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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你對我就不是真愛,啥驚喜都沒有。”

  還能扯到哪?

  “你懂啥是真愛?”

  土味情話,保准跟真愛扯不上關係。

  “你就懂?”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咱倆的感情歷史平分秋色,你還沒我有經驗呢。

  “嗯,我遇見你,就懂了。”

  男人俯身一吻,蜻蜓點水的溫柔,卻帶著炫彩的藍色,明亮又清冷,邊牧的心思相對來講很細膩,他總覺得這種生活不現實,然而,他已經深陷其中,沒了大腦。

  “來,老家的方法,給你滾滾運氣,躺平。”

  從頭到腳的骨碌一圈,粗糲的嗓音念叨,“好運來,壞運走,好運來,壞運走…”

  邊牧躺著看他,手指忍不住的顫動,他才知道,以往的許多年,他的人生太空白,生日或者節日對他而言,充斥著滿滿的金錢味道,沒有人會真正關心的問一句,你餓嗎?你吃飽了嗎?你睡著了嗎?

  小小的孩子是從父母身上汲取到溫暖,而他卻沒法從比他還冰冷的空曠的屋子裡汲取的,很悲哀,不是嗎?

  “起來吧,我給你扒了皮,你就這麼吃了吧,用不用蘸點兒啥?”

  煮雞蛋太難噎了,他不吃,行嗎?

  “蘸什麼?”

  邵寇擱扶手上敲碎,接著垃圾桶剝皮,“我都是蘸辣醬,紅色的那種,甜的。”

  怕他以為是辣椒油的那種,所以說的很清楚。

  “那你給我拿番茄醬吧,也是紅色的,甜的。”

  得,黑暗料理就是你,抬起手臂給他,起身去擠了小碟子番茄醬,麵條坨了,重新煮了一綹,喊他去餐桌,早上用烤箱弄的翅根和香腸,紫甘藍沙拉,還有個煎餅果子,卷好了切成塊,中央放了朵綠色的菜花,端上去,果然,毒舌君不甚滿意,“我過生日,你就給我吃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邊牧興奮中:我過生日喂,你給我什麼禮物?

  邵寇:生日炮,算不算?

  邊牧黑臉:不算。

  邵寇:跟平時的可不一樣哦…

  邊牧好奇:有什麼不一樣?

  邵寇:你不是喜歡櫻桃嗎?我餵給你吃。

  邊牧:滾。

  第76章 禮物

  “我過生日,你就給我吃這個?”

  小屁孩,過什麼生日,有的吃就不錯了,邵寇扯了圍裙,矮身問他,“你想吃什麼?我馬上去做。”

  看在你態度這麼誠懇的份上,就不折騰了。

  邊牧勉強的把盤子裡的東西都吃光,用紙巾紳士的擦擦嘴,然後就聽見旁邊的男人用特別虛偽的聲音問他,“再來一個?”

  “那你不吃了?哦,我知道了,你自己都覺得難以下咽吧。”

  正說著俏皮話呢,聽見門鎖滴滴答的被人打開,邊牧臉色陰沉,知道他密碼的沒幾個人,果然,今天就是個背日子,原女士氣勢洶洶的腳踩著恨天高噔噔噔的進來,也不管個三七二十一,反正見了他倆就開始文明的辱罵,“邊牧,你搞什麼不好,非得沾個怪圈,我不管你現在怎麼著,都給我立刻停止,還有,你,對,就是你,現在,馬上,滾出我的視線。”

  上次見面,原女士下意識的以為邵寇是哪家的公子哥,他兒子身邊的朋友都是同等地位或者更高的,所以才會對他還算客氣,這回弄明白了,自然就沒法壓抑住噴薄的怒氣,昨個晚上可是受了幾十年來的冷遇,平日裡玩的好的幾個姐妹也嘲諷她養了個出櫃的奇葩兒子,人人都知道了,她千辛萬苦養大的兒子竟然被個僱傭的司機給拱了,這是什麼概念,就是她,她會淪為這個圈子裡的最底層的那個人,就因為他的兒子不上進,不如人家生孫子生孫女的快,不如人家的孩子聽話靠譜,這就是最大的毒瘤,她必須親自給他割除掉。

  邵寇沒動,還是坐著,反而邊牧的情緒很激動,撐著桌角直起腰,手臂上的青筋直蹦,顯然這不是他們母子倆第一次爭吵,語氣完全不加掩飾的厭惡,“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從小到大就只顧著你的跳舞生涯,已經過去了三十幾年,才想起他這個名義上的兒子,有什麼理由來管他?

  “我是你媽媽。”

  原女士氣的狂吼,這個不聽話的玩意兒,降火,不能生氣,生氣容易老,眨眼就恢復了優雅,試圖跟這個頑劣之徒講道理,“你就得聽我的話,邊牧,你和他斷了,我還會繼續把你當做兒子看待,如若不然,你承受不住你爸爸知道的後果。”

  在她眼裡,邊牧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小樹不修不直溜,沒什麼威力可言。

  邊牧沒說話,徹底平靜下來,手拉著邵寇,直接把收拾好的行李裝進後備箱,點著火走人。

  他真的,一句話都不想再和那個女人說,手機拿出來,撥給公司,說了句全部取消,然後掛斷,微信發給這幫朋友,現在或者以後都不要試圖找我,我在嘗試回到母星,一旦失敗,我將吞了你們這些渺小的凡人。

  下坡路過一個湖泊,直接把手機扔裡頭,管特麼誰誰呢,他要自由的赤腳奔跑,誰也別想拉著他。

  這種狂妄勁頭像誰呢,自然是他的父親,老邊總今天難得清閒,找京畫大師給手繪的一幅麗江圖,剛剛裝裱完,在辦公室里欣賞呢,他喜歡看山水,尤其這麼朦朧細雨的,唯美詩意,咣當一聲踹門,原女士的出場方式看樣子只有這一種,看見站著的背影,就開始噼里啪啦的念,“你一天天的就知道錢錢錢,兒子惹了那麼大的亂子你都不管…”

  畫前站著的男人背手沉思,應該在公司門口掛個牌子,原女士和瘋狗禁止進入,省得聽經。

  每次來都那麼幾句話,他也沒什麼好反駁的,花鏡摘下來拿在手裡,沒搭理她偶爾抽風的病情,繼續看畫,真漂亮。

  原女士氣的快瘋了,只有在這兩個男人身上她才會如此氣急敗壞,像兩個老鼠屎攪了一鍋好湯,膈應人。

  “還看什麼看,你快,馬上給邊牧打電話,讓他和那個男人離遠點,我差點心臟病就犯了…”

  那個畫面,她沒法想像,一想就心絞痛。

  “你昨天別人嘲諷了吧,所以,這麼著急。”

  講笑話一般的口氣揭開了原女士的傷疤,這種做法真的足夠到位。

  “你什麼意思?”

  一身西裝的男人回頭,比她高出許多,幾十年過去,身板還是一樣的端正不屈,對了,他是個退伍兵,自帶著颯爽的勁兒,不用說話,一個眼神她就明白,這個電話,他不會打。

  “我贊成他談戀愛,不管對方是鬼是蛇,你回去吧,待會兒我會替你的行為道歉。”

  原女士真的受夠了這個畸形的家庭,每次都拖她後腿,要不是離婚的影響太大,真恨不能拔腿就走,可惜,她需要這個名聲,穩住情緒,問他,“為什麼?”

  為什麼會贊成,你不怕丟臉嗎?堂堂一個集團的總裁,兒子卻是個被男人幹的,說出去,多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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