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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這又不是我的花園,這麼緊張幹什麼。」他就地坐下了,拍了拍身旁的地示意我也坐下。「裴將軍這麼晚了還沒回去?」

  「嗯,剛從辛王府出來,來這裡轉轉。」

  「二...哥!?他,他與你說了什麼?」

  「辛王他...他」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語氣,「辛王他囑咐我好好侍奉您。」

  「...就...就只是這些?」

  「是啊。」我拿捏好語氣,輕輕一笑。

  看他如釋重負的樣子,面上的笑容險些掛不住。

  辛王殿下說的對,我那些一廂情願給殿下帶來的只會是困擾。

  對不起,您是我的王,我是您的臣,再也不會僭越半分了。我在心裡默念著。

  「殿下您知道嗎?在西塞這個時候天還沒黑呢。」我盯著未清湖心波光粼粼小心翼翼地轉移話題。

  「不是吧?現在已經子時了啊!」

  「是啊,不過那裡差不多您上朝時才天亮呢。」我看著他驚訝的張開了嘴巴,像極了以前他坐在桌對面托腮睡覺流口水的樣子。

  「 還有啊,還有那裡的河跟中原的也不同……」

  ......

  「哈哈哈,是嗎?我都不知道西塞這麼好玩。」

  我轉過頭來,正撞上他笑臉相迎,燦爛至極。

  「是啊。」我移開視線輕輕說,掩飾這一瞬的心悸,「如果沒有那麼多戰事,西塞真的是個不錯的地方。」

  「戰事?!什麼戰事!?」

  「是啊,再過上半個月我就要出發了。」我頓了頓,「為了防止到時候屬下愚鈍疏忽,先提前在這裡與殿下道別吧。」

  三年前煙柳滿皇都,兵馬陳列,滿朝文武,朱羅紗袍,紫金貂皮,城內城外人馬烏泱泱一片,獨獨沒有那一件四龍紋袍。

  五殿下突然從地上彈起來,「不行!你不許去!」他揮舞著手臂,像一個出戰前義憤填膺的小兵。

  「為...為什麼?為國效力是我的責任。」

  「不、許、去!」他居高臨下,重複著。

  「你到底聽不聽我的!」他使勁攥住我的肩膀,逼我正臉看著他給他一個答覆。那樣激烈的情緒是我沒見過的。

  「這,這是聖命。」我愣愣的,半天憋出一個蹩腳的回答。

  「呵。是嗎?」殿下一下子安靜下來。

  「聖命。」他縮回手,目光一分分冷下來,看得我遍體生寒。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反差弄得一頭霧水。

  「殿下?」

  「叫我做什麼?你去遵循你的聖命難違就好。」他臉上的情緒極為複雜又陌生,我沒見過,也看不懂。

  【五殿下視角】

  月明星稀,難得的好天氣,我遣退了所有下人自己在花園裡溜達。

  本來夜裡的的花園就沒有人,所以那個在未清湖畔兀自坐著的人格外顯眼。

  「卿...」不,現在應該展現一下我的男子氣概。 「咳。」我故作老成的清清嗓子,自從上次沖卿卿發火後,便沒再敢抬頭正面看他。小時候天天纏著他,渾身解數地製造偶去同他講上幾句話的勇氣蕩然無存。

  當卿卿提到二哥的時嚇了我一跳,如果二哥把我求他修花盆的事告訴卿卿的話,那就真丟人丟到家了!

  「啊,是嗎?」聽到他的回答,我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

  那個時候從我這個角度逆光看過去,看到的竟是卿卿的滿臉淚光。

  我試探的伸手抓了一把,乾的,是...月光嗎?我鬆開手,光線就從指縫裡跑掉了。

  「有蟲子。」我尷尬地揮了揮手。

  卿卿給我講了很多西塞的事,那是我未曾見過也未曾聽過的。

  「再過半個月我就要出發了。」他話鋒一轉。

  頓時但是我身上一陣惡寒,不是因為三年前一騎絕塵的遺憾,而是父皇明明簽完了合約,哪來的戰事?!

  「西塞留那麼多人只會是個禍患...」

  抽回精兵,剩下的兩國老弱病殘士卒連同那些屢立奇功的將才就這是這萬年合約的小小犧牲品。

  即免了養兵開支又省了功高蓋主的憂患,這如意算盤真是打得噼里啪啦直響。

  「你不許去!」

  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的道理。

  你怎麼就不肯聽我的呢?

  聖命難違。

  也是,堂堂天子的命令,自然比我這個儲君的無理取鬧管用。

  聖命......

  呵呵,那是不是我當上了皇上,你就會聽我的——

  留下來了?

  【二殿下視角】

  祈安竟然真的把花盆修好了。

  看著他快要垂到下巴上的眼袋,不知道幾天沒睡了,不禁心生愧疚,趕忙讓他進裡屋休息。

  我摩挲著這凹凸不平的花盆外壁,不知道是哪裡吸引住了陵墨。

  當指尖划過內里的時候,便一切有了答案——

  凹凸不平的外表,內里確是意外地光滑,所以不難發現上面深深刻著一個「墨」子。

  剛勁有力的筆鋒,不想就知道是出於誰手。

  「哦?」我收回手,打量著這個花盆,「事情變得好玩了」

  想起陵墨躲閃的眼神,漏洞百出的謊言。

  那麼——

  陵墨對於這件事知道多少呢?是因為知道所以珍視,還是負擔裴卿對自己的感情,借這個讓我幫忙打發走裴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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