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岑纓雖然病得昏昏沉沉,可潛意識裡仍然記得發熱的原因跟今天的激烈性事有關:先是在大理石砌成的盥洗台上受了涼,寒氣堆積體內揮散不去;又在逼仄悶熱的車廂里被陸子瞻肏弄得死去活來,洗過澡後便毫無徵兆的病倒了。他羞於讓外人知曉,哪怕是發現一點端倪都不行,十指緊緊揪著被子,抗拒著陸子瞻想將他抱出來的動作。口中囈語似的一會兒喊冷,一會兒罵陸子瞻臭不要臉。

  陸子瞻拗不過他,去廚房換了盆冰水,翻箱倒櫃的找出半盒布洛芬,嘴對嘴餵他吃了一顆。堪堪折騰到了天快亮,岑纓臉上的紅終於褪下去,罵他的氣力聽起來亦精神多了,平日上課設定的手機鬧鐘響起時,勉強清醒了一回,白且薄的眼皮底下露著一點黑瞳仁,一轉不轉地盯著陸子瞻,頤指氣使道:“我口渴,你去給我倒杯淡鹽水。”

  聲音啞啞的,陸子瞻耳朵幾乎貼到他唇上才聽清楚,耳廓外面那圈軟骨還差點被余怒未消的岑纓咬了,慌得他趕緊借調鹽水躲開。但從未沒學過做飯,他把握不好度,自己沖了幾杯都齁得犯噁心,幾乎是數著鹽粒將溫開水調到只有一點淡淡的鹹味,拿勺子一口一口慢慢送入岑纓嘴裡。

  他們各自的父母昨夜臨睡前來陸子瞻房間探望過一次,清早臨上班前又探望了一道,見岑纓情況好轉,留了一鍋粗糧粥在電飯煲里溫著,囑咐陸子瞻中午買點下飯的菜陪他一塊兒吃,晚上再燉些好湯好水給他補補。

  岑纓對飲食方面極其挑剔,病懨懨沒什麼胃口的時候更難伺候,鹹甜不吃,酸辣不沾;粥里放了紅薯,熬得稀爛,分不清哪是米哪是紅薯肉,他又嫌賣相黏糊,多看兩眼就飽了。虛虛地嘆一口氣,說:“算了,我不吃了。你餓了就到外面去買飯吃,不用管我。”黑白分明的眸子自陸子瞻臉上掠過,亮得他心頭一顫,險些停止跳躍。

  陸子瞻滿懷愧疚,像只野猴兒似的在岑纓跟前抓耳撓腮,坐立不安,把後腦的短髮撓得好似一個雞窩,突然就有了主意:“我給你打包一碗香菇雞肉粥吧,你不是最喜歡吃陳記粥鋪的招牌嗎?”

  岑纓撇嘴道:“打包回來都冷了。”

  陸子瞻又說:“我騎自行車抄小巷子過去,捂羽絨服裡面,沒那麼容易冷的。真冷了,還可以放微波爐里熱一熱。”

  岑纓還是搖頭:“你騎車跟逃命似的,灑了怎麼辦?微波爐熱過,味道就變了。”

  “那你想怎麼樣?總不能我給你現做吧?”陸子瞻一時情急,內心話脫口而出。須臾便後悔了,因為岑纓目光含著期盼,正灼灼望著他。

  他最怕和岑纓四目相對,眼中互相裝著對方,會產生一股身處於熱戀期的錯覺。陸子瞻只能吞了一口氣,耐著性子從網上找食譜;手忙腳亂的切洗香菇和雞丁,不意外切破了指頭;兩量杯米淘掉了一量杯,將水池堵了不說,插電的時候也不曉得要擦乾內膽底部的水,把電飯鍋給燒穿了。所幸只是悶在鍋里壞掉了,不至於殃及整個廚房,危害他自己的性命。

  岑纓見陸子瞻一邊臉蹭到了血,一邊臉跟抹了鍋底灰似的烏漆嘛黑,端著煮壞的粥想盡數倒進衛生間的馬桶里毀屍滅跡,又不拿抹布或者手套墊著,沒走兩步便被燙得嗷嗷叫,只顧著捏耳垂,眼睜睜看著那鍋粥灑了一地。他刻意折磨陸子瞻的趣味頓時變得索然無味,甚至泛起點同情心,斜斜靠在門框邊上,和風細雨的說:“你放心,這一回我不跟你爸媽告狀。”

  陸子瞻死豬不怕開水燙,擦了擦毛衣上蹭到的污漬,說:“又不是第一次闖禍了,大不了挨頓打。你別起來,回去好好躺著,我再想過其他辦法。”披了件外套,趿拉著拖鞋就出門了。

  那天晌午過後,岑纓還是如願以償的吃上了一碗熱騰騰的香菇雞肉粥,味道不比陳記粥鋪的差多少。他很擔心陸子瞻去偷了人家廚房,嗅著濃郁米香,半是打趣半是試探地說,你一出門就遇見海螺姑娘嗎?說想其他辦法立馬就想到了。陸子瞻擤了一把鼻涕,出門就碰到雷陣雨,從頭至腳淋了個透徹,又替岑纓吃光了冷掉的紅薯粥,風寒糾纏著他,一開口便瓮聲瓮氣的:“什麼海螺姑娘?這是我挨家挨戶敲門,求到一對退了休正在帶孫子的老夫妻,他們好心幫我煮的。”

  岑纓怔了一怔,糯白的牙情不自禁地咬住一部分下嘴唇,笑得好似眼淚淌不下來的哭:“你肯定給人裝孫子了。”仿佛告誡自己是在幸災樂禍一般,心底暗暗添上一句,你陸子瞻竟然也有時乖運蹇,給外人低頭裝孫子的時候。

  陸子瞻因為傷風鼻塞,臉色跟他同樣懨懨不快,這會兒倒挺有興致的朝岑纓嫵媚瓷白的俏尖臉上捏了捏:“不許往外說,不然……”哼哼兩聲,腳腕躲桌下曖昧不明的蹭著他小腿肚。

  寒假兩所學校幾乎是同時放,岑纓在陸子瞻床上躺了一整天,隔日上午為了保險起見又去社區醫院打了點滴,下午返校考最後一門。之前被破瓜的時候高潮連綿,岑纓只疼了猛地一瞬,後來不省人事,陸子瞻的陽物恣意進出,他也沒知覺反抗或者享受。緊接著生病,身體各項機能都變得遲鈍了些,這第三天開始,岑纓才感到渾身不適,在腰臀處發現有塊淤青,中間泛了紫,輕輕觸碰都疼;洗澡的時候忍著羞恥,掰開陰唇,以食指在陰道口探了探。以往摸這裡是一條細細的肉縫,吃過男人粗大的性器後,指尖能稍微摸到一個口子,還可以順利插入半片指甲長短,但有些酸痛混著難以形容的酥麻。

  岑纓不敢再往深了摸,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結構與眾不同,這地方是女人才會長的。但他沒見過、摸過真正的女人下體是什麼樣,陸子瞻也從不在床上拿他和交往過的女友們攀比,第一次找不到陰道入口,在排尿的小孔處戳了半天,險些沒把他疼死。再後來他自己偷看了書,大致知道用於性交的穴口離肉眼很近,被陸子瞻哄騙著找對了位置,做足了潤滑擴張,卻也沒敢插得太深。

  所以陸子瞻告訴他,他的陰戶內軟肉又濕又緊,雞巴捅進去比口交吸得還舒服,好像有很多張嘴同時吮吸舔舐他的陰莖;而這些小嘴的更深處,還有一個緊緻肥厚的洞口,雞巴全根插入時,頂弄到了那洞口,它就會死死吸住龜頭不放,幾乎把他的精液都吸空了。岑纓便覺得自己果然怪異,應了陸子瞻那句“肏人不太合用”,仿佛天生就是被人肏的一方。

  如此想著,溫熱的水流順著肩頸流淌而下,划過他胸前兩顆比一般男人圓潤挺立的乳頭,划過平坦的小腹和肚臍,匯集到下體的兩處性器官上,陰毛濕漉漉的滴答不止。岑纓回憶著陸子瞻撥彈他陰蒂的手法,自己弄了弄被水淋得光滑油亮的那豆艷紅軟肉,陰道口立即忍不住收縮了幾下,頭一次生出肉壁空虛,渴望被硬物插一插的念頭。

  但岑纓下午返校,無意中得知陸子瞻這學期有門課一節沒去上,老師提前掛了他科,他索性就不去考了,恨鐵不成鋼似的數落了他幾句,言語可能刻薄了些,把陸子瞻氣得跟他翻臉。回家到現在,陸子瞻也沒來騷擾他,去陸家還小說時,陸子瞻乾脆躲陽台上澆花,把門鎖了誰都不見。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