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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邵寇:你又不是和尚,成天念什麼經?

  邊牧:心經。

  邵寇:是心靜自然涼的,心靜嗎?

  邊牧:你已經涼了,再見。

  邵寇:入夜漸微涼,那,你給我捂捂唄?

  邊牧:滾。

  邵寇惋惜:嘆氣,我剛才應該問,滾床單嗎?

  邊牧豎眉:滾。

  第40章 按摩

  “我回來了,先吃飯?”

  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罣礙,無罣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想涅槃重生,何其艱難。

  處於安靜寧謐中的男人睜眼,他還是想要得到,擁有,全部該屬於他的。

  邊牧沒回頭,嗯了聲,念珠咯噔一下放木桌上,緩緩問他,“吃什麼?”

  他以為要現做呢,聽得後邊站著的男人腳步聲走遠,這人,壓根沒聽見,浪費他感情。

  邵寇就是通知一聲,回屋拽條休閒褲換上,去廚房把豆漿倒出來填點糖,泡上桑葚裝簍子裡,冰箱裡還有牛排,反正面煎熟了,端上桌。

  “牛排你煎的,你自己吃。”

  一早晨就肉肉肉,怪不得你肌肉這麼發達,他夾了個包子,咬一口沒吃著餡兒,咽下後特別真誠的問他,“饅頭幹嘛捏褶啊?”

  兩句話無縫連接著說的,邵寇意味深長的瞥一眼那小身板,天天吃素,瘦的跟麻杆似的,一陣大風吹過來,不知道能不能在天上飛,嗯,暴風肯定是能。

  “餡兒少,你再咬一口就有了,這個牛排是你買的,忘了?”

  那天超市里,左一個右一個的拿的歡快,可算是不用花錢的東西,這會兒又不吃了,誰為你的任性買單啊,糧食是絕對不能浪費的。

  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抱著老母親的心態用刀切成大小塊推到人家跟前,絮絮叨叨個不停,“你先喝幾口豆漿,暖暖胃,包子不好吃就別吃了,這個油條你掰成塊,扔豆漿里泡上,連湯一起吃。”

  被說的邊牧下意識的低頭看看小混蛋的碗,爛七八糟的混合體,恕他沒有接受能力。

  小畫家顯然不會按照他說的做,邵寇也沒辦法,他自己吃了一根,想想又勸,“你別就喝點漿子,不扛餓,來,你吃一口試試,不好吃就給我,行了吧。”

  兩人也不知道在較個什麼真,反正一個非得讓嘗試一把,一個人非要嫌棄的大小聲,“你弄了,我也不吃,那跟豬食一樣的東西,糊弄小混蛋還差不多,甭想騙我。”

  男人長腿支起,往前挪挪凳子角,右手舉著的油條已經饢的發白,賣相確實不美,但內里真的不錯。

  “你別光看顏值,不看內在,再說了,我啥時候騙過你,快,張嘴,我餵你。”

  我想給自己頒發一個優秀保姆資格證,弄個小紅花獎狀啥的。

  “心靈美才是真的美,那是騙人,誰能扒開你心臟看啊,就算現在美,萬一明天不美了,咋整?”

  全是歪理。

  “跑題了,涼了都。”

  男人一直舉著的胳膊酸澀,但聲音底氣十足,腦筋轉悠一圈,打著商量,“要不,你吃一口,我給你免費的做一次按摩,行吧。”

  他以前跟個盲人老師傅學過按摩,自認為身手還是相當不錯的,只不過不愛秀就是了,這會兒拿出來當個大絕殺,絕對讓你賓至如歸。

  按摩?

  邊牧長到這麼大都不喜歡別人碰他,但,這個老男人算是個特例吧,“看在你這麼踴躍毛遂自薦的份上,我就勉強委屈委屈我的胃吧。”

  邵寇趕緊給他倒上點熱乎的,油條有點硬,掰成兩半扔裡頭慢悠悠的泡上,它得吸點水分,然後連湯一起嚼,邊牧看著還是撇嘴,什麼玩意兒。

  但吃了以後,想起來個詞,有點像小時候吃過的滿口香,甜甜的,帶著豆乳的天然的味道,恩,不錯,挺好吃的,一點也不油唧唧的,軟軟的很可口。

  他再一次被簡單的食物所征服,不能怪他沒見識,以前確實沒吃過,新鮮的很,還有一種感覺就是覺得這個老男人特神奇,能弄這麼多奇異的東西,包裹住他挑剔的味蕾,他從心底發出的讚嘆聲,自然逃不過旁邊的滿懷信心的男人,還是像個母親,好不容易做了一道菜,可算能制住挑食的兒砸。

  “還不錯吧,新事物要嘗試,老是循規蹈矩,不就是白活了嗎。”

  這話說的很有水平喂,邊牧作為個博士都無法反駁,真是精闢到家了。

  抽個空懟他,“你數著點我吃了幾口。”

  別說那些廢話,還是實惠點數數按摩的次數吧,盲人師傅。

  簡直了,沒有一句話能好好說的,“你吃著,我看著,你坐著,要不要我站著?”

  虧不虧心,我這一片丹心是為誰啊,個沒良心的。

  “有能耐你三條腿都站著。”

  靠,邊牧說完就想把舌頭吞了,這句話算不算調戲良家婦男?

  趕緊找補,“把耳朵閉上。”

  裝聽不著,權當從來沒說過。

  邵寇的眼光可算是驚疑,這個小畫家會不會被斜體入侵了,難道是因為吃多了稀奇古怪的東西,所以導致高嶺之花的形象崩塌?

  “我可以把嘴閉上。”

  潛意思是,我聽的可清楚了,但我可以不反駁你,夠意思了吧。

  邊牧實際上就想懟他,皮這一下很開心哇。

  “那也行,反正我是魚。”

  又是什麼梗,邵寇想買一雙長跑奧運冠軍的鞋,好能追上他的思路。

  “嗯?”

  對不起,我不明白你說的是啥。

  邊牧吃完了一整根,抬頭蔑視的瞅他一眼,“魚的記憶只有七秒,我剛才說了什麼,怎麼忘記了呢?”

  真想給你點個666,這波操作也值得他展示一回按摩的超強本領了。

  “一般我給魚按摩完,都是要熱油下鍋的。”

  這個二層樓里產生了兩個槓精,一個賽著一個的騷操作。

  “嘿嘿嘿,我剛才說我是魚了嗎,忘了啊,你得體諒一下我的記憶力不好,按摩正常,熱油取消。”

  你這麼能,咋不上天去當廚神上仙呢,偏得在地下嚯嚯他。

  “都聽您的,真是個不講理的祖宗。”

  早飯的鬥嘴時光,宣告結束。

  邵寇換身灰色的外套,囑咐他一遍才出門,無非就是別忘了過去,湊湊熱鬧,人也歡快點,不那麼清淡如水。

  “你自己上樓去拿錢,電腦桌下面的第一個抽屜,我跟你一樣多就行。”

  邊牧返回茶室,繼續誦經。

  邵寇上樓數了十張,直接去飯館,叔已經回來了,幾個大娘幫著擇菜,見著他來,連著喊,“快,寇子,搭把手。”

  後院裡幾個人正抬著半拉羊身子往架子上叉,邵寇答應聲,幾步跑過去穩住鐵質的燒烤架,“叔,這都醃好了?”

  “現成的,回來一燒,味兒就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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