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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他這副鬼樣子,邊牧嫌棄的撇嘴,“你裸睡啊?”

  邵寇思想還處於混沌,看著他嘴唇掀動,大腦隨著高速運轉,裸睡?

  低頭看自己,確實,全身就穿一個褲頭,洗完澡就直接睡了,沒套衣服。

  邊牧看著他修長的大腿,再到八塊結實的腹肌,雖然有幾處疤痕,但更添美感,反正比那些人體模特更帶勁,興奮的吹了個口哨,沒看出來啊,挺猛的。

  “哎,你脫衣服比穿衣服有料,肌肉男。”

  然而,不可置信的是,對面的男人神色一緊,竟然直接無視他,轉身進廁所,不大會兒,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來,他聽著都憋的慌,怎麼沒把他膀胱給漲破了。

  吱嘎,門開,男人不再是剛才睡眼惺忪的意味,輪廓分明的臉上,竟意外的出現一種非常和諧的威壓,使人被迫著接受膜拜。

  邊牧對於這種直覺,莫名的牴觸,依舊是剛才的姿勢,鼻尖輕抬,口氣惡劣,“你沖廁所了嗎?”

  透過敞開的門縫,他看的一清二楚,提上褲子就抬腳走人,你講不講文明啊?

  邵寇真是配合不上他的點,返身回去按了下沖水,又光著膀子出來。

  “你,認真的,好好的,把馬桶刷兩遍。”

  邊牧實在是受不了邋遢,一抬下巴,頤氣指使說道。

  你說,刷馬桶的早上,是美好的嗎?

  長腿跨進去,拿一側的刷子,配著潔廁靈,呼哧呼哧的幹起來。

  完事了,邵寇也不管外頭站著看的神經病,對著盥洗池洗漱。

  邊牧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幹什麼讓他去刷廁所啊,一會兒還怎麼吃他做的飯,想想都想吐。

  氣憤的他,再次做了件讓邵寇確信他就是個神經病的事,正對著鏡子刷牙呢,看見倚在牆上裝帥的男人動了,徑直走進來,到馬桶前站定,稍褪褲子,嘩啦啦的放一陣水,然後回頭,挑眉看他,說一句,“記得沖水。”

  然後,然後就上樓了。

  邵寇刷牙的手放下,控制不住的低沉哼笑幾聲,復又抬頭繼續。

  晨起,是一個男人最興奮的時刻,偏偏,這個小二層樓里的兩個,都自帶煙火,沒處散發雄性激素。

  餐桌,依舊是找茬的好地方,邵寇沒出去跑步,先熬的百合粥,做的牛肉餅,又炸了一盤子鹹魚,到處的腥臭味,邊牧在二樓都聞著了,跑下來指著他剛刷完廁所的手,“誰讓你做飯的?”

  邵寇無語,但,對於神經病,我們還是應該寬容大度。

  “我全程都帶的一次性手套,可以了吧。”後面,他自己加了一句,小祖宗。

  抬起手讓他看清楚,對面的男人這才滿意的點頭,老實去椅子上坐著,翻雜誌看。

  電視依舊放的是新聞,可兩個男人都沒再看,相互說著話,“這是臭魚?”

  “鹹魚。”

  邵寇溫和解釋。

  “唔,挺香的。”

  可算說了句人話。

  “粥里怎麼有白東西?”

  感情富家少爺連百合都不認識。

  “百合片。”

  邵寇感覺像對待個智障。

  “你什麼時候烙的餅?”

  在你撒尿以後。

  “剛才。”

  認真的回答每一個問題的邵寇,很可愛。

  “裡頭的肉沒熟?”

  你吐出來,別吃。

  “熟了。”

  邵寇想,或許,畫家都需要靈感,不按常理髮牌。

  “我昨天的衣服,你怎麼沒洗?”

  我擦了一晚上的地板,從哪再長出來兩隻手去洗衣服。

  “吃完飯就去。”

  邵寇真想拿根針把他嘴縫上。

  “倒杯咖啡。”

  邊牧吃了兩張小餅,喝了一碗粥,聞著濃醇的咖啡,覺得很舒坦,乾脆指揮著讓他把國畫拿到客廳里,他就在樓下弄,攤開,戴上金絲眼鏡,認真的摹起來。

  剛下過雪的天,還冷著,邵寇換件衣服,把脫下來的和那神經病的一堆扔洗衣機里,讓它自己攪和去吧,他出門跑步。

  村莊裡安寧,老大爺老大娘的見了他都多嘴問上幾句,工作乾的怎麼樣啊,開車注意點安全,小伙子,穿的太少,這時節,凍人不凍水,得多穿啊…

  嗯啊的答應,邁大步子往回跑,別見不著他又出什麼么蛾子。

  拉開門,先衝著客廳方向瞧去,又大又長的案子前,邊牧穿著斑馬紋的羊毛衫,深藍色的牛仔褲,腳上是拖鞋,頭髮打的摩絲,高高豎起,鼻樑上架著個金邊圓眼鏡,低頭用手指細細的丈量,邊拿鉛筆在白紙上記錄什麼。

  這個樣子的他,是邵寇第一次見到的,仿佛進去的是一個寧靜致遠的世界,有斯美男,絕世而獨。

  但,他說出口的話,總有讓人罵娘的本事。

  “小寇子,你把我的衣服和你的,一塊洗?”

  邊牧聽見聲音,沒抬頭,直接問他。

  門口的男人真想出去重新進來一回,一定是他開門的姿勢不對。

  “小老闆,您想喝咖啡嗎?”

  他脫鞋赤腳進來,帶著一股涼風。

  小老闆?怎麼這麼難聽。

  “你比我還大兩歲呢,您什麼您?”

  邵寇一噎,無奈改口,“你想喝咖啡嗎?”

  “怎麼不叫小老闆了?”

  真是,怎麼說都是你,你怎麼說都行。

  “小老闆,你喝咖啡嗎?”

  邵寇從鞋櫃裡撈出來雙拖鞋,走近問。

  “我叫邊牧,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

  男人直起腰,用手扶一下眼鏡,看著對面的邵寇認真的說。

  邊牧,邊境牧羊犬?

  邵寇的大腦首先蹦出來的就這個詞,幸好沒脫口而出,否則就得讓他毒舌致死。

  “那個,要不,我還是叫你邊先生吧。”

  邊牧沒在搭話,表示默許,反正比那個小老闆文藝多了。

  “我的衣服,以後都得手洗,大衣要乾洗,這兩天的都扔了吧。”

  又是扔,真是龜毛。

  邵寇表面上答應,實際上還是晾乾,都給壓到自己柜子里,這樣也不浪費,挺好。

  拍拍手,半躺在床上,掏出來手機玩局遊戲,正打的激烈呢,耳尖的聽見有人踢踏往這個方向過來,趕緊關了起身出去,果然,那隻邊境牧羊犬一臉傲嬌的問他。

  “咖啡呢?”

  作者有話要說:  邊牧:咖啡呢?

  邵寇:邊先生,你的咖啡還在路上,馬上就送到。

  邊牧:快點,小心我給你差評。

  邵寇:好的,邊境牧羊犬。

  邊牧咬牙:你再說一遍。

  邵寇無所謂:你今天早上看見我的八塊腹肌了吧,你能打贏我嗎?白斬雞。

  邊牧切齒:喂,客服嗎,有個叫邵寇的,工號250的,我要給他差評,對,一個星都沒有,評價嗎,個傻逼玩意兒。

  第6章 祖宗

  “咖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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