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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寇倒無所謂的坐著聽他們倆你來我往,也沒提什麼建議,小畫家都是個大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別人干涉也是無用。
果然,邊牧拿起來電話給人家撥過去,直截了當的說了沒空,但禮讓別人捎過去,最後以訂婚愉快結束話題,眉尖縮了下看程度,“我家老爺子保准到場,不缺我這個面子,你幫我把禮帶過去吧。”
他其實就是不想見他家那個老爺子,話說的冠冕堂皇,程度明白了他的意思,低頭把笑容隱藏在暗影里,似乎,忘記了一個最重要最有效的攻擊方式,正好他有空,可以跟老邊總好好談談。
會議室里,繼續完善之前說的那個項目,由邊牧的公司負責宣傳和調度,程度那邊負責財務和監督,邊牧覺得自己也得出力,先投入三百萬,程度雖然說了一個億,但實際上是需要周轉的,所以也先期投入五百萬,派往各地調查的人員也確定下來,邵寇和邊牧挑了個偏遠的大山上,預計得半個月,說定了,就整裝出發。
兩個人逛了圈市場,買的肉和各種水果,現在的大櫻桃紅彤彤的,看著都甜,邵寇拎著東西,跟在小畫家的屁股後面付錢,有小販擺攤賣水煮串的,邊牧瞧著一堆人圍著,硬是殺出來一條血路,拿了個盤子挑幾個,回身了,餵給後頭的沒手的大男人,就著竹籤吃了三個魚丸,辣的出火了,“太辣,別吃了。”
周圍的人都各聊各的,也沒覺得兩個男人這樣互餵很稀奇,吵雜中,邊牧明顯的不服氣,能有多辣,抽出來個海帶根嚼嚼,我去了,放的魔鬼椒嗎,這麼辣,呵著氣呼哧帶喘的,“快,快,水…”
說了你別吃,非要吃,我還能害你,怎麼著的,不管,沒水。
男人也是小肚雞腸的,邊牧買了瓶水,喝夠了,壞心眼的把剩下那些都餵給那個老男人,並且,把水瓶子抱的死緊,不給你喝,個缺德帶冒煙的。
他們是後天的飛機,因為小畫家明天過生日,回家了收拾收拾東西,中午邵寇做的魚,烀了點牛肉,一把小油菜擱丸子湯里,清炒蝦仁,端上桌喊邊牧,祖宗上樓幹事業去了,說了句不得打擾就奔著畫室去了,上樓透著從門縫瞧,嘿,畫的真不錯喂,“完了吧,吃飯。”
邊牧剛才的靈感,關於辣椒,它的樣子漂亮的像有劇毒,但身體內的熱情卻奔放的像個熱愛運動的男孩兒,畫面是一個男孩從辣椒中破土重生,下面的小字,辣中辣,非常辣。
皮這一下,老開心勒。
“嗯,好了,走。”
簡單的把畫具收拾好,低頭看看衣服沒髒,大跨步下樓。
這個老混蛋做的菜為啥這麼香,不是放大煙了吧?
“咱倆即將下凡去歷劫了,可否帶點吃食可供旅途勞累時飲用?”
拽上文詞上了?
“嗯,可以帶點牛肉乾,壓縮餅乾啥的,別的都不好保存。”
給他盛一碗湯,想想沒啥帶的,藥帶齊了就行。
“這個挺筋道的,牛肉?”
邵寇嘆口氣,自己買的啥都不知道,看別人買,他就買,小孩子脾氣。
“準確的說,是牛臉肉。”
說完後一秒,邊牧就自動彈跳起來往衛生間奔跑,留下邵寇坐著長吁短嘆,牛臉怎麼了,不挺筋道的嗎?
嘔吐歸來的邊牧沒看著那張牛臉,明顯的緩解了,衝著他肩膀就是一巴掌,“你再給我弄亂七八糟的東西吃,我就把你吃了。”
這種威脅好有色彩的說。
“你自己買的,怨不著我吧。”
講講理吧。
“我就怨你,這還怎麼繼續吃飯…”
邵寇嫌棄他絮叨,裝模作樣的學,“哎呦,怎麼可以吃牛臉臉,牛臉臉辣麼可愛…”
邊牧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他,這是什麼鬼?
“你能不能不這麼油,簡直膩到家了。”
鬥嘴時間開啟,邵寇擺好姿勢,泫然欲泣的模仿,“那個兔兔啊,你怎麼可以吃兔兔,兔兔這麼可愛,啊,不要,不要吃了啦…”
邊牧頭頂三條冷線滴下來,省略號一堆。
玩完,他倆開始做作業,集中幾個村子裡的留守兒童,建一個小學,還要考慮到交通運輸等等方面,邊牧拿出來相機調試,大個頭從背後偷襲抱住他,“寶貝兒,我剛才偷看你的畫了,別用相機了,你畫出來,指定震撼。”
摩挲著他耳垂,不吝嗇的誇獎。
邊牧靠著他結實的胸膛,嗯,確實,正好還能辦個展覽賣錢,不錯,不錯。
“偷看得挖眼。”
兩手併攏往後叉他,用的著偷看嗎?整的像誰不讓你看似的。
“別,我錯了,下次我大方的看。”
摟著他香了口,膩歪到沙發上依偎著看投影,“哎,明天咱倆去山莊裡過生。”
邊牧揪著他衣領仰頭說,他今天還趁著他去上廁所,秘密的研究了呢,大驚喜。
“嗯,行,你想要什麼禮物?”
還我想要,你自己不會想啊。
“你這樣,我可控制不住我的嘴和一心想要爆蛋的手。”
邵寇呵呵呵的笑,他真是對自己的禮物沒信心啊。
“我還控制不住我的舌頭和嘴呢…”
剩下的內容都被吞了全,兩人摟著午睡去了,客廳里的投影還繼續的播放著什麼頻道,別墅外的車流依舊稀少的可憐,有輛車停靠的時間很長,后座的女人悶哼了聲,趴著坐起來,聲音甜美中帶著點沙啞,“我那兒子釣了個金龜婿,真是隨根啊,哪天得去拆了他們,哪能背著我恩愛蜜意的,我可不高興哩…”
下邊的男人是不聽她胡說,“小騙子,你哪來的兒子,一片光滑的,別分散我注意力,今天好不容易逮著你,絕對往死里弄。”
暈紅的天,日落的西,邵寇起來給他做飯,把衣服洗了,這兩天打掃的阿姨沒來,估計是被辭退了,唉,人生無常啊。
別墅可比村裡的那個二層樓大多了,樓下擦一圈就累的快虛脫了,還有可怕的二樓呢,這個腰是被徹底累壞了,等會非得趁機懟懟他,老說他累,真正耕耘的人才累呢。
過生日的時候吧,自己沒感覺,可希望別人注重並且當回大事辦,邵寇睡到半夜被霍霍醒了,這小祖宗的睡姿真的太特碼逆天了,拳打腳踢的,你怎麼不去武當山練個武術啊?
黑著眼圈爬起來給他煮的雞蛋和麵條,實在困的慌,躺沙發上光著膀子睡的實誠,他幹了一天的活,累。
於是,等著天亮了,小畫家的嘴就是一直撅著的,他睜開眼睛沒瞧見老男人,下樓還沒有愛心早餐,簡直絕望,尤其是掃見沙發上悠哉悠哉的睡的跟死豬一樣的老混蛋,差點一個衝動手拿大刀給他砍的稀吧碎。
在這種陰森森的目光追隨下,男人可算眨巴眨巴眼睛醒了,趕緊一個鯉魚翻身給他壓倒,“撅著嘴幹嘛?難看死了。”
邊牧的這顆愛美的心受到了一萬點傷害,美妙的早晨跟他預想的不一樣啊,是不是他起床的方式不對?需要回去重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