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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聊天室,許文強打了句:我先下了,彩票開獎。你們慢慢吧,晚安。然後就下線了。

  我把聊天室最小化,然後玩遊戲,過了一會兒,聊天室閃了起來,我點開,梅花上將還在線。

  梅:怎麼著,給個痛快話,要不今天晚上?我這兒有地兒。

  我:梅先生。

  梅:嗯?

  我: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把我媽帶來的飯和菜放一塊兒燴燴,別弄太多了,吃不了,再上樓下便利店給我拿瓶咖啡回來,要熱的。

  梅:你說什麼呢,你在哪兒啊?我給你送去?

  我:我在電腦這兒坐著你,你趕緊放下你那破手機給我做飯去!!!快點兒!

  就聽我身後邊被窩一掀:“你牛逼!”唐彬想把手機往地上扔,看看捨不得,就一狠心扔床上,氣哼哼的往廚房走去。

  我樂呵呵的給雷武發簡訊,嘴裡還說著:“你說這么半天,咱倆誰逗誰呢?”

  聽著唐彬在廚房裡的聲音,我這兒雷武已經回簡訊了:419=一夜情

  牛逼啊。

  唐彬把飯擺我跟前:“您請用!”

  “唐彬。”我一邊吃一邊和他說,“你一夜情了?”

  “什麼?”

  “你是不是有過一夜情啊?”我問。

  “邊切。”

  我樂著把雷武的簡訊給他看。唐彬臉一下子就紅了:“沒有。知道419那詞也不見得我就一夜情了啊。”

  “沒事兒。”我笑,“注意安全就行。男人嘛。”

  唐彬臉色立刻就變了:“你什麼意思啊?”

  “男人上了歲數兒,這種事兒,在所難免。別鬧大了就行,別動感情就行。”我繼續邊吃邊說。

  “艾樂直,你是這麼看這個的?”唐彬問我。

  “嗯。”我點點頭,繼續吃。

  “那我要是沒有,是不是特別對不起你這麼博大的胸懷啊。”唐彬賭氣問我。

  我搖搖頭:“你看你這孩子又想歪了吧。”

  唐彬瞪著我:“這麼說,你以後說不定哪一天也會有?”

  “我哪說了?”我大笑起來,飯噴了一桌子。

  吃過東西,又刷了一遍牙,躺到被窩裡,唐彬兩隻胳膊背到頭後,我伸了只手過去,拉過一他一隻胳膊,然後握住他的手:“唐彬,生活不可能是完美的。”

  “嗯。”唐彬嘆了口氣,“其實,我是看你最近總上網,覺得自己越來越老了,才唱京戲,想讓你注意注意我。”

  “嗯,我知道。”我樂,“倆人在一塊兒呆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就煩了。”

  “你煩嗎?”他問我。

  “今兒,那許文強打電話問我,幸福嗎。”

  “你怎麼說?”唐彬問。

  我停了一下:“我說,現在的生活我滿足。”

  “滿足?”唐彬重複了一遍我的話。

  “嗯。幸福的高度也許這麼多年,我越來越爬不上去了。不過我很滿足。”我說,“從認識你,愛上你,和你相愛,和你生活,和你一起到現在。愛情走遠了,我們卻熟悉了。幸福不提了,我卻滿足了。”

  “滿足什麼呢?”唐彬轉頭微笑地看著我。

  “你。”我也轉頭看著他。他大笑起來,我也大笑起來。

  “我也滿足,哈哈,我也滿足。今年春聯兒我想好了。”唐彬笑著說,“橫批就寫:知足常樂。”

  “好……唐彬,你真懷疑我什麼嗎?”

  “沒有,就是沒事兒,找點兒事兒唄。”他一臉壞笑的看著我,“我知道,你愛上別人是不可能的。”

  我把臉轉向前面點了點頭,心裡默念著一句話,唐彬也說了這句話:“沒人能像我這樣愛你。”

  “沒人能像你這樣,愛我。”

  我剛想翻身過去壓到唐彬身上,電話就響了,許文強。

  “喂!我是李文強啊!”

  “啊?”我嚇一跳,這麼會兒姓李了?

  “我中了!我中了!五百萬啊!”電話那邊大喊著,我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唐彬抱著我的腰,我兩個手伸他躺在床上的背後,低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end——

  番外 出軌

  “在哪兒呢?”唐彬在電話里問我。

  “酒店。”我說,“剛回來,今兒談了一天的事兒。”

  “嗯,那你早點兒休息。”唐彬說著打了個哈欠,“我也困了。這就睡。”

  “好。”我說著掛了電話,從包里拿出那張紙,第一行寫著那間酒吧的名字,第二行寫著那個酒吧的地址,第三行到第N行……

  出差成都,我一個人過來的,談了一整天的公事,晚上和客人吃完飯,我就直接回酒店了,早就打聽好成都的那家酒吧,老子也要風流風流了……

  洗了澡,拿起房卡準備出門,唐彬的電話兒又過來了:“樂直。”

  “嗯?怎麼了?”我問。

  “睡了麼?”他問。

  “沒有。怎麼了?”我接著反問。

  “就是……想你。”他笑著說。

  我,我這他媽正要去出個軌呢,你在這兒沒完沒了的!

  “行了,趕緊睡覺。”我沒等他說話就掛了電話。

  出了酒店,我在路上想著,在一起五年了,日子過得平靜舒服,但有時候也會無聊,所以,適當的出來玩玩兒也好,從沒去過什麼風月場所,這回給自己打足了氣兒,我也來回一夜情吧。現在不都流行這個麼?當然了,玩兒完了,咱還回家。

  打車到了酒吧門口,門外邊站著幾個穿得花里胡哨的小男孩兒,伸手就是蘭花指兒,我沒仔細看直接推門進去了。

  酒吧里人挺多的,想起很久以前唐彬拉著我上北京的時候,第一回見花文雷武的那個小酒吧來,不過這裡邊兒的人比那時候的還要多。

  我找了個靠邊的桌子坐下。服務生幽雅地走到我身邊:“先生,來點什麼?”

  “啤酒,還有……”我點了點兒吃的,半打啤酒。

  從進酒吧的時候開始,坐在吧檯前的一個男的就一直在看我。大概一米八吧,三十左右,長得不錯,穿著一身運動服,帶著板材的黑框眼鏡,手裡拿著煙,時不時的回過頭來斜眼沖我一樂。

  我沒理他,剛把酒拿起來,一個小男孩就過來了。

  “你好。”他微笑地和我打招呼。

  我點頭向他問好。

  “一個人?”他問。

  “對。”我笑著回答。

  “你來……找朋友的?”他問。

  “不。”我回答,“我來玩兒的。”

  他笑笑:“我們交個朋友吧。”

  “我不交朋友。”我笑著說。

  “那你玩什麼?”他問。

  “上床。”我笑著說。

  “哈哈,你真直接。”小孩笑起來,“三百塊。”

  “啊?”我沒聽清。

  “三百塊,全套。”他笑著說,“我在這兒做生意。你條件這麼好,我給你再打個八折?”

  “不,我不找這種。”我回答。

  “大哥,很便宜了。不花錢還想玩兒啊?”他皺起眉來。

  我拿起酒來喝了一口,想了想,把臉湊到他旁邊,餘光里看到吧檯坐著那個板材眼鏡,緊緊的盯著我們。

  “小朋友,我這樣的,上床還要花錢麼?”我說完,板正身子哈哈大笑。

  小孩冷笑了一下:“夠自信的。”

  “還行吧。”我笑著看著他。

  “那好,祝你玩得開心。”說完轉身走了。

  我點了一根煙,沒過多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啤酒肚過來了。

  “有人麼?”他指著我旁邊的位子問。

  “沒。”我的兩瓶啤酒已經下肚了,他直接坐我邊上了。

  “做生意的?”他問。

  “哪兒啊,給人打工。”我樂著說。

  “那還是一樣。”他笑起來,“不過有組織罷了。”

  我沒太聽懂他的意思,只是樂著看著他。

  “多少錢?”他問。

  “什麼?”我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問我工資呢?憑什麼告訴你呀。

  “我說,多少錢?”他問,說著把錢包拿出來,看不清楚什麼牌子的。裡邊是整整齊齊的一打粉紅色人民幣。

  “什麼多少錢?”我問。

  “你,多少錢?”他問。

  我一愣,明白了。順手把我的錢包拿出來,唐彬客戶送的普拉達,我渾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打開,裡邊是一打粉紅人民幣,我出差的公款,還有一打綠色的美金,我姐讓我替她存的,一直放我錢包里忘了辦的……

  給他看完,然後笑著問:“你說我,值多少錢?”第三瓶啤酒下肚。

  啤酒肚一愣,想了一會兒:“你來找朋友的?”

  我搖搖頭:“我來玩兒的。”

  “和我吧。”他說著把手往我的腿上放,我左腿一收壓到自己的右腿上,他一失重,差點兒趴桌子上。

  “不了。”我樂著說,“不合適。”

  他還想說話,那吧檯旁邊的板材眼鏡帥哥已經走過來了,拿起我面前的一瓶沒喝的酒,直接喝了一口,然後問我:“有興趣麼?”

  我一愣,轉臉看看旁邊的啤酒肚。

  “喝完了就有興趣了。”我拿起第四瓶酒,對著幹了。板材也兩口乾了我的另外兩瓶酒,啤酒肚覺得沒勁,站起來走了。

  板材微笑地看著我,真他媽帥啊,唐彬,對不起了。

  我站起來,跟著板材男出了酒吧。他抽著煙走前邊,我抽著煙走後邊,心裡有點兒緊張。

  “哪裡人?”他問我。

  “青島。”我隨便撿了個地方說。

  “噢。”他笑笑,“你有地方麼?”

  “什麼地方?”我問。

  他轉過臉來看著我,哈哈大笑:“有床的地方。”

  “有。”我點頭,“我住XX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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