炸開了鍋。

  禁軍連夜派人把被打之後的嚴禮送回了嚴府,五十廷杖,嚴禮縱然是習武之人,恐怕一兩個月也未必能下得了床,就算是恢復了,也算是元氣大傷。

  好在是廷杖五十,執行的人是宮裡跟過去的內監,他們到底身子不如侍衛,所以打起來力氣也小些。若是將廷杖換成軍棍,由禁軍的人執行,恐怕嚴禮不死也落個殘廢。

  但嚴家人可不會因為這個而感激李越手下留情,他們見到自家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小公子,當即便起了與李越勢不兩立的心思,若非當家的嚴老太爺沉得住氣,嚴明仁當晚恐怕就要去找輔政大臣評理去了!

  嚴明仁沒有子嗣,一直把這小侄子當兒子養著,自己是個眼皮子淺的,養出的侄子卻比自己還不如,行事作風都堪稱作的一手好死。

  可事已至此,嚴明仁卻還不知悔改,絲毫未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在哪裡。

  次日一早,趙清明去朝李越將情況一一做了匯報,包括嚴家人的態度。李越不予置評,隨後吩咐對方去安排回宮的事宜。

  眾人早早的便出發回京城,不過晌午便到了。李越帶人回宮,其他王公子弟則各回各家。

  嚴禮的事情一早便在京城傳開了,起因是嚴明仁一大早便去分別拜訪了潘府和鄭府。他的初衷是多拜幾座廟,總有一個菩薩會顯靈,卻沒想到他的做法會惹來別人的不快。

  潘太保原本是答應了要幫他討個說法的,可他轉臉又去了鄭太傅的府上,潘太保得知他此舉後,十分不高興,當即便決定不趟這個渾水了。

  潘文斌回府後,潘太保便將他召到了書房,而後詢問了嚴禮被打的前前後後。

  “這個嚴禮比他那個叔叔還像爛泥。”潘太保道。

  “誰說不是呢,還害得我被陛下教訓了幾句。”潘文斌道。

  潘太保聞言雙眼微眯,道:“他教訓你?”

  潘文斌道:“是啊,我也沒想到,他會當眾不給我面子。”

  隨後,潘文斌將李越如何“不將他放在眼裡”的事朝潘太保一一說了,潘太保聞言後面色十分難看,大概是沒有想到李越會這麼不給自己面子。

  “祭天之事,他做的已經夠過分了,不敬師長,不尊綱常,要是任由他這麼下去,指不定會怎麼樣呢!”潘文斌道。

  潘太保冷笑道:“翅膀還沒硬就想飛,也不怕摔死。”

  潘文斌聞言問道:“爹,你打算教訓他?”

  “不急,教訓是一定要教訓的,不過咱們可以等著鄭玉坤先出手,等他把水攪混了,咱們再出手。”潘太保道。

  潘文斌年紀尚輕,又是家裡的幼子,是以腦筋一般,沒什麼心計。他聽潘太保這麼說,卻想不到對方要怎麼做,只能開口問道:“咱們怎麼出手?”

  “你這個腦袋,比起你哥哥可是差遠了。”潘太保嘆了口氣,蒼老的面上略過一絲遺憾。

  潘文斌聽對方提起兄長,不由泄了口氣,他自幼便在對方的陰影下長大,到了如今縱然對方不在身邊,他亦是擺脫不了。

  “打蛇打七寸,要教訓他,自然是撿著他吃痛的軟肋下手了,至於他的軟肋是什麼……”潘太保言至此處,看了小兒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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