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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完美掠過後,邵寇摸摸鼻子,這祖宗,真難伺候,忐忑的跟著進去,玻璃門裡環繞的霧氣中,他的聲音可能也夾雜了水分,“我幫你按按腰啊,能緩解緩解。”

  明明挺激動人心的重逢時刻,他會不會把話說的有點虛。

  邊牧聽見了,關了淋浴頭疑惑的看他,“你能說話了啊?”

  什麼鬼,他又不是語言障礙,說個話,還挺費勁的?

  “呵呵,聲音是不是更有魅力了?”

  溫熱的水通頭澆下來,真是賤的慌啊,已經到了出現幻聽的狀態了嗎?自己都對自己欺騙不下去了嗎?流的不知道是眼淚還是熱水,反正,他的聲音變得澀啞,“沒有真人好聽。”

  外頭的邵寇沒聽清,索性喊了一聲下樓做飯,就折身出去。

  冰箱裡的東西都是定期更換的,全的很,掰幾個香菇做成雞肉粥,切香腸煎了做五個三明治,還有什麼呢,再來個紅豆沙的派吧,看著挺有食慾,把剩下的雞醃了,中午烤著吃,再來個大補的,這是啥,牛鞭,還是,牛蛋,哈哈哈,誰給準備的,這麼貼心肝。

  煮了切片用洋蔥涼拌吧,噔噔噔的菜板一陣震動,從樓上走下來的男人腳步停頓回頭看向廚房,後背堅實又可靠,確實是他記憶中的那個老混蛋,幾步走過去,從身後環抱著他,閉上眼睛感受著寬闊的肌肉觸感,“我想喝,黑磚的咖啡奶茶。”

  行,你說吃啥都行,邵寇舉起胳膊摟著他親一口,麼麼噠,我的洗香香的小畫家。

  多少還是放下了一顆亂蹦的心,他當初的做法其實是有所欠缺的,突發事故後不但沒照顧好他的情緒,反而自己先撒手拋棄他不管,雖然,他是抱著消滅邪惡力量正義的心,但,作為情侶,他是不合格的,在完全不知情又沒有解釋的狀況下,還能接受莫名其妙消失一年多的他,邵寇是完全沒想到會這麼順利的。

  “馬上就好,你去坐好乖乖等我。”

  邊牧感覺快被烘的睡著了,打個哈欠乖巧的走過去坐椅子上,拄著下巴看著他發呆。

  老男人是動力十足,抬手刀落的痛快,沒多長時間就擺弄了一桌子,盯著他吃幾口,然後自己也抿唇笑著吃,氣氛突然就回歸到了久違的春天,一切的甜蜜都倏然回歸,男人勾著他下巴舔去唇邊的奶茶印記,還是一樣的好糊弄,一頓飯就搞定了,不管是直接掀了桌布弄的滿地狼藉,還是沙發地毯上的翻滾親昵,邵寇都愛,而,邊牧卻更加的沉浸其中,難以清醒,或者說,他想要更加粗暴的填滿式愛戀才更加心安理得,疼痛的最根本,能得到的是極致的快樂。

  深淵裡是光明的,早起的風颳不進客廳,呼呼的卷著輕紗飄動,玻璃的落地窗像極了一面光滑的鏡子,折射出肌肉的充沛和背部拱起的古銅色的皮膚,塌陷處的相貼擦出來的火花又被激發出來的汗水在微弱的陽光下熠熠生輝,唯有愛你,才是最美的風景而已。

  邊牧今天的狀態就是醒了又被弄睡,睡了又被擾醒,手掌到處按壓的摩擦總能讓那個老男人再次失控,有可能為了補上之前空缺的每一天,所以才這麼瘋狂的占據著,又或者,心中深愛,卻覺得對方清寡,所以,才索求無度。

  兩個人的思想難以融合,但身體卻意外的吻合默契,他們想從一件以往幹過的熟悉的事情上找個突破口,從而能完美的把神識通上,很可惜,總是事與願違,邵寇跪坐著給他按後背,突然人一個青蛙起跳蹦起來,從抽屜里拿出來瓶藥,就著涼水咕嘟咕嘟的咽了兩片,然後回頭興奮的看了眼床上的老男人,啊,還好,還好,人還在,差點就忘記喝藥了,一定得按時喝,喝兩片,原先喝一片他不會動,也不會說話,現在好了,什麼都會,這樣,太好了。

  “吃的什麼藥?病了?”

  瞅你狼吞虎咽的勁頭,整的像是神仙藥。

  小畫家痴痴的捧著他臉,摩挲著悶聲悶氣的答,“嗯,我病了,很嚴重…”

  什麼,邵寇連忙將人整個抱懷裡,順手去拿桌角的藥瓶,一堆的印度字,他哪認識,打開蓋聞聞,五顏六色的,營養片?

  “哪難受?”

  低頭吻著他耳垂,一點點的撕扯,好久沒這麼抱著他了,真特麼舒服。

  “這兒。”

  拉著他手到達那處凸起處,慢騰騰的磨蹭,軟軟的很快就乖巧的站立著一搖一晃的,邵寇乾脆就這麼提起他往自己身上靠,手掌捏著弄著,貼著他耳邊調笑,“曠的太久,饞成這樣?”

  這一天他什麼活也沒幹,只顧著忙活他了,這樣還沒吃飽,非要整個精盡人亡啊。

  皮膚白皙的男人被歡愉折磨的不成樣子,面色潮紅的抵抗著,想要出口反駁,結果全成了曖曖的粗喘,於後的邵寇細碎的吻著他脖頸,結束掉剛才的話題,專心致志的於極限運動中。

  天亮了,生物鐘準時的邵寇起床,伸展伸展被壓麻的手臂,下樓熬粥,經過畫室的時候看上了把鎖頭,這是又鬧的哪樣?不能理解的皺眉又看了一眼,回身去廚房。

  他手機沒電,才想起來充上,拿出來點面,擀麵條吃,剁點肉沫,豌豆煮了,胡蘿蔔絲,黃瓜絲碼盤裡,停下手裡的菜刀,側耳一聽,啊,原來是手機嗡嗡嗡的響,還以為小畫家醒了呢,發著藍光的閃著陌生號碼,倒不出來手,乾脆就用肩膀夾著聽,“餵。”

  那邊接通了,但是傳來的是很嘈雜很慌張的聲線,那邊是個男人,而且還很年輕,他說,“你,你是不是,邵女士口中的那個兒子?”

  邵女士?

  “你打錯電話了,我不認識。”

  掛斷了繼續做飯,手機放操作台上還嗡嗡嗡的響,聽著鬧心,乾脆關機不搭理,估計又是要結婚,怎麼,這回還弄個年輕的玩玩?

  陰著臉做出來的飯,呃,保證難吃。

  邊牧用筷子挑幾口就撂下不動了,疲累的攤椅子上不動,“我困,放個歌聽吧。”

  怎麼吃的這麼少?

  “你想吃什麼,我中午給你做。”

  嗯,春困秋乏,果然是至理名言。

  “隨便吧。”

  含糊不清的輕聲說了句,迷瞪著眼睡了。

  旁邊的男人小心的給他蓋上薄毯,佇立很久沒動。

  下午,太陽傾斜著快落山了,躺椅上的男人還沒醒,邵寇眉頭的皺褶就越來越深,上樓去衣帽間拎了件褐色的外套,下來把人裹住抱著上車,路上還算平穩,進入醫院了這人還是沒動靜,掂掂懷裡的男人,貼近他耳邊急切的喊,“邊牧,醒醒,餵…”

  直到進入醫生辦公室,邵寇的眉結還是沒打開,他知道小畫家作息不規律,身體弱雞了點,但應該沒什麼隱患的疾病吧,醫生是急診科的大夫,示意他坐下,手裡拿著血液化驗單,嚴肅且認真的跟他解釋,“病人血液中發現多種抗抑鬱的藥類,包括氟西汀、帕羅西汀、舍曲林等等,其中有助眠的作用,你們是朋友還是偶然遇到的?這種情況需要通知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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