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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張爺爺,我下來吃口飯,有點感冒,您怎麼還親自來了?”
老頭笑呵呵的抬頭看著一圈,略微懷念的停駐在客廳的大時鐘前面,親切和藹的同他說,“我想來看看你生活的怎麼樣,現在的感冒估計就是熱傷風,那你在家吧,等會兒我告訴他們怎麼種,別出去了,山上的風大。”
邵寇擱後頭安靜的當背景板,邊牧和老人家聊的熱火朝天,風水輪流轉啊,今年到他家,昨個他冷落人家,今天人家就報復回來,這只能叫做,純屬巧合了唄。
“你姥爺最會享受的一個人,院子裡的瓷缸還在,唉,可惜,落雨聽荷卻換成了後一輩的人。”
老頭突如其來的傷感讓邊牧也陷入了思念中間,這是一種本能,邵寇轉個身從廚房裡出來,故意說話打破客廳里的氣氛,“張院長,我燉的三黃雞,給您盛一碗嘗嘗?”
邊牧一個眼神殺過去,為啥不讓他嘗?
第50章 撩撥
“張院長,我燉的三黃雞,給您盛一碗嘗嘗?”
邊牧一個眼神殺過去,為啥不讓他嘗?
怎麼滴,尊老欺幼,是不是?
“好啊,正好沒吃午飯呢,走。”
老頭倒是不客氣,說著就站起來往餐廳去,邊還不吝嗇的誇讚他,“不錯,小伙子還會做飯,以後誰家的姑娘嫁了你可享福嘍。”
屁,邊牧隨後蹦起來用眼神當槍突突前面高大的背影,敢讓別人享福?沒門。
你註定就得給他做一輩子飯。
“哎呦,味道真香,這趟可來著了,邊牧啊,你這個小朋友真不錯。”
就這麼兩步遠的道,都說了好幾回的不錯了,唉,可悲,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啊。
“張爺爺儘管夸,反正他臉大著呢,是不是,小寇子?”
眉梢衝著他一挑,快速貼近了用食指戳了下他左邊的臉頰,眼睛裡滿是威脅之光,能耐了啊,敢無視他?
本來站的筆直的邵寇下意識的伸手要抓住他作亂的手腕,怎奈何,他這一戳,像是只帶著堅摧硬刺的蜜蜂,一下就扎進了他的心臟,然後就是甜甜的蜜傾瀉而出,他,就這麼快樂的決堤了。
“是,你說的都對。”
客廳里的光還沒移開,邊牧衝著他哼哼聲,扭頭坐下,後頭的男人低調的又看了眼他的背影才放心的進廚房,嘴角扯開的弧度預兆著此刻美妙的心情,只要他快樂,那麼,說他什麼都無所謂。
“哈哈哈,現在流行大臉,你看我,是不是臉也挺大的?”
真是奇葩,還有人自稱臉大?
邊牧認真的給他解釋,“張爺爺,不是這個意思,有內涵的,說人臉大,意思就是這人厚臉皮,您是嗎?”
哦?老頭一生與花草林木作伴,為人有點愚訥,屬於真佛系,聽了小朋友的話,還是哈哈大笑,“那我可不是,臉皮薄著呢。”
邵寇端兩碗湯,菜還沒做呢,乾脆就涮鍋子吃吧,簡單,餐桌自帶的電磁爐,放上三個小鍋,洗點茼蒿和油麥菜,娃娃菜放盤子裡,肉片有刨完的,羊肉的,牛肉得現切,蝦滑是成盒的,上回買的什麼阿根廷大蝦,都碼好盤端上去。
“吃鍋子吧,您吃辣嗎?”
邊牧又斜他,過分啊,為啥不問他,他上回不想吃辣,這回想吃了。
老人家還沒開口,他搶著表達意見,“我要辣的。”
嘿?早上的薑湯都給你辣出來鼻涕泡了,還要吃?
“你不嗓子疼嗎,別吃了,我給你弄海鮮的。”
邵寇直接否決他,小心把胃給辣壞了,得不償失。
“不要海鮮,那我要微辣的,行不?”
你看我這麼萌,請給我微辣,好喵?
“不行,你再墨跡就給你白湯煮著吃。”
身體最重要,你自己都不看看自己那個白斬雞的小體格,說感冒就感冒,一點免疫力都沒有,說啥都不成。
老頭聽了也在旁邊附和,“是啊,你小子別吃辣的了,來,我也要海鮮的。”
邵寇完全不看他殷切哀怨的小眼神,麻溜的去整,“成,馬上就好,”
一個鍋里熬上海鮮湯,一個鍋里少放點辣椒弄個微辣的,把魚剔骨剁碎,加薑汁,食鹽搗成魚泥,加點薯粉,擠成小圓球擺的滿一盤子放冰箱冷凍成型,鮮牛肉順茬切,再切點汆好的牛肚,干豆腐和午餐肉,食材差不多了,就準備調蘸料,紅方和韭菜花,耗油,豉油,泡椒,芝麻醬,還有一個他獨門特製的辣椒醬,成吧。
拿水壺給小鍋里添上湯,蘸料往跟前一放,開造。
“小伙子,夠了,夠了,快坐下吃。”
邵寇給邊牧把火打著,站直了說,“行,你們先涮著,我再弄點小餅。”
熱意騰騰的廚房裡,小薄餅一張張的出鍋,三黃雞把骨頭拆了,只留著肉撕成條,黃瓜胡蘿蔔切絲,甜麵醬備好了,其實應該再炒個醋溜豆芽,算了吧,應該夠吃。
老頭吃飯很隨意,看見小餅的時候才兩眼放光,所有的節氣里,他最喜歡立春的那一天,因為,可以名正言順的吃春餅嘍。
也就手掌大小,拿一張挨個把菜和肉都鋪上頭,舀勺甜麵醬一淋,入口嚼勁十足,好吃,這種混合在一起的味蕾就是舒服,連吃兩個,邵寇見著趕緊站起來進廚房。
邊牧不知道是好笑還是怎麼著,反正語氣是相當的燦爛,“張爺爺,你嘗嘗這個魚丸,現做的,好吃。”
別著急吃餅,一會兒有更好的東西呢。
不大會兒,邵寇端著一盤子醋溜豆芽,一盤子香辣肉絲撂桌上,於是,老人家的眼睛更亮了,這一頓飯,吃的大滿足。
三人都拍著肚子下的桌,老頭說啥也不讓他倆上山去幹活,就擱家裡歇著,他自己上去就成,勸不住,就任由他拍拍屁股走人了,臨走前告訴邵寇,晚上領著人回來吃飯,怕今天干不完,住一夜,明天繼續。
邵寇答應完就去刷碗,邊牧靠冰箱上調戲他,“哎,你是不是故意眼饞我,你自己吃微辣的湯,給我海鮮的。”
他可是趁著他去炒菜的時候把他鍋里的煮著的東西都給撈著吃了,而且,還是蘸的他的料,辣辣的爽。
“你起來,別往冰箱上靠,涼。”
怎麼想的,身子往冰箱門上倚。
“我熱,需要涼快涼快。”
不能發燒了吧?
邵寇擦乾淨手,走過去攬著他,用手心貼在他額頭上試探。
“你手涼,拿走。”
邊牧後無可退,用拳頭杵他肚子那一下,結果這人一動沒動,你是兵馬俑啊,石頭做的啊?
確實,手太涼,測不出來,邵寇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下滑,一直到他腰那,用力一提,使得他整張臉都抬起來,邵寇注視著他的眼睛低頭,兩人的額頭碰在一起,彼此眼裡的視線變的焦灼模糊,但呼吸卻交織再交織,小畫家的氣息是一種特別乾淨的奶香味,而邵寇的就是一種雄性荷爾蒙的老男人味兒,邊牧沒說話,邵寇也沒說話,秒針滴答不停,廚房裡的油煙還沒散乾淨,油煙機嗡嗡嗡的似乎阻斷了什麼,或者是後背冰箱的涼提醒著什麼,邵寇感覺自己的腰也被眼前的人兒給環住,然後是嘴角邪邪的勾起,曖昧又無情,“我以為你要強吻我呢,那可就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