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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在床邊打開行李箱,射rlock從旁瞥了一眼。

  「讓我做個簡單的推理。」

  「不好意思?」

  「你和女朋友分手了。在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想過。你身上有種哀傷氣息,縱然在微笑,卻不太真切,就和那些所有故作堅強的人一個樣。當然僅以此推測太不嚴謹,不是我的風格。

  你感覺不是特別有條理的人,容我直言。看看你打包行李的方式。你行李箱裡的衣服有些起皺了,有些卻很平整,合理推測是別人幫你整理的。是誰?女朋友。它們可能被妥妥地疊在衣櫃角落,因為就某方面而言它們是有紀念價值的。

  你此次來帶著那些衣服——你嘗試想忘記她,卻失敗了。有很多跡象可以證明這一點。

  遠離傷心地通常是種沉澱自己的方法。所以你來到了這裡,耶路撒冷。

  你昨晚喝了酒,而且還是烈酒。正常人應該不會想讓宿醉壞了旅遊興致,但你卻那麽做了。看看房間這些酒瓶。顯而易見。你肯定想起了什麽,才會不顧一切買酒來喝。

  還有床頭的這張紙——旅館附的便條紙。」

  射rlock從柜子上拈起一張紙片,「你的字寫得非常慢,幾乎像是刻上去的,還有好幾處積墨。

  『Sarah』,是個女孩名,我猜想應該就是你的前女友。

  字母r和a已經糊掉了,紙上有水漬,成圓弧狀,大小和桌上的杯子吻合。你提筆寫下了她的名字,卻又壓在玻璃杯底下。當時你喝的是威士忌加冰塊。不需要我解釋你這麽做的用意吧?

  ——還有,你是不是新剪了頭髮?」

  John就這麽愣愣地聽完射rlock在自己身上一連串的推理,「呃,出國前剪的。你怎麽——」

  「猜的。這就別問了。」偵探在沙發上坐下,「還有什麽想知道的?」

  「那真是……太了不起了。」

  「謝謝。」射rlock笑一下,朝窗外望去。夜幕已然降臨,自然不比白日的喧鬧。

  門鎖細細響了一聲,他獲得約二十分鐘的時間能思考下一步該怎麽規劃——或許半夜溜出門是個不錯的選擇,到時再去想怎麽離開也不遲。

  他將留有John字跡的紙片從口袋裡掏出來,上頭的人名頗為扎眼。他逕自把紙片壓在John的威士忌酒瓶底下,闔起眼睛。

  射rlock發誓要在這個夢境結束一切掙扎、懊喪、意欲、難堪。他要離開,風險再高都得一試。

  他必須好好控制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嘿,該你了。」

  John走到他面前,上身一件軍綠色套頭衫,肩上隨意披掛著一條毛巾,「我在樓下幫你多要了一份盥洗用具,但是衣服——我看你也沒有行李,衣櫃裡那件浴袍,你就將就著穿吧。」

  —————

  *:大馬士革門,位於耶路撒冷舊城北側,為舊城最大的一座城門。

  *:聖墓教堂,耶路撒冷舊城內的一所基督教教堂,許多基督徒認為此地為《新約聖經》中耶穌被釘死的地方。

  *:花園塚,位於耶路撒冷舊城旁,被一些新教徒認為是耶穌埋葬和復活之地。

  *

  應該都知道要發生什麽了……

  插pter 17後半段請走鏈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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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插pter 18(終章)

  他從頭回想起所有夢境。細細地,從白色落花到紛飛大雪、從突擊□□到半自動□□、從鋁罐到馬丁尼杯、從啤酒到威士忌——情感反射。

  他心知肚明每一次都不能久留,卻無法自拔。因為與軍醫如出一轍的藍眼睛、修得乾淨俐落的金髮、噘起嘴時的角度。因為他的嗓音、因為他對他的關心。因為那個暗巷裡的吻、因為萊姆與薄荷的甜香——因為John Watson。

  他回到了游泳池畔。那個與Moriarty對峙的夜晚。

  那是射rlock頭一次明白還有外力能讓自己產生恐懼——那份恐懼居然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安危。思至此,他荒誕且不合時宜地笑了笑。

  「笑什麽?」John的語氣有些不滿,他蹲坐在地,那件綁著□□的軍綠色外套躺在遠處。

  「沒事。」偵探回答,想起Moriarty那日推開了泳池側門,萬分愉悅地朝他們喊著:「抱歉,男孩們,我非常善變——而這是我唯一的缺點。」

  他還會再回來。就在不久之後。

  射rlock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有一封未讀簡訊。

  「安全了。該清的都清了。」

  那是Mycroft。偵探查看了之前的通聯記錄,見自己對他說:「把泳池外的狙擊手處理掉。」

  刻不容緩,他重新鍵入:「找人到門口。」

  不出一分鐘,對方就傳來了回覆:

  「動作快。」

  「現在的情況……」軍醫一臉驚魂未定,甚至不敢起身移動半步。

  「得走了,John。」射rlock把他從地板上拉起來,「我們時間不多。Mycroft的人在門口等著。」

  忽地,他聽見門板被踹開的響聲,接著是皮鞋跟敲打地板——「該死。」射rlock罵道,「John,快走。」

  「那你呢?」

  「快走。」射rlock著急地把John推向門口,「跟Mycroft的人說,別等我,直接把車開走。」

  「不。你瘋了嗎?那是Moriarty!」

  軍醫指向偵探身後四十英尺開外的地方,壓低聲音:「他回來了!」

  「我知道。我自有方法。」射rlock頓了一頓,又說,「他的目標是我,你在這裡有弊無利。」

  「但是我擔心——」

  「不必。」射rlock最終以不耐煩的語調說道:「For God's sake,快走!」

  他使勁一推,把軍醫關在門外。偵探瞥見他在原地躊躇了一兩秒,接著拔腿狂奔。

  「真是情義深重,可不是?」

  Moriarty覷起眼睛朝John離去的方向望了望,「但我真的不怎麽在意——他一個人又能玩出什麽花樣?何況他的智商與令兄還有一段差距,可能會溝通不良。」

  偵探的手機響了一下,仍然是Mycroft:「你想做什麽?」

  射rlock關閉電源,將手機直接扔進了泳池裡。

  「不用著急,」射rlock面對著Moriarty,平心靜氣地說道,「我不會逃。我保證。」

  「那可真是令人愉悅。」犯罪顧問朝他咧開嘴,「自稱沒有心的諮詢偵探在命懸一線的時候支開了他的室友——原因呢?絕對不是因為他一意孤行,而是——」

  Moriarty朝他跨了幾步,「你說呢,射rlock?什麽在作祟?」

  「今天來把我們之間的帳算清,少拐彎抹角了。」

  「我欠你什麽?哦,如果你是說那個——」Moriarty別有深意地朝地上的□□看了一眼,「你知道,總有人得當誘餌。他滿心歡喜地要到女朋友家中與她共進燭光晚餐,而我成功阻止這件事的發生。你應該要感謝我的,他們這回肯定要鬧分手了,嗯?」

  「別把你自己的行為曲解成善意。這有點自我膨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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