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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瞻眼底迸發火星盯著他瞧了許久,見他不似隨口一說,兀自將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點頭道:“對。”說完藉口去翻別的相冊,再沒坐回岑纓身邊。

  由於這一念之差,彆扭是沒鬧起來,他們二人直接發動冷戰。早上去打球,分別尋了新搭檔,出門的鐘點也故意錯開半小時,避免同路;中午雖照舊前往陳奶奶家陪她聊天吃飯,但你說你的,我說我的,互不交流;到了晚上岑纓得讀書複習,陸子瞻接管了遊戲公會,實在抽不出空翻雲覆雨,乾脆就免了。反正體育館裡多得是像他陸子瞻這樣精力充沛的男人,殷勤獻得還比他頻繁,岑纓樂意的話,一天換一個,也夠他快活好一陣子。

  大前天陳奶奶的小兒子買了一斤鹽焗扁桃仁當謝禮送予他們吃,岑纓因為應承了系裡的同學一塊兒去租賃什麼服裝,一整天都在外面東奔西跑,不知道謝禮的事。陸子瞻不愛吃堅果,想到岑纓喜歡吃毛榛,興許也會吃扁桃仁,就自行替他收了。然而拉不下臉主動給岑纓,只好先放在家裡,回頭托他媽轉交。

  不料臨近年關,他家中為準備年貨忙得焦頭爛額——陸家四世同堂,枝繁葉茂,陸子瞻的父親又是長子,籌備完了孝敬長輩的東西,還得打點兄弟姊妹,各種吃食日用摞成了山,將家裡弄得像個倉庫。陸子瞻媽媽百忙之中把他囑咐的扁桃仁記混成了核桃露,拎了一箱老牌子的罐裝核桃露給岑纓,說是子瞻知道他愛吃,專程送他的。

  岑纓小時候貪嘴吃過陸子瞻帶去學校喝的核桃露,結果過敏起了一身紅疹子,奇癢無比,害他把兩條手臂抓得沒一塊好皮。陸子瞻年幼不懂事,誤以為岑纓吃他的東西中了毒,央求岑纓別告訴家長是核桃露導致的,跟醫生胡謅說吃雜了,不記得過敏源是什麼。

  這事旁人不清楚,陸子瞻鐵定清楚,大過年還給他送這個牌子的核桃露,明晃晃咒他死。岑纓越想越火大,怒不可遏地衝到對門陸家,趕巧看到陸子瞻穿著薄睡衣在暖氣下吹頭髮,遂當著他面拆了外包裝,一罐接一罐狠狠砸向陸子瞻,邊砸還邊用俄語罵人。

  陸子瞻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語氣挺凶,八成是髒話。虎著被砸出淤青的臉以牙還牙道:“姓岑的你他媽有病吧!一大清早就欠操了是不是……哎喲……你有種再砸!再砸老子日死你!”硬生生挨了十幾個罐子,趁岑纓兩手空空,不得不彎腰撿地上的核桃露時,忽地身形一動,長腿朝岑纓腳踝處一挑,將他絆倒在地,再撲壓上去,纏住他的四肢。

  岑纓原本就十分文弱不勝武力,被以柔道見長的陸子瞻壓製得動也無法動彈,下意識張口咬他手臂。陸子瞻輕巧躲過,換了一個姿勢摟著岑纓,唯恐他跟狗似的胡亂咬人,往他腰眼上掐了一把。

  岑纓當即吃痛地嗚咽一聲,眼眶裡竟滾了淚。

  陸子瞻看他臉色蒼白,眼角鼻尖卻通紅一片,強忍著不掉眼淚,心裡也直刺得痛,暗自卸去一半力道,放軟了語氣問:“我這些天碰都沒碰你,你又無端跟我置什麼氣?那麼沉的易拉罐,你想砸死我嗎?”

  岑纓梗著脖子惱怒道:“難道不是你先念著我死?讓你媽媽給我送這個,不就是吃准了我沒法當面拒絕嗎?”他從小被父母教導“伸手不打笑臉人”,自認為再不相宜的禮物,人家送來了絕沒有當面退回去,給人難堪的道理。更何況來人還是他的長輩。

  陸子瞻瞥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易拉罐,瞧清楚是什麼飲料後,語氣不免又軟了半分,言簡意賅的解釋說:“我媽肯定拿錯了。我托她把酒櫃下面的扁桃仁給你送過去,起床洗澡前還叮囑了一遍,我媽隔著門估計沒聽清,只聽見一個‘桃’,看到酒櫃下面正好放了一箱核桃露就直接拿你家去了。我知道你喝這個牌子過敏,幹嘛故意送你?害了你對我又沒好處。”

  岑纓見他居然還記得過敏的事,心忽然就軟了,再燒不起火來,只嘀咕道:“沒好處還欺負我的事,你做得多了。”在他懷裡不住的掙扎了半晌,察覺有硬物硌著他腰側,頗為難受的抱怨說:“你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了。”陸子瞻連忙鬆了全部力氣,他狼狽的爬起身,拍平衣服褶皺拍到濡濕了的一方布料,疑惑地朝他們扭打處看了看。

  陸子瞻強作自若的屈著腿,企圖掩蓋高高聳起的褲襠,胯下陽物卻不受控制的漲大挺立,仿佛岑纓看他的那一眼,是不動聲色的勾引、視奸,馬眼又興奮地吐出水。

  “你……下流胚子!”岑纓把臉別過去,此番情境下發現陸子瞻對他包藏了淫邪心思,比被陸子瞻責怪辱罵一通還羞人。陸子瞻伸手進內褲里撥了撥,讓勃起不是那麼明顯,一面還忿忿不平道:“你在我懷裡動來動去,屁股貼著我那地方蹭,我能不起反應嗎?我又不是太監!”

  剛洗完的澡又要再洗一遍,陸子瞻悻悻地拿了換洗衣物和藥箱,攔住岑纓不許他走,得寸進尺的說:“留下幫我擦藥。你看你給我砸的,肩胛骨都要斷了。”拉低衣領露出後肩上一大塊滲了血的淤青。

  岑纓自知理虧,木著臉脫了厚外套,方便擼起毛衣袖子,接過雲南白藥隨陸子瞻進浴室。

  他家的衛生間做了乾濕分區,原本只能隔出一間矩形的淋浴房,但考慮到他爺爺奶奶偶爾會來小住,老人家以前知青下鄉,在農村用慣了木盆,便把淋浴換成了三角浴缸契合著牆角放。陸子瞻赤條條的盤腿坐在其中,背對著岑纓,指使他給自己擦背。

  岑纓挽著袖子替他抹開沐浴露,暗暗腹誹道:“姓陸的可真麻煩,不就褲子濕了一塊嗎?等一會兒就風乾了,非要洗什麼澡。假乾淨。”搓完後背,喊他轉過來洗前胸。

  陸子瞻一動作,浴缸里幾近溢滿的水就晃蕩不休,岑纓一邊小心躲閃著,一邊蹙眉埋怨:“你別動!水都要濺到我毛衣上了!”陸子瞻隨口道:“怕被濺到,你就脫了唄。”

  岑纓瞪著眼,杏核似的形狀一點威懾力都沒有:“我又不洗,為什麼要脫衣服?好讓你占便宜嗎?想都別想!”說畢站了起來,寧願辛苦一點彎著腰給他洗。但這樣一來,水花就會濺到他的褲子和腳上了。

  陸子瞻看在眼裡,卻偷偷窺著不提醒,甚至暗中使壞,故意扭動著說:“你洗歸洗,不要撓我痒痒,哈哈……好了,不要擦了……”半缸水都教他晃蕩出去了。

  岑纓低頭看看濕透的褲腳,氣急敗壞的掐了陸子瞻一把,惡狠狠道:“改天再收拾你!”脫掉褲子,跨進狹小的三角浴缸里,正猶豫著要不要脫了毛衣,陸子瞻的腳忽地在他小腿上一勾,害他差點跌了一跤。

  堪堪穩住身形,岑纓便感覺陸子瞻像游魚似的纏上來,高大健壯的身軀將他困在牆角處,狎昵地捲起一點他的毛衣下擺,手指在他身前劃弄肚臍,兩腿間劍拔弩張的陽物貼著他後腰磨蹭。陸子瞻一面把馬眼流出的淫水抹岑纓肌膚上,一面咬著岑纓耳垂親昵道:“你想我站著從背後進來,還是坐著讓你當馬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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