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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不難聞。”杜峻回答。

  “那是很好聞嗎?”司文鷹立刻逼問道。

  “沒法形容,就是,就是,就是阿白的味道…”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阿白不由一愣,杜峻還在繼續說,“聞到之後,就記住了,就知道那就是阿白的味道,只要聞到那種味道,就知道是阿白,就是這樣。”

  這對話是神馬?阿白滿頭的問號。

  “那,咳咳…”司文鷹特別假的咳嗽兩聲,“那個到底是什麼感覺?”

  “你都問了好幾回了!”杜峻有點惱羞成怒地說。

  “誰讓你是我的老同學,你還是哨長!”司文鷹頗為委屈地解釋:“不問你問誰!”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直接試試就都明白了!”杜峻雖然是一副鼓動的語氣,但明顯是不想回答剛才的問題。

  “總要確定全部的細節和流程啊!”司文鷹低聲喃喃,“你不也說,和學校教的不一樣…”

  “可是也沒有差太多。”杜峻也不自覺壓低了聲音,“到了那時候,你自然就會了,老鷹,你比我聰明,肯定沒問題的!”這次杜峻是誠心誠意地鼓勵司文鷹。

  司文鷹沉默幾秒,才問道:“真的,會慡到控制不了自己嗎?”

  “司!文!鷹!”杜峻真的有些惱羞成怒了,“不是說了不再問嗎!”

  “我只是好奇啊…過幾天我就和你一樣了,你害羞什麼…”嘴上這麼說,司文鷹的聲音卻心虛地越來越小。

  “你都說過幾回過幾天了,明明後面都準備好了吧?”杜峻毫不留情地說,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老鷹,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不願意,你要是不願意就直說,現在又不是封建時代了,你要是不願意誰還會逼你不成!”

  “我沒說不願意。”司文鷹彆扭地說。

  “唉…”杜峻長嘆一口氣,“這麼彆扭可不像你,你到底猶豫什麼呢。”

  “如果,阿白不願意怎麼辦?”司文鷹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他有了你,還會願意要我嗎?”

  “什麼叫有了我!”杜峻此時一定臉紅了,他激動地反駁一句,才平復情緒,“他不是一直在主動接觸你嗎,本來阿白和你比和我還親密啊!”

  “可是,那只是普通的梳理,這可是深度精神結合啊。”司文鷹不太自信地說,“他將來一定前途無量的,他願意,接受我這樣普通的哨兵嗎?”

  “你這麼優秀,比誰差了,難道比寧不歸差?”杜峻毫不猶豫地鼓勵好友,“放心大膽地去吧,沒問題的!”

  “不行,我再準備準備…”司文鷹緊張地說,“你再說說,第一步,是先進入亢奮狀態嗎?”

  “都說了幾遍了…”難得杜峻也流露出無奈的情緒,“恩,然後你就會亢奮了,對了,你是禽型,那你亢奮之後會出現什麼,長出羽毛嗎?”

  阿白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一不小心碰到了樓梯扶手,發出一聲金屬輕鳴。

  第40章

  本來專注談話的兩個人沒有刻意開啟哨兵的敏銳聽覺,但是金屬樓梯被撞擊的清脆聲音哪怕普通人隔著一扇門也能察覺了,更何況哨兵一旦警覺,聽覺動念之間便提升到了十分敏銳的程度,連阿白的呼吸聲都能聽得到。

  阿白只好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去:“老唐做了糖葫蘆,你們要不要吃!”

  不過這時候顯然已經騙不了兩個哨兵了,司文鷹以風一樣的速度奪路而逃。杜峻也臉色漲紅,非常尷尬。

  阿白卻眼尖地看到司文鷹的位置留下了一個筆記本,他打開用筆蓋別住的那頁,就看到上面寫著:“三根手指的粗度,獾鼠油裡面外面都要抹到,可多不可少…”

  一陣風忽地飄過來,手中的筆記本就不見了。阿白算是體會了一下司文鷹馬力全開之後神鷹見首不見尾的速度。

  “咳,我們,我…”杜峻臉漲得通紅,要不是分解的武器裝備還沒結合上,零件散了一地,他恐怕也跟著逃跑了。

  阿白用扣問良心的眼神審視了他一會兒,再杜峻尷尬的無以復加的時候,才坐到他旁邊,把糖葫蘆遞到杜峻面前。

  杜峻看了看糖葫蘆,又看了看阿白,張嘴咬了一顆。

  “都老夫老夫了,害羞什麼…”阿白一句話搞得杜峻差點嗆住,連咳了好幾聲才順過氣。

  阿白曖昧地摟著杜峻的腰,隔著軍裝撫摸著杜峻腰部的肌肉,那裡,應該還留著一個曖昧的齒痕。

  “別!”杜峻扣住他的手滿臉羞惱,轉頭緊張地看著門口,“讓人看到了!”

  阿白無奈地問:“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你至於嗎。”

  “晚上,晚上去溫泉…”杜峻小聲商量著。

  自從第一次之後,溫泉就成了兩個人幽會的固定地點,杜峻非常規律地每星期帶著阿白去兩次,哨所里現在人人都知道“去溫泉洗澡”是什麼意思,只有杜峻還努力裝作只是純潔的去“洗澡”。

  “夏天溫泉被淹了怎麼辦?”阿白生氣地說,“難道很見不得人麼?”

  “沒有!”杜峻立刻辯駁,簡直不知如何說才好,最後才忍不住帶著點埋怨說,“你也太開放了吧,在哨所里,會被聽見啊!”

  “反正他們早晚也會和你一樣,難道還天天害羞麼?”阿白眼神猥瑣地看著他。

  杜峻卻難得精明地說:“那也等他們都被你,那啥了再說。”

  阿白只能無奈地放棄。

  在老唐沒注意到的時候,阿白已經偷吃了十多串糖葫蘆,果然吃的胃火燒火燎的,氣的老唐一邊數落他,一邊給他熬小米粥。

  嘬著熱乎乎的小米粥,就著慡口的小鹹菜,阿白望著門口越來越往下走的太陽,滿足地眯著眼。

  這時候全身冒著蒸騰熱氣的越山青和寧不歸回來了,兩個高大健壯的小伙子,身上只穿著松松垮垮的獸型褲衩,身上還有幾道細小的劃痕,那股蓬勃的朝氣和野性,在兩人敵視的目光里噴薄欲出。

  “又打架了?”阿白眼眉一挑,看越山青一臉不慡寧不歸卻眉飛色舞,就知道這一回是越山青輸掉了。

  雖說剛來的時候寧不歸四戰四輸丟盡了人,但是畢竟出身行伍世家,一身本事也不是假的,加上這孩子有股不服輸的韌勁,沒事就找老唐這些高手切磋,雖然回回被欺負的嗷嗷叫,但是進步卻也非常明顯。

  阿白也看出來了,寧不歸的潛力確實非常大,不愧是寧家抱以希望的下一代,在這一點上哨所里的人確實沒法相比。

  而因為先天的原因和後天的成長,導致寧不歸的能力水平很不穩定,時好時壞。

  阿白起身將寧不歸按到座位上,迅速沉入寧不歸的精神海,勝過越山青,讓寧不歸的精神海洋波濤洶湧,甚至可謂波瀾壯闊。而阿白並沒有深入他的精神海洋,而是如同均勻降落的重壓,生生將海浪壓平,停止了寧不歸的躁動。

  這種做法純粹依賴於嚮導的精神力量,毫無技巧可言,這一方面是阿白不想冒昧地過多進入寧不歸的精神海,讓寧不歸對自己產生依賴和其他感情,更主要的則是通過強力的壓迫,將寧不歸的潛力最大的催發,逼出他的巔峰水平,這樣才能再下一步找到他的平衡狀態,進行更深的梳理。

  寧不歸此時的狀態,就是阿白來到哨所之前,越山青的狀態,越山青已經達到了峰值,所以阿白對他採取的則是限制法,讓越山青的能力始終被一個“鎖鏈”鎖住,逐漸適應阿白所限定的那個穩定值。

  在寧不歸被催發到極限,越山青反而被限制的情況下,越山青自然不再占據絕對優勢,和寧不歸的勝負是有來有往,這一度讓越山青很是受挫。

  不過阿白許諾他,一旦梳理完成,將來一定能夠戰勝寧不歸。

  看到阿白將越山青帶到安慰室去,穿好衣服的寧不歸流露出一絲自己也沒意識到的羨慕和不安。

  “阿白。”杜峻一邊低頭寫著什麼一邊隨口說道,“晚上去溫泉。”

  不過在他說完之後望著他和阿白的視線全都變了,那種心照不宣的曖昧和若有若無的羨慕,讓杜峻的耳朵悄悄地紅了。

  “什麼時候才能好啊!”越山青一進安慰室就有點著急地說。

  阿白卻板著臉訓他:“著急什麼,又不是我的問題,誰讓你身體適應的慢呢?”

  越山青很委屈地轉身趴在桌上,指著後面的擴容器:“我也想快點啊,你又不讓!”

  被這個流暢的動作給勾.引到的阿白氣的拍了他的屁股一巴掌,然後才看看擴容器的直徑:“至少還得兩周吧。”

  “誒真的嗎真的嗎!”越山青激動地起身,然後有點害羞地撓撓自己的臉,“兩周嗎?”

  阿白忍不住掐著他的下巴左右搖晃了一下:“你就這麼想?”

  “我不想再被敖日根笑話了。”越山青眼睛咕嚕嚕看著一邊,給自己找了藉口,“自從上次我逼問他是不是和他們哨所的嚮導那個啥之後,他就突然牛起來了,老是笑話我還沒長大!”

  “哪個啥啊,你們都說啥了?”阿白逮住話頭問道。

  “就是,就是哨長一會兒要和你做的事唄。”越山青巧妙的回答堵了阿白一下,“說的,就是怎麼做你和哨長做的事唄。”

  “你小子,有本事到哨長面前說去!”阿白今天被杜峻堵了一句,又被越山青堵了一句,這怎麼行,在這個哨所,只有自己調戲人,不能被人調戲我呀!

  越山青壞笑著跑到門口,就在阿白以為他跑掉的時候,又從門fèng里探出個頭來,咬著嘴唇又害羞又調皮地比了個v字,然後臉紅紅地跑掉了。

  阿白愣了愣從想明白什麼意思,不由好笑,不過剛才越山青那個小模樣,還真是…唉…果然坦誠的孩子最招人疼了,想想哨所里的其他人,阿白就有點愁。

  在一眾“我們懂的”眼神注視下,阿白被杜峻風馳電掣地馱著奔赴溫泉,不過現在好像剛剛下午三點多,比往常早了些啊。

  這個疑問在看到溫泉邊忙碌的身影后,阿白就隱約有了答案,而把他放下之後,杜峻就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山後了。

  第41章

  令阿白十分意外的是,此時的司文鷹,穿的竟然不是軍裝。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衫,黑色的長褲,文質彬彬,學生氣十足,不過這件襯衫似乎不太合身,有些小,以司文鷹此刻的身材,可以說把該勾勒出的弧線都繃得緊緊的,在阿白的眼裡,有種別樣的誘人味道。

  司文鷹挽著褲腳蹲在溫泉邊,早就不流行的棉布褲子因為挽起露出的小腿,反而成了亮點,司文鷹波弄著溫泉的水波,看到阿白過來立刻站起身,卻又手足無措地捏著褲子,侷促的樣子,和往日裡的司文鷹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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