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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望噎了噎:“什麼叫敦厚老實?你到是壞水一堆,也沒見你真正學到閣主的心思。”

  月卿看著兩人鬧,嘴角亦是帶了笑意,看著聞墨弦離開的方向,她心裡已然坦然了。她們兩個的確很合適,不過一年,兩人之間的默契,便是她們十年都難以比擬的。

  閒適的日子雖然安逸,卻也多了些無趣。這幾日聞墨弦基本都處於無所事事中,除了看書,便是被顧流惜灌補湯,而顧流惜則是跟著蕭遠山一直在研討珞珈十九訣。加上唐沫被唐元帶著去了豫州城,好生料理唐家之事了,她一個人顯得有些悶了。

  坐在院子裡的樹蔭下,躺在藤椅中,看著已然被翻了無數遍的《越絕書》,聞墨弦心裡有些小幽怨。

  除了每頓不斷的用膳時間,顧流惜基本沒出現過,人陪她陪的不勤,湯卻是不重樣的。因著她傷口太深,恢復起來比較慢,之前又幾次重傷。雖說如今天氣回暖,她那落下的肺疾卻也沒犯,白芷卻是很嚴肅叮囑她,要好好補身子,不然怕是與壽命有損。

  顧流惜自然是緊張的要死,縱然忙得緊,基本每日也會抽空去蘇若君哪裡翻醫術,然後琢磨藥膳再去找白芷看,鼓搗了許多湯。

  她已經一連五日,三頓不離藥膳補湯,雖然顧流惜知她嘴挑,又刻意寵她,湯的味道的確沒那麼難喝,可任誰喝五日,也得吐了。

  摸了摸肚子,聞墨弦覺得自己又胖了一圈,這種甜蜜的折磨實在讓人又愛又恨。不過,顯然還是很有用的,她身上的傷口已然長了新肉,雖說未完全痊癒,卻再不必擔心了。

  眼看日色漸退,聞墨弦遮了遮眼,起身進了屋,看了看外面,暗嘆她估計又要晚膳回來了。

  左手傷口已然癒合,腹部碰水也沒關係,之前因著傷口的原因,沐浴一直不痛快,思量片刻,她先起身沐浴去了。

  顧流惜回來時,在屋內並未尋到聞墨弦。她今日回來的早,只是身上出了一身汗,為免自己回去熏著聞墨弦,準備好晚膳後,便偏間沐浴去了。

  往日回來聞墨弦都在等著,這狀況讓顧流惜有些奇怪。晚膳紫曦已經備好了,也猜到聞墨弦喝湯喝厭了,今晚也便撤了。

  坐下來,依稀聽到隔間有水聲,頓時反應過來,估計是忍不住沐浴去了,想著她傷口好的也差不多,不會有礙,搖了搖頭,也便隨她了。

  屋內光線漸暗,顧流惜起身燃了燭火,昏黃的光線盈滿於室,柔和靜謐。隨後耳邊傳來門推開的輕微聲響,顧流惜臉上笑意漾開:“怎麼洗了這般久,餓……”轉身看著出來的人,最後一個字愣是堵在嗓子裡說不出來了。

  此時已近夏日,屋內溫度並不低,聞墨弦出來時只是隨意穿了一件軟薄白衣,剛沐完浴,一頭墨發垂於身後,透著濕意,還在滴著水珠。

  身上的衣衫僅用腰間的的系帶松松打了個結,衣襟敞了大半,精緻白皙的鎖骨,線條優美的脖頸,乃至胸前白皙到沒有瑕疵的肌膚俱都一覽無遺。

  幾縷墨發散在身前,濡濕了一片衣衫,水漬順著髮絲滑落,隱隱沒入輕薄衣衫下,本就有些薄的白衣,此刻更是欲掩還透,完全無法掩蓋那玲瓏清嫵的曲線。

  見了顧流惜,她臉上亦是透著笑意,整個人落在略顯昏黃的燈下,透著一股難以抵擋的誘惑,讓顧流惜的心徹底失了規律,偏生她毫無自覺,裹著一身水汽,仿若融了一身薄霧,湊到了顧流惜身前。沐浴後淡淡的皂角味裹著那顧流惜熟悉到極致的幽香,縈繞鼻端,惹得她本就一片空白的腦袋,更是犯暈。

  聞墨弦見她目光迷離,臉色紅得不行,低低笑了起來,手指輕輕捏上她的下巴,溫聲道:“我並不餓,不過,惜兒,你這模樣合該餓了吧。”

  說完她湊到顧流惜脖頸出嗅了嗅,低聲道:“惜兒,你好香。”

  顧流惜渾身一顫,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完了。

  第157章

  眼看顧流惜滿臉通紅,眼神既軟且憐,就跟一隻軟糯的兔子一般,聞墨弦眼神也柔和了許多,只是卻依舊沒打算放過她。空著的左手手輕輕搭在顧流惜腰側,狀似頗為關心道:“怎麼臉這麼紅,可是熱了?”

  顧流惜只著了一襲水藍色紗裙,聞墨弦手搭在腰側,薄薄的布料完全無法隔絕她的溫度,分明是溫溫涼涼的,她卻覺得帶著股灼熱之感,最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兀自搖頭。聞墨弦嘴角微挑,笑得柔和清嫵,右手手指自她下頜離開,一路滑下,輕輕點在她心口:“你心跳的也好快。”

  顧流惜直感覺自己的心也被她勾在了手裡,悸動不已。看著眼前看似正經,卻從頭到腳透著一股危險誘惑的人,徹底投降了。她眼睛水潤通透,軟軟道:“你饒了我吧。”

  聞墨弦眼中滿是憐愛,不再逗她,摟著她纖細的腰肢,低聲道:“惜兒,我很想你。”

  顧流惜心裡一軟,她這幾日一直努力練功,雖然整日見,卻是很少陪著她,眼裡有些愧疚:“我……我也很想你。”

  眸光相觸,之前被撩撥的悸動未消,羞怯和無措卻是被拂去不少。眼前神色繾綣的人,更是無時無刻不在引誘著顧流惜,她有些忍不住,湊過去貼上那抹薄唇。

  她微微睜著眼,近在咫尺的人溫順的闔著眸子,長長的睫毛羽扇般輕顫著,雖看不清她的臉,可是已然足以讓顧流惜沉淪。心口一團火越燃越旺,顧流惜忍不住往前探了一步,將聞墨弦壓在一旁的床柱上。不知何時,手也不受控制探入她的衣內,輕輕摩挲著。

  聞墨弦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低低輕哼一聲,別過頭含含糊糊道:“你還沒用膳。”

  “不餓。”顧流惜此刻哪裡還管用沒用飯,美食與美色,無疑是後者。只是說完自己覺得羞赧,看著臉色已然熏紅的聞墨弦,頗為認真道:“你說了,我可以討回來,你不許耍賴。”

  聞墨弦眼裡有些笑意,親了親她的額頭,溫柔道:“我會耍賴,卻不會騙你。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會給你,從不食言。”

  柔和的話語字字落在心間,過往的一切亦是襲上腦海,顧流惜眼睛一紅,鼻子也酸的緊。

  聞墨弦摸了摸她的頭:“這是要哭鼻子……嗯……”

  顧流惜堵住她的話,將往她床榻上帶,聞墨弦沒有拒絕,兩人糾纏在一起。

  而遠本就松松穿在聞墨弦身上的衣衫,此刻已然失去了它原來的作用,凌亂掛在她的臂彎,僅剩那根系帶,努力發揮著它的作用。

  顧流惜看著身下已然透著嫵媚神情的人,心裡都在發顫,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些,免得太急躁讓她不舒服,可是身子卻不聽使喚。

  手指想去解了那根系帶卻是不得要領,顫抖著幾次都沒解開,扯了幾下,除了拉的更緊卻是於事無補。

  聞墨弦自然知道她緊張,忍不住想笑,眼波流轉,低聲道:“你力氣太大了,溫柔些。”

  顧流惜一僵窘迫的不行,嚅囁道:“我沒……沒用力。你別急,我一會兒便解開了。”

  聞墨弦低低笑了起來:“我不急,你莫急便好。”

  顧流惜手下內力湧出,捏著系帶直接扯斷,悶聲道:“你話忒多了。”

  沒了束縛,顧流惜顯得更是如魚得水,雖說她是第一次,可之前同聞墨弦亦有過許多次,也不再是之前那般懵懂。起初有些緊張,可聞墨弦一直刻意安撫她,又很是配合,到最後也漸入佳境。

  她目光一直不離聞墨弦,努力儘自己所能去取悅她。原本細膩溫涼的肌膚,在她指間一點點變得滾燙,耳邊是她壓抑而難耐的低吟。一貫溫婉清雅的人,眉宇間那股風情再也掩飾不住,勾的顧流惜神魂顛倒。

  手掌貼著她的腹部摩挲著,聞墨弦呼吸越發粗重起來,只是觸及右腹那道明顯的傷疤,顧流惜心還是抽了下。半指長的疤痕透著些許粉色,有些凸出皮膚,落在白皙平坦的腹部,很是讓人刺眼,顧流惜盯著看了許久,眼淚都快忍不住了。聞墨弦那麼好,可她卻是害她遭了許多罪,看著這疤,她都能想像出當時傷口有多疼。

  聞墨弦低喘了口氣,將她拉過去,親了親她的眼帘:“都過去了,不過是留了個疤,日後等若君回來,說不定疤都沒了。”

  顧流惜抿了抿嘴,聞墨弦親著她,含糊道:“做正事,你得專心點。”

  顧流惜臉一紅,忙將那些情緒拋置腦後。往日雖都是聞墨弦主導,可兩人默契得很,親近愛人似乎是一種本能,再加上有個好先生,一切進展得十分順利。

  顧流惜只覺的這種相互交融的感覺美好的讓人戰慄,她摟著聞墨弦,一點點撩撥。此刻的聞墨弦仿若掩在朦朧霧氣之後,她一路尋覓,撥開層層水霧,不斷逡巡,窺探著最真實美妙的她。

  她是如此的包容她,縱容著她的一切,眸光瀲灩繾綣,把她的神魂都吸入其中。當她徹底在她身下綻放時,仿若暗夜曇花,潔白柔美的花瓣徐徐展開,縷縷幽香自夜色中盈溢,將讓人難以窺探的美全然呈現給她。美得讓人窒息,卻依舊透著難以言喻的清雅,魅惑天成,卻不見一絲俗魅。

  顧流惜緊緊抱著她,在耳邊不斷呢喃著她的名字,心裡滿滿漲漲的,充斥著難以言喻的幸福和滿足,讓她眼睛都是一片水汽。她以為已然愛她到骨子裡了,可是她現在卻發現,她總是能再愛她一點。哪怕是這一刻便死了,她也是再無遺憾了。兜兜轉轉,錯過一世,她們終究是命里註定了。

  聞墨弦被她抱著,努力平復著呼吸,許久後,終是緩了過來,察覺到顧流惜的心情,她伸手將人回抱了過來,聲音喑啞透著股性感:“又在胡思亂想了?”

  顧流惜聽得身子都有些顫,搖了搖頭,看著她眼角微醺,滿臉紅暈的模樣,忍不住親了親她,低聲道:“有沒有不舒服?”她還是擔心自己傷到她了。

  聞墨弦眯著眸子看著她,手環上她的腰,笑了笑:“有些餓了。”

  顧流惜看著她那笑容,直覺告訴她這個餓了絕不單純,果不其然,原本環在她腰間的手突然撫上她大腿內側的肌膚,惹得她猛地打了個顫:“嗯……”

  眨眼間,慵懶得跟貓似的人,調轉了方向壓在她身上。顧流惜舌頭打結:“你說過……讓……我討回來的。”

  聞墨弦笑得動人:“嗯,你已然討回來了,我不曾食言。”隨後她順勢壓下身子,因著之前一番糾纏,此刻她已然毫無阻隔地探,入,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顧流惜被刺激的整個人都弓了起來。

  “嗯……你……唔……你黑透了。”

  聞墨弦動作不停,在她耳邊低喃輕語:“乖,這叫禮尚往來,你總不懂。”

  翌日,聞墨弦坐在書房內,低頭看著蘇望拿過來的帳本,略略翻了一遍,隨後緩聲道:“今年不甚景氣,江南一帶鬧蠶瘟,各處蠶絲都會劇減,蘇家絲綢採購亦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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