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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看向許時的目光愈發鄙夷跟不屑。

  “胡說八道!”許時冷哼一聲,“雲宗主不去茶樓說書,真是可惜了。”

  雲巫無奈,只好半蹲在地上,袖口裡走出一堆五顏六色的紙人。

  “諸位有緣,便來聽聽雲某的說書吧。”雲巫道。

  雲巫走到許時身前,在他脖子間抹了點血灑在紙人上,默念咒語,紙人分散開來,不時四處走動,開始演繹著一段故事。

  差不多一柱香時間過後,紙人這才停下。

  “它們剛才展現的可是許宗主連日的行為?”陸雨眠好奇道。

  雲巫給了陸雨眠一個讚賞的目光,道:“你小子挺聰明的。”

  眾人恍然大悟。

  許時面如土色,依舊不肯承認,嘴硬道:“雲星河,你故意污衊我是何用意!”

  “嘁!”雲巫撇撇嘴,“老子吃飽了撐的去污衊你?這些可都是老子辛辛苦苦發現的,你若是不信,再聽聽你大弟子說的,怎麼樣?”

  話音剛落,就看見許炎被五花大綁地扔過來,臉上一片青紫。

  “早看這小子不爽了,剛才竟然鬼鬼祟祟的想要逃跑。”陸易春揉了揉酸疼的肩膀,想不到這許炎還有兩下子。

  “來,說說看,你家宗主幹壞事的經過一五一十的招出來,不然的話。”雲巫話里威脅之意漸濃。

  許炎連連磕頭,身子如抖篩子一般,戰戰兢兢。意識到許時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許炎只好將所有的事情如實招供出來。

  “如何?許時,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這可是你門下大弟子親口所言吶。”雲巫幸災樂禍道。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自古皆如此,沒什麼可說的,我求的不過事為了讓追煙更好罷了,並沒有錯。”許時乾脆破罐子破摔。

  “那些為你一己之私而命喪黃泉的百姓何其無辜!你還說自己沒錯!”陸初閣痛心道。

  許時大笑幾聲:“人又不是我殺的,是陶適殺的,是陸鶴青的夫人殺的,與我何干?哈哈哈哈,可惜,他死了。”

  陸榆目光一凜,一手握上劍鋒,手上的力道加大。

  許時剛開始掙扎著蹬著腿,死死拽著陸榆的下裳,眼裡滿是不甘。

  良久,陸榆這才鬆開許時,不顧自己手上被劍劃破的傷口,徑直離開。

  看著陸榆逐漸遠去的背影,眾人這才回過神,藉口門內事務繁多,不宜久留,陸續散去。

  回到百川後,大夥已經是筋疲力竭了。

  “哥哥呢?”陸沉舟聞聲而來,四處張望,不見陸榆的身影,焦急地問道。

  “他沒回來?”陸初閣微愕。

  陸沉舟搖搖頭,道:“未曾見到。”

  “雨眠,易春,你們二人去尋他。”陸初閣道。

  “不必。”陸遠書阻止道,“讓他一個人好好靜靜吧。”

  “不行,我怕他想不開做什麼傻事。”陸初閣仍舊不放心。

  陸遠書嘆了口氣,“就算他要做傻事,你能攔得住麼?他心裡的苦,你我是體會不到的。”

  陸初閣想了想,只好作罷。

  陸沉舟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可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心裡一片苦澀。

  陶然然已經死去,重華珠也不復存在,壓在陸初閣心頭那根緊繃的弦終於斷了。

  因著出來太久,眾玄有事務需要人處理。是以,眾人草草收拾東西後,趁著天還沒黑,趕回了眾玄。

  雲巫回頭看著偌大的房子,獨自站在門口吹著風的陶道夕,道:“要不,你隨我去滄海吧,一個人怪冷清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陶道夕笑著搖搖頭,道:“多謝雲宗主好意,這裡是道夕的家,道夕應該守著,縱然日後宗主與二公子回來,也會有熟悉感。”

  “你這又是何苦。”雲巫看著陶道夕眼裡泛起的淚光,嘆道,“等每年夏日裡我與月兄再來這避暑,來看看你。”

  “好的,歡迎至極。”陶道夕笑道。

  “好了,走吧。”月黃昏道。

  雲巫點點頭。

  西洲城外的山頭上,陸沉舟在一處新墳前磕了三個響頭,哽咽道:“嫂子一路走好,沉舟還會遵守約定,每年給您帶一筐紅薯。”

  洛千帆在後頭聽著很不是滋味兒,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伸手抹去眼角溢出的淚珠,世事無常,誰能想到當初來時與臨走前截然相反的心情。之前陸沉舟還信誓旦旦地說定要將陶然然帶去看看他們養的兔子。

  “走吧。”陸沉舟站起身,牽起洛千帆的手。

  洛千帆低下頭,吻了吻陸沉舟紅腫的眼睛,柔聲道:“回家種田,栽紅薯,餵兔子,然後成親。”

  “好。”陸沉舟笑著點頭。

  洛千帆心滿意足地背起竹簍,不停地說話逗得陸沉舟開懷大笑。

  第82章 追尋

  花朝節一過,天氣也日益暖起來,山間一片翠綠,其中夾雜著一些五顏六色的花朵,如姑娘發間華麗的珠釵,燦爛、奪目。

  在一處小鎮內,商販們臉上洋溢著舒心的笑容,盡情地吆喝著。

  忽聞鎮上來了個外鄉人,眾人紛紛好奇,左顧右盼的,想一睹那人的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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