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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寇的手指瞬的攥緊他腰,口氣變成放肆無邊的模樣,“你說我手涼,那我就換成不涼的,那,如果你想感受一下我嘴唇的溫度,也是可以的。”

  說的像多大的賞賜似的,誰稀罕。

  “不用,人體體溫計,測量結果怎麼樣啊?”

  原來他知道這是在測量額頭的溫度啊,以為他沒常識不知道呢。

  邵寇鬆開他,焦距變得清楚,看清他眼底的玩鬧後,有點不是滋味兒,不過,也正常,誰能往那個方向想呢,他也是巧合吧,呵,遇上他,就是個巧合。

  巧合,不會一直都有的。

  “沒發燒,你可能有心火,我給你泡朵菊花去去火吧。”

  春天火大,得適當的減減排。

  這時候該唱一曲心火燒,心火燒,心扉啊,關不住了…

  邊牧看著他轉身去翻菊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舌頭頂著後槽牙一股不信邪的勁兒,這個男人,有點兒意思,他的狐朋狗友一大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差點對著個陌生人敞開了心扉,在一段無論什麼關係中,一旦,他不處於主導地位,那麼,總會有被別人傷害的一天,這是他從小就總結出來的護身大法,對別人不要有期待,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邵寇燒開水回頭的時候,這人已經無聲無息的沒影了,又去幹嘛了?

  順著樓梯過去,果然直覺是對的,茶室的門開著,午後的陽光溫存的繾綣在他左右,裡面的男人後背挺直,手中一串念珠緩慢轉動,無欲無剛的聲音平穩無波,一切都很正常,又太不正常,邵寇把空調打開,門關上出來,他不知道這個小畫家又怎麼了,但看得出來,是因為他才陷入的糾結,這樣挺好,他就是撩他了,那又怎麼樣,以後,他還是會繼續撩撥他,壞蛋應該就是這樣練成的。

  菊花水還是他自己喝了吧,他也上火,喉嚨滾動著咕嚕咕嚕幹了杯,出去把院裡的大鍋燒上,上面弄個鐵絲網,晚上烤串吃,葡萄架的下邊擺好的木桌和木凳子,正好上頭有一樹梨花,花苞看著都快展開,估計一夜就能開,今年暖和的可真費勁,五月初了,花還沒開,可能授粉晚了,老是下雨。

  回屋把羊肉和牛肉切成塊醃好,拿著竹籤出去串別的,圓白菜和干豆腐多弄點,估計小畫家念完經不得吃素啊,他可是個標準的食素動物,嗯,弄條魚烤了吧,肚子裡塞上調料,魷魚得串上,瓷鍋里熬粥,治感冒的神仙粥,一把糯米煮成湯,七個蔥頭七片姜,熬熟兌入半杯醋,傷風感冒保安康。

  有塊豆腐,嗯,清淡點的就是小蔥拌豆腐,小畫家吃炒熟的蔥還行,生的是一口不動,那就,蝦醬豆腐吧,沒有蝦醬,就鮮蝦吧,準備好,用大鍋蒸了屜饅頭,拿出來再把底煎成金黃,撒點瓜子仁,給他兌著粥喝。

  很快就黃昏了,邊牧這回堅持著上樓去睡覺了,邵寇還繼續準備菜,燉個紅燒肉乾豆角,擀了一盆麵條,做成臊子麵,等著人來就開始烤。

  張院長帶了七個人,六男一女,很顯然的,女同志受到熱烈歡迎,是特殊照顧對象,進了農家院,看著唯一的一個二層樓有點格格不入,等進去了,才覺得真不錯,起碼比城裡的樓房好多了,出門就對著青綠無垠的大山,漂亮的不像話。

  幾個男人湊到一塊兒很快就熟悉,吵吵嚷嚷的讓邊牧一陣煩躁,捂著被子捶床,造的什麼孽啊,整什麼果林子,自找麻煩。

  邵寇下麵條呢,聽見樓梯上有動靜,抬頭問他,“是吵醒了?還是餓醒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邵寇:我就撩撥你了,怎麼滴?

  邊牧:我去念念經。

  邵寇轉身把他按在冰箱上,衝著他耳朵里吹氣:我涼,還是它涼?

  邊牧:我只知道,我熱。

  邵寇嘴唇順著他的耳後一路往下:我幫你,涼快下來。

  邊牧:你還是把我塞冰箱裡吧,那樣快一點。

  邵寇:嫌棄我慢?

  邊牧:嗯,一丟丟。

  邵寇從操作台上拿了塊冰含嘴裡,恨恨的杵下去:這可是你讓我快的。

  邊牧:唔,舒服…

  第51章 搞笑

  邵寇準備下麵條呢,聽見樓梯上有動靜,抬頭問他,“是吵醒的?還是餓醒的?”

  外頭幾個男人幹了一下午活也不覺得累,他們帶來了一百棵橘子樹苗做試驗,要是成活了再大批量的種植,其餘的果樹得重新施肥,再噴噴農藥,張院長都挑的新上來的小孩兒,活力四射的那種,這會兒坐在葡萄架下頭看缸里的荷花呢,笑著招呼小姑娘過來,示意讓她看看裡頭的金魚,游的多歡。

  小姑娘剛畢業,還挺穩當的,乖乖的坐正了,歪頭看看,聲音也清脆的像黃鸝鳥一樣好聽,“院長,咱們今天晚上不回城裡了嗎?”

  這地方,也太破了。

  而樓上的邊牧不樂意搭理這個大傻叉,徑直下樓奔著坐著嘮嗑的老頭過去,這才幾點啊,開車回去都成,別嚯嚯他,困。

  院子裡一堆的人,整的烏煙瘴氣,哪來的大鍋?鐵絲網上的肉烤的噼里啪啦,火炭燒的通紅,咋的,要把他這房子給點著了啊?

  “張爺爺,天還亮著呢,您吃了飯就快領著人走吧,要不周圍鄰居都該來投訴了。”

  就是誇大其詞又如何,反正他後悔了,以為就一兩個人,哪成想這麼一大幫,聽著這聲兒都頭疼。

  個個都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也不怕一個利益衝突就當場群毆起來。

  邵寇就沒他想的那麼多,面的種類也好幾種,帶臊子的,還有油潑的,還有過水的炸醬麵,見著有女的,就做個糖醋裡脊吧,再拌個龍鬚菜,白梨從冰箱裡拿出來切塊,倒進去紅酒泡上,涼涼爽爽的,最襯這種燥熱的夜了。

  餐桌得虧大,人坐齊了滿滿當當,首先說話的當然就是張老頭,“首先,謝謝小同志給我們準備的豐盛的晚餐,我們絕對不會浪費,一定消滅到底。”

  邵寇連忙站起來連說不客氣,底下的邊牧鞋尖一點他,能不能硬氣點,這是你的主場。

  “再就是,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外孫,現讀古文獻修復博士,來,你們年輕人話題比較近,我吃完粥就去睡了,你們儘管玩兒。”

  老人家都是抱著炫耀自己家孩子的想法,誰家的孩子也不如自己家孩子的千萬分之一,看著邊牧的目光無比慈愛,弄的他也沒什麼脾氣了,還能怎樣,這老奸巨猾的,話都讓他說了,還能真都攆走啊,大不了關門放狗。

  一頓胡吃海喝以後,邵寇安排住宿問題,二樓比較清靜,就讓張院長住唯一的客房,剩下的就是樓下,邵寇旁邊的是那位女同志,因為裡面有單獨的衛生間,然後就都是兩兩組合,比較文明的輪流洗完澡,各自回屋刷手機。

  夜是安靜的,但,悲催的是,邵寇怎麼覺得這麼不安靜呢,他的聽力非常敏感,所以夜半三更的時候,旁邊的房門傳來的響動,以及女人淅淅瀝瀝的哭泣聲,都讓他噁心,推門出來大步跨上樓,到了小畫家的臥室,呵,謝謝你們給了我一個完美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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