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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蔚然的豆子眼都下垂了半截，「別看橙視規模不大，辦個節目倒做得挺認真。」
一期分兩周播不說，連彩排都要導師一個個舞台、練習生的點評，在評審台一坐坐一整天。
別的導師都聽出了他的意思，郁冰本就糊，不敢接這話。
時瀲灩喝了口美式，加冰的液體順著喉嚨往下，讓倦意散去了些，她朝董蔚然笑笑，「要我說，董老師比橙視還負責。」
「之前我都還記不全他們名字時，您就能把他們名字念出來了，今天也是，每個人您都點評好長一串呢。」
說罷她看向舞台，舞台上燈光明亮，沒有表演者卻顯得空蕩又寂寥。
「今天彩排的舞台，對這裡面五十位練習生而言，已經是倒數第二次的舞台了。」
時瀲灩淡淡地說。
董蔚然也就是累了一時沒控制住情緒，見時瀲灩這樣給了台階、又是誇他負責又是誇他記性好的，也不再多言，一想到今天還在這蹦蹦跳跳的孩子們，其中一半可能都不再有機會見到，心頭一時也有些難受。
他直起身子，灌下一大口拿鐵，逼自己打起精神要更負責些。
幾位導師坐一起，董蔚然的反應自然沒被時瀲灩錯過。
她收回視線的途中，卻與郁冰撞在一起，看到郁冰朝她比了比拇指。
時瀲灩勾唇回笑，轉回身子，用手貼著自己上腹部。
大概是喝冰飲喝得有點兒急，胃部隱隱作痛。
作者：出大事了，存稿告急，要開始裸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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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編奏
紀白焰這組一共十人。
十位練習生身著黑色連體式高腰制服，腰間束著巴掌寬的皮帶，零星掛著金屬片或是金屬鏈條。
個個寬肩窄腰大長腿。
賞心悅目。
十人一上台，舞檯燈光便立刻暗下。
他們在舞台上站成一豎排，時瀲灩只能看到最後面個子最高的紀白焰露出半個腦袋。
胃部漸漸起了熟悉的灼痛感，趁鏡頭對準舞台，時瀲灩從抽屜里拿出鏡子對著自己照了照，妝容完整，口紅也沒淡，完全看不出病態。
她放下心，感覺胃裡痛感也減輕了些。
她是習慣性胃痛，犯病時也就像現在這樣隱隱作痛，很少有強烈痛感。
舞檯燈光驟亮，音樂響起。
台上十人立刻轉換隊形，開始跳舞。
七組選的歌曲節奏感很強，這樣的強節奏舞曲，對練習生們的動作和踩點要求更高。
明明有十個人，唱跳過程中，時瀲灩卻忍不住將視線放在紀白焰身上。
他人高腿長，腳踩馬丁靴酷勁兒十足，紀白焰長相又優越，可心給他做的造型，劉海側分，固定在額前，更顯他高眉深目。
眉角眼上隨意抹了幾筆迷彩色，隨著歌詞變化與舞蹈動作，他不時嘴角上挑，帶了分痞意。
彩排錄製，練習生們還未表演的在休息室準備，已經表演的也不用在觀眾席待著。
但也有不少表演完的練習生來打探「對手」情況，當觀眾。
「靠！紀白焰也太帥了吧！」
「矜持點，他有女朋友了。」
「要是和他對打，我肯定出不了道了，我給他投票當粉頭好了，還能賣私圖簽名照！」
「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賀望和邱景東兩個人表演結束衣服沒換妝也沒卸，也來這兒當觀眾。
聽到周圍練習生的誇獎。
賀望輕笑一聲，「不愧是焰哥，到哪兒都最亮眼。」
邱景東連自己表演都是心不在焉的，哪有心思看紀白焰，他應付地「嗯」了一聲，眼神隨意往台下一掃，卻看到坐在時瀲灩身後的可心。
大概是很少來這兒看表演，她捧著臉，聚精會神地盯著舞台。
他剛剛表演的時候，她也在觀眾席像這樣看著他的舞台麼？
「他們這舞台可比我們優秀了不止一個級別啊，別說，焰哥還挺適合舞台，你說焰哥要是真火，他會不會出道？」賀望說了兩句，見平時話最多的人沒聲音，用手肘碰了身旁的人一下。
邱景東抿抿唇，「怎麼可能。」
J&Z出的節目可是提前半年就在買熱搜造勢，《制夢人》都播了快五期了，熱度最高的練習生到現在也就不到一百萬粉絲，指不定還有不少是買的。
也就時瀲灩，時不時會因為妝容啊導師態度上熱搜。
還都在三四十名浮動。
練習生上熱搜的，就拍MV那次，還在倒數。
以橙視這摳門和窮勁兒，《制夢人》怎麼可能火得起來。
「也是，」賀望點點頭，「算了，反正是陪玩，就等節目結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公司吧。」
「真是不錯啊，」車炎坐在時瀲灩旁邊，連連點頭，「有些練習生天生就抓眼。」他待慣了舞台，以前也是團隊出道。
紀白焰實在太抓人眼球，他一出現在前排，時瀲灩就控制不住去看他，也與他眼神對視了好幾次。
「紀白焰這次唱歌跳舞變現力都很不錯，但又犯了老問題，眼神怎麼總是不看鏡頭呢。」車炎手指交叉，抵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