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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文斌道:“嚴禮年幼無知,請陛下念在他與我師出同門,饒他這一次。”

  “念在與你師出同門?你是誰?”李越問道。

  從言一出,眾人俱是一怔,潘文斌臉都白了,就連趙尋也忍不住看了李越一眼。少年當然認識潘文斌,這一問很顯然是在駁對方的面子,李越這是要公開打擊潘家的威信。

  果然,片刻後李越道:“噢,朕想起來了,你是潘太保的兒子,的確該念一念。”

  潘文斌強忍著尷尬道:“多謝陛下。”

  李越轉而對嚴禮道:“朕念在潘太保的面子上,饒你一次,廷杖五十減為二十。”

  潘文斌只得又道:“多謝陛下。”

  然而嚴禮卻不領情,他原本已經有些怕了,但是如今有了潘文斌出來為他求情,他瞬間又有了底氣。

  在他看來,潘家比李家的勢力要強的多,他甚至認為潘文斌壓根不需要顧忌李越。所以眼看潘文斌如此低三下四的模樣,他頓時便氣不打一出來,只覺得自己這個師兄太慫了些,真是枉費了有一個潘太保那樣的爹。

  “憑什麼打我,我說的不對嗎?”嚴禮惱羞成怒,“師兄,你為何要對他低聲下氣,他不過是個……”

  “啪”潘文斌抬手便甩了嚴禮一耳光。

  “蠢貨!閉嘴!”潘文斌怒道。

  李越冷笑,問嚴禮:“朕不過是什麼?”

  嚴禮臉還火辣辣的疼著,自然不敢再言語。

  李越冷笑,對潘文斌道:“既然嚴禮不肯承你的面子,便不怪朕不通人情了。”

  潘文斌道:“陛下所言極是,是文斌魯莽了。”

  李越冷冷的瞥了嚴禮一眼,道:“五十廷杖,即刻行刑。打完之後把人送回嚴家,告訴嚴明仁若是連子侄都訓教不好,便在家好好學學怎麼教訓晚輩,免得為嚴家惹來大禍。”

  嚴禮頓時傻在了原地,面如土色。

  第50章

  李越原本在朝中失勢,眾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也正是因此也才會有嚴禮這等人會不將他放在眼裡。

  不過,無論李越是否有實權,他都是正兒八經的君王。即便是兩位手握重拳的輔政大臣,也不敢當面太過駁了李越的面子,更何況嚴禮這麼一個小嘍囉。

  這些年輕的公子哥大都未曾深入了解朝中之事,並非各個都是跟高踩低之輩,況且經過幾日的相處之後,都對這個坦誠英俊的小皇帝十分喜愛,這會兒看他對嚴禮發難,心中無不痛快至極。

  嚴禮那種小馬屁精,早就有人看他不順眼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嚴禮突然開竅了一般,跪在李越腳邊便開始求饒。

  趙清明見狀著人上前將人制住,見李越未再言語,便將人拖了下去。嚴禮被拖出去老遠,眾人還能聽到他的哭喊聲,也真是夠慫的,惹事兒挺溜,要打板子就怕了。

  眾人對嚴禮的慘叫聲無一同情,只有潘文斌因為自己平日與嚴禮走得近而迎來了不少看客的目光,他這會兒臉色十分難看,一邊因為李越方才的態度而心生不滿,一邊暗罵嚴禮這個蠢貨。

  早知道,方才就不該替那個蠢貨求情。

  “好了,大家繼續喝酒,不要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擾了興致。”李越擺了擺手道。眾人見他不計較了,便紛紛收了看熱鬧的心思,繼續飲酒。

  李越此時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對安郡王說:“對了王叔,方才那東西不是說你是個落魄郡王嗎?朕今晚便下旨,封你為親王。”

  李越雖無實權,但這些事兒還是說了算的,畢竟進個爵位或者封個王看似是大事兒,卻與權力中心沒有直接的關係。

  大余朝郡王還是有幾位的,但是與安郡王同輩的幾個王爺中,只有李越的親叔叔六王爺是個親王,可六王爺不在京城,如此說來,安親王驟然便成了京城風頭最勝的人。

  “謝陛下。”安親王忙謝恩。

  其他人也紛紛恭賀道:“陛下英明,恭賀安親王。”

  這麼一來,宴席的氛圍驟然便恢復了許多,方才嚴禮帶來的不快也很快被人淡忘了,取而代之的是新一輪的觥籌交錯。

  夜深之時,宴席才漸漸散了。

  沈喧喝得酩酊大醉,連路都走不穩了,陳子明與他坐在一處,無奈只能親自將人送回帳內。

  沈喧一路上搖搖晃晃,口中更是胡言亂語,到了自己帳內之後,便抱著陳子明不讓人走。

  “小明別走,讓我抱抱。”沈喧嚷嚷道。

  “沈兄,你喝多了。”陳子明掰開對方的手,很快又被對方的胳膊纏上,當真是無奈至極。

  他任由沈喧抱著,解釋道:“沈兄,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我不是小明。”

  沈喧聞言果真睜開了眼睛,而後道:“哦,你不是小明,你是陳兄,你身上沒有毛。”

  “難道沈兄家裡的貓與我同名?”陳子明問道。

  沈喧醉眼迷離的笑了笑,抱著對方的手卻始終沒有鬆開。陳子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卻見沈喧目光漸漸變得清澈,竟然像是酒醒了一般。

  “你實話告訴我,那日是不是你朝我下的手?”沈喧道。

  “你到底醉了沒醉?”陳子明不解。

  “你最好不要騙我。”沈喧說著目光一凜,神態清明,哪還有一點醉意。

  陳子明冷笑一聲,道:“既然你已經懷疑我了,為何不當著陛下的面揭穿我?反倒三番五次問我有沒有暗算你?”

  “你承認了?”沈喧問道。

  “是,我是故意的。”陳子明道。

  沈喧盯著陳子明片刻,突然掰著對方的肩膀而後一使力,將人按在了榻上。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陳子明,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質問道:“枉我那麼信任你,你卻暗算我?”

  陳子明倒是沒有太過慌亂,反倒有些從容的道:“是你太傻,把後背留給剛結識一天的陌生人。”

  “陳子明,我要弄死你。”沈喧說著便用自己的腦袋重重的磕在了陳子明的腦袋上。

  他這一下用力過猛,自己把自己磕得暈暈乎乎的,陳子明藉機一個翻身,和沈喧調換了位置。

  沈喧這會兒眼神又有些飄忽了,目光中清明不再,反倒是又浮起了幾分醉意。這到底是醉了沒醉?是裝醉還是裝清醒?

  “混蛋!我要弄死你!”沈喧突然大叫一聲,抬頭便要去磕陳子明腦袋,陳子明吃了一次虧,這次閃身避過。

  而沈喧卻余怒未消,跳起來便撲了過去,不止手、腳、頭並用,甚至還用上了嘴,被陳子明按住之後扭頭便去咬人。

  陳子明被他糾纏的有點心累,瞅准了時機在沈喧後頸一砍,沈喧身體一軟,老老實實睡了過去。

  “早知道你這麼凶,我可不會惹你。”陳子明說罷將人放在榻上,而後扯過被子幫對方蓋好,這才晃晃悠悠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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