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第463章 性情大變
「很難解，不代表解不了。」瑾言鎮定道：「既然我們沒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就索性將動靜搞得大一點，最好大到整個天啟皇朝都知道，王爺與皇上不歡而散。」
「你的意思是，要本王故意與皇上吵架，吵得人盡皆知，再負氣離開？」慕容瑾睿恍然道。
「沒錯。」瑾言淡淡一笑，「只有這樣，皇上才有可能為了悠悠眾口，而讓王爺平安無事地回到京城。」
慕容瑾睿點了點頭，對自己帶著瑾言來邊境的這個決定感到無比地慶幸。
他是他的腦，尤其是在他迷惘無助的時候，更顯珍貴。
二人商量過後，便一起靜待第二日的來臨。
翌日清晨，慕容元康正在自己的營帳中部署接下來該攻打哪座城池，慕容瑾睿就突然滿身酒氣地沖了進來，對他大吼大叫，「慕容元康，我到底有哪點對不起你，你竟然背著我對眉兒懷有非分之想？」
慕容元康一怔，還沒來得及辯解，慕容瑾睿就猛地撲到了他的桌子前，將他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你這個無恥之徒，已經擁有了全天下，卻還要覬覦自己的弟媳，我要跟你拼了！」
眼看他就要對慕容元康出手，旁邊的將領們紛紛反應了過來，迅速將他撲倒。
慕容瑾睿自從廢了武功之後，手無縛雞之力，一下子就被制服，半天無法動彈，「放開我，放開我！」
看著他在地上掙扎的樣子，慕容元康的雙眸一眯，冷冷說道：「睿王喝醉了，帶他出去。」
「是，皇上！」那些將領們答應了一聲，就連忙七手八腳地將慕容瑾睿強行抬了出去。
慕容瑾睿在自己的營帳內「醉」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跪在慕容元康的營帳門口負荊請罪。
慕容元康不僅沒有罰他，還准了他回京城思過的提議。
一時間，整個軍營內都在感慨皇上的仁慈與睿王的衝動。
慕容瑾睿得到慕容元康的許可，立刻與瑾言等人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無端端地把家醜說了出來，為了活命，本王的犧牲可真夠大的！」慕容瑾睿鬱悶道。
瑾言聽到他的抱怨，抬起頭淡淡一笑，「只要王爺能平安無事地回去見王妃和紓兒，想必什麼犧牲都值了吧？」
「這倒是。」慕容瑾睿微微點了點頭，想到蘇眉和紓兒，他的確渾身都充滿了動力。
「王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啟程。」
聽到林標的稟報，慕容瑾睿點了點頭，立刻帶著瑾言上了馬車。
看著慕容瑾睿一行人走遠，慕容元康身邊的將領忍不住開口詢問，「皇上，你真的就這麼輕易地放過睿王？」
慕容元康淡淡一笑，目光中透著狡黠，「他為了活命，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大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朕怎麼忍心不如他所願呢？」
—————————————————————————————————————
慕容瑾睿等人日夜兼程地趕路，一路上總算順順利利、平平安安，沒有遇到任何威脅性命的阻撓。
唯一一件讓慕容瑾睿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就是從邊境回來之後，瑾言的脾氣似乎差了許多。路上隨便一件小事，他都能大動肝火、大發雷霆，並且不管時間與地點，動輒就將身邊的人罵的狗血淋頭。
包括慕容瑾睿在內，林標和吳悠等人通通都中過他的招。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瑾言一向溫和的性子，變得暴戾又急躁，慕容瑾睿等人怎麼也想不通。
「王爺，今天瑾言公子又把暗影衛罵了一頓，再這樣下去，他的脾氣快趕上甘橋了。」吳悠吐槽道。
慕容瑾睿點了點頭，開口安撫道：「你去告訴大家，這個月工錢翻倍，讓大家稍微忍耐一下他。」
「忍耐他沒有問題，怕只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發火。」吳悠勸諫道：「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性情大變，王爺若是真的緊張他，就好好地與他聊一聊，而不是一味地放縱與包庇。」
「本王知道了。」慕容瑾睿再次點了點頭，伸手揮退了吳悠。
吳悠走後，慕容瑾睿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裡陷入了沉思。
瑾言第一次發火，是因為他向他詢問怎樣才能猜中皇上的心思，結果被他狗血淋頭地罵了一頓，令他茅塞頓開。
當時的他，還以為瑾言只是忍無可忍才發泄出了自己的情緒，並想趁機激勵他。
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瑾言的暴躁不僅沒有半點激勵的意思，還顯得十分地傷人，並且傷人的對象不分上下，只要是站在他身邊的活物，似乎都會受到波及。
這種情況，的確很不尋常。
慕容瑾睿想來想去，還是放棄了找瑾言溝通的想法，他決定等回到京城之後，再好好尋找背後的原因。
要不然，他總不能特地將瑾言叫來詢問：「喂，我懷疑你最近腦子有問題，你是不是吃錯東西了？還是壓力太大，怨氣太多，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如果他真的這麼問，恐怕瑾言沒病都得被他氣得有病！
—————————————————————————————————————
與此同時，在京城的睿王府里，蘇眉等人正在為賀方踐行。
「先生，你走了之後，一定要常常寫信給我們幾個，讓我們可以知道你的去向，不用在此擔心。」蘇眉要求道。
賀方點了點頭，目光中充滿和藹，「你放心，我不僅會常常寫信給你們，還會將我新研究的藥方寄給你們。有了這些，就算我不在你們身邊，你們也可以無懼病痛。」
「若是如此，那眉兒就先代替大家多謝先生了。」蘇眉俯身道。
賀方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蘇眉的肩膀，「可惜你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不然以你的才智，倒是個學醫的好苗子。」
「先生過獎了。」
看著他們二人惺惺相惜的模樣，阿四和鐵面也是滿臉感慨，「想不到到頭來我們還是有分道揚鑣的一天，賀老頭，以後你自己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