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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牧可能嫌棄光線太亮,又往他頸肩靠了靠,氛圍瞬間就變的微妙起來,睜著眼睛的男人渾身僵硬著一動不敢動,等聽著旁邊依偎著他的男人呼吸均勻了,才小心翼翼的把腹部上的手抬下去,兩條腿退出來,中途還不小心的蹭到了那個歪扭的條狀物體,嚇得他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小畫家的反應,唯恐他下一刻就蹦起來暴跳如雷,哎呦喂,我的心肝喲,嚇死了,夭壽,夭壽。

  套條褲子匍匐著下床,顫動的床墊跟著搗亂,聽著後面的男人蹬了被哼哼,不怕冷啊,邵寇光著腳鎮定了一會兒,看看腳下的褲子,和那上面的一點白,真是醉了,真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喝,喝死你。

  沒辦法,趕緊的收拾殘局吧,忙撿起來扔髒衣簍里,踢踏著小跑上樓偷了條內褲,回來就瞧見這傢伙又把被給蹬掉地上了,做夢也練拳啊,這睡相,誰能受的了。

  眼前的首要任務就是得給他套上這條內褲,否則他醒了發現自己身無片縷的,絕對會形成一個巨型災難,想到這,就莫名的好笑,笑自己是有多急不可耐,竟然還敢扒了人家褲子,是曠的狠了。

  磨磨蹭蹭的弄的一腦門兒的汗,可算勉強的提好,轉身就甩頭走開,真是不想再面對這場荒唐了。

  也沒空出去跑步,就蹲在洗手間裡手洗褲子呢,完事了,出去做早飯,昨個兒的芹菜焯水拌個涼菜,酸甜的,小畫家愛吃,小瓷鍋煲點蓮子紅棗粥,也是冰糖一大把的放,不甜不要錢。

  早餐適當的吃點甜,能舒緩愉悅一天的心情,對於這種亂糟糟的局面非常划算,邵寇又拿了兩個雞蛋,炒個苦瓜,憶苦思甜嘛,擦乾淨手,想想去茶室里拿個茶葉包出來,煮幾個五香味的滷蛋,好像有一兜新鮮的鴨蛋,乾脆也弄個罈子醃了對著粥吃,悶頭忙活呢,聽見後邊略微沙啞的問句,“你盲人按摩師的水平不咋地啊,我怎麼渾身乏力,四肢酸痛呢?還有,我褲子呢?”

  那跟按摩沒關係,是你自己幹了點不可描述的好事累的。

  下意識低頭掃了眼他筆直的雙腿,腦袋渾漿的回答。

  “褲子洗了,那下次就不按了。”

  都按到床上去了,還按個屁按,他怕控制不住他自己。

  邊牧拍他胳膊一下,眉角挑著翻白眼,“想偷懶?沒門,欠我的都得還回來,我那稀饢的東西白吃了啊,一口一次,今天晚上繼續。”

  其實還是挺舒服的,他是個典型的享樂主義,不能放棄壓榨你。

  “不行,不能天天按,隔一段時間按效果更好。”

  這句話在將來的某一天絕對是要打自己臉的,且放著讓他來日自己打碎牙吞回去。

  “你說了不算,看我心情吧,小混蛋呢?”

  一早上沒有個欣賞的人,總覺得缺點啥。

  “出去玩了,吃飯吧。”

  啥事都沒有吃飯事大。

  “我先沖個澡,弄杯咖啡吧,我還是覺得困。”

  你就是個豬,不困才不正常。

  邊牧說完打著哈欠扶著扶手鏗鏘著上樓,困出眼淚兒了都,半晌又下來,穿著個寬鬆的棉質T恤,下面是個白色收腿的九分褲,妥妥的美男子,反觀邵寇,成天都是黑不溜丟的,今個兒穿的黑色的緊身半截袖,露出來的胳膊肌肉發達,邊牧過來伸手握了握,頗為羨慕的嘖嘖,“你這怎麼練的,帶我一個唄。”

  這是真羨慕了,胸肌硬邦邦的能把衣服撐出來一大塊,型男的標配。

  我能說白斬雞摸起來還挺舒服的,要是換成個他自己這樣的,絕對會沒有任何做惡的想法。

  “你天天早晨六點起來跟我去跑步,背十公斤的負重,晚上睡覺之前做一百個伏地挺身,要是想更快,就得運動量繼續加大。”

  停頓了下,佝僂著腰直視著他眼睛,又說,“挺辛苦的,沒必要費那個勁,你想欣賞的時候就瞧瞧我的。”

  細想,這個方法確實挺不錯的,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負重,背沙子,腳脖上拴石頭,給他多少錢都不乾的買賣,

  “我現在就想欣賞。”

  幾乎沒有猶豫的接下這句話,他已經想看好長時間了。

  邵寇心底好笑,這個熊孩子,就惦記著這點小九九,前幾次提,他不樂意,這次嘛,勉強可以獎勵你點東西,本來以為他睡醒了會炸毛呢,這傢伙又沒喝酒,竟然忘了個精光。

  但其實,某些人只當是夢,夢裡的一切再驚心動魄,到了清醒後的現實里,都是一文不值。

  沒必要留戀的,自然就不會記得的清楚,邊牧只隨心所欲,他想什麼就幹什麼,欣賞羨慕的神情純粹又直接,不會提前考慮你是否會不開心或不願意等等,他認為的交流也許不那麼複雜,卻因人而異。

  “吃完飯,我給你做回模特,行吧。”

  溢於言表的興奮一閃而過,邊牧搭在餐桌上的手指互相磨搓著,然後點了下跟小混蛋同款的頭,毛茸茸的特別想讓人摸一把。

  邵寇頭一次見著他吃飯這麼積極,苦瓜嚼了咽也沒嚷嚷難吃,可見這個條件的誘惑力有多大。

  一小碗粥,幾筷子拌山菜,吃著還挺開胃的,撂下水杯,摩拳擦掌的衝著旁邊的男人一扭下巴,“走?”

  如果想要拉近兩個人的距離,或許,你可以嘗試一下出糗,或者身體接觸,那樣能讓你們之間產生一個獨一無二的秘密,某一天處於一片熟識的朋友中,他的眼神掠過你的時刻,腦中會自動的形成特殊區域,然後,你就成了他需要照顧,並且密切關注的對象。

  “嗯,走。”

  桌子都不收拾,直接奉命上樓,畫室里的燈依舊亮如白晝,邵寇卻覺得不舒服,皺眉看著他整理畫具,“不能拉開窗簾嗎,眼睛長時間對著這種白熾燈很容易患病的。”

  白天還要拉這種厚重的漆黑窗簾,很奇怪的。

  他沒注意到,邊牧的手停頓了一瞬,繼而才堅定的回答,“光線太亮,容易影響色差,我喜歡這樣。”

  我喜歡,你管的著?

  好吧,我是個操心的老母親。

  他沒再說話,看著邊牧收拾好東西,距離他一米的地方支上畫板,眼鏡的鏡片反射出冷冽的光,抬頭看向他的目光也專注且認真,“我先徵求你的意見,暫時的構思是側臉以及一半的身體,你同意的話,就脫衣服,站著就行,累了可以把腿踩在椅子上,但不能坐下,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畫稿是歸我所有,展覽的話,會另外徵求你的意見。”

  邵寇不覺得這樣的的他是陌生的,每個人都有一項自己熱愛的事情,來緩解憂慮,很顯然,他的愛,他的鄭重,都給了畫。

  “我同意。”

  這時候還需要說什麼累贅的話嗎?直接脫衣服就成,先脫了褲子,然後是內褲,昨天晚上才在一個床上翻滾過,自然是沒有害羞這種成分的,畢竟他是坐在上面的人。

  邊牧以一種正規的裸模眼光看他,還是覺得完美的無可挑剔,這種健壯美,特別的給人能量,就是一種用不完的勁兒,包括腰間的疤痕,給人無限遐想,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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