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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邊勒令自己冷靜,一邊又尋思解決方法,眼睛掠過門底的時候,才恍然大悟,幾乎和對方的聲音同時領悟到暴露的原因:「出來吧,你開了燈的。」

  女人立馬有了新的決定。

  就在這一刻,門忽然打開,一道身影似獵豹般迅捷,徑直撲向門外的人。

  如果是常人定然反應不及已被制服,門外的人卻在聽到門響的一刻就做了應對之策,腳下一滑躲過了逼近頸部的一擊,然後準確地自旁邊握住女人的手肘,一個巧力按在對方的麻穴上。

  「啪嗒。」

  隨著一道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鋒利的刀刃掉在了地上,冰涼的刃身上閃著寒光,映照著兩個人近身搏擊的場景。

  武器被擊落後,她迅速對眼前的人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這人的戰鬥能力恐怕不輸於她,一個不好動輒就是落敗,甚至是慘死!

  然而這個嚴峻的事實並沒有讓女人生出一絲怯懦,她反而開始興奮起來,平靜許久的熱血沸騰了。

  她輕喝一聲,用另外一隻手順勢一拉,縮短了兩人的距離,膝蓋同時一屈,就要借著半擁的衝勁,靠膝骨撞進對方最為脆弱的下丨身……

  反正這招,對於男女都有效果。

  沒想到對方反應更快,柔韌的身子一旋,把她曲起的膝蓋就勢頂下,兩隻手一邊一個,扣住了她的手腕,上下一齊束縛,把她壓在了牆上。

  這個場景,是一個強勢的壁咚姿勢。

  只是,她作為被壓的那一方,心情就不太愉快了。

  女人正想一腳踢開面前的人,這人就用膝蓋頂住她不安分的腿,湊近她道:「藺萇,我們沒必要爭個你死我活。」

  這句話,暫時制止了她下一個動作。

  對方並不想讓她死,至少目前是這樣。

  「藺萇是誰?我的名字嗎?」

  女人幾番掙扎未果,這才抬起頭,滿臉警惕地打量這個近在咫尺的、比她還強的人。

  剛才的碰觸和聲音讓她知道對方是個女人,但真正看到對方的一刻,還是有些愕然與驚艷。

  出乎意料的,這是個很好看的女人。

  長發如瀑,身後似乎用什麼束帶一類的物事把垂至腰際的黑髮稍微紮起,自然傾斜的髮絲下,是疏淡正相宜的一字眉。

  狹長的鳳眸,高挺的瓊鼻,淡色的薄唇,無一不完美。

  若說這是上蒼最完美的藝術品也無可厚非,但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還是一件有特色的藝術品。

  陌生女人的右邊唇角有一小塊顏色明顯深點的唇瓣區,看上去像是吮吸過的吻痕,又像僅僅只是咬破了而已,莫名勾動著人心底的蠢蠢欲動。

  可能是她的視線過於灼熱,黑髮女人留意到她盯著自己的胎記不放,不由皺眉仰頭。

  她卻順著黑髮女人的動作,把視線順其自然地從唇角,過渡到對方仰頭後露出的白皙頸窩:「……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你羞澀什麼?」

  聞言,黑髮女人頓了頓,扣住她手腕的手指蜷縮了一下,表情有些難以言喻:「我是讓你跟著我看上面。」

  上面?

  她抬頭,看到一個純白的門牌孤零零地立在上頭,門牌上寫了兩個字:藺萇。

  黑髮女人能知道她的名字,顯然也是托這個門牌的福。

  藺萇:「……」

  這個羞澀可以撤回嗎……有些尷尬。

  雖然自我認知的時間很短暫,但她自認應該不是一個耽溺美色的人,更不是個看著美麗同性就挪不開眼的花痴……

  之所以失態,著實事出有因。

  即使這個原因,不便為眼前這人道也。

  黑髮女人見她窘迫地沉默,唇角似有似無地勾了一下,鬆開了束縛她的雙手:「這應該是你的名字。」

  藺萇很敏銳地提取了「應該」這個表示不確定的詞語,眼神銳利起來:「你好像對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沒有感到奇怪。」

  黑髮女人後退幾步,撿起地上的軍用小刀,把它遞給了藺萇:「無須奇怪。」

  藺萇看對方毫無防備,不,或許說是不曾懼怕地把刀遞過來,有些被小覷的不爽,正要再度開口問,對方又補充說:「因為我和你都是如此。」

  藺萇有些奇怪地看向黑髮女人:「僅僅我和你麼?你的意思是,還有許多人在這裡?」

  她的重點其實是前面那句話。

  黑髮女人頷首,並沒多想:「稍後你就知道了。」

  她轉身,往走廊的深處走去,藺萇毫不猶豫地跟上。

  見藺萇沒有追問,也沒有猶豫地跟上自己,女人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黑髮女人自然不知道,藺萇緊追不捨的原因實在有些羞於啟齒,於是她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沒有聒噪的追問,沒有該有的解釋,兩人心照不宣,又在下一瞬對這說不上是默契的默契,生出了異樣的心思。

  藺萇不動聲色地把愈發深厚的疑惑按下,觀察起了打開門後的新天地。

  四處都是純白的牆壁,安靜的有些壓抑。

  整條走廊很長,她的房間似乎只是位於其中的一間。

  帶路的黑髮女人行走的朝向反方向顯然就是來時的方向,也可以理解為經過了的房間。

  至於是否是這個同樣失憶的女人的房間,尚不知曉。

  在要走到下一個房間時,藺萇忽然拉住了身邊人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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