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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然轉過頭看我,我:“我是想看相片,可是我沒放電,而且最重要的問題是,我不會放電。”

  景然不置可否問hanna:“你帶來了?”

  Hanna:“用手機拍了一張,其他的都有……”hanna沒把話說完,但是這倆人在hanna停頓處對視了一眼,我就明了,其他的相片估計都有景然那時候的男朋友。我看著這倆御姐,跟私藏了什麼秘密的小女生似的,安靜的完成了hanna把手機遞給景然的動作,景然看了看hanna拍的相片,轉手遞給我。

  我接過來,小激動的看向屏幕。我見到景然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我確實一直挺想知道大學時候的景然是什麼樣子,會不會一副清純的小女生的樣子。我看了一眼屏幕,又看了一眼。頭髮長度和現在差不多,直發,穿的衣服讓我立刻就想到之前看過的一個百合的動畫,一個學院全都是女的,穿的那種統一的制服,小西裝,百褶短裙什麼的,相片裡的景然很像那個學院裡一個氣場很強的學姐。那時候的景然的臉龐,沒有時間以及經歷過多的沉澱,一臉清清的感覺,但是不變的是她的眼神兒,所有的力量都匯在眼睛裡,我能依稀分辨出hanna和sandra,其他還有兩個女生。景然沒有站在相片的中間,幾個女生的身高也都差不多,但,景然一定是能被一眼就看到的那個,她的眼神兒好像能透過那多年的時光直直的到現在的你的眼前。

  我把視線從hanna的手機挪到身邊的景然。Hanna可能在我看相片的時候去了洗手間,景然坐在我的旁邊,眼睛看著窗外,像在想什麼。我看著景然的側面,鼻子高高挺挺的,眼睛看著一處,和景然越接近,越是能從她的面無表情里感受到她內心的嬌弱,從內心裡想要疼愛一個人的時候,往往就會越來越發覺那個人是那麼的需要疼惜。我把hanna的手機放在桌上,右臂伸過去攬了一下景然的腰,景然轉過頭看著我,我緊了緊攬著景然的腰的手,說:“景然,你美好的無懈可擊了。”

  景然看著我的眼睛笑了笑。淺淺的一個笑容。輕輕的說了一句:“kid”Hanna那天晚上還有活動,景然開車送hanna回酒店。我坐在副駕駛,景然目視前方開著車,我無意看後視鏡,看到hanna目光如炬的盯著我,我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最終hanna瞪了我一眼,轉過頭看車窗外,不再看我。我開始不得其解,後來想想,hanna是覺得我這麼一個kid,漸漸的竟然勝券在握了,而景然也漸漸的投入到和我關係中了,作為景然多年的朋友,hanna其實還是有擔憂的,一邊覺得我和景然看似相處的不錯,一邊又覺得我還是不那麼靠譜,所以在放心與不放心之間的hanna,只能煩躁的瞪我。

  想到這些,我沒忍住笑了一聲,正好是一個紅燈,景然停了車,把頭轉向我。我回看景然,說:“景然,你有個很好的朋友。”邊說邊回頭看了眼hanna。然後轉過頭看著景然的眼睛說:“你也有個很好的kid,嗯,不,是更好的kid。”

  景然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綠燈亮了,景然繼續開車。Hanna在后座嘟囔了一句,我沒聽清。

  到了酒店,hanna讓景然跟她去房間,拿東西給景然。我說我在大堂等她們,我不太習慣進到別人的房間,別人的酒店房間也不喜歡進去,所以我幾乎不去誰家裡做客,有事兒都約在外面談,當然我也幾乎不邀請誰來我家。

  我坐在酒店大堂的時候,被我看到wy,身旁還有個女人挽著他的胳膊,從電梯那邊走過來。倆人好像在討論什麼問題,語速越講越急。我窩在沙發里,喝了口冰水,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倆人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我隱隱約約的聽見那個女人問wy:“那個女的是誰,擺臭臉給你,你還一臉的諂媚。”wy沒出聲。

  我本以為一場戲就這麼落幕了,結果已經走過我身邊的倆人,又走了回來。Wy站在我的沙發邊兒叫了我一聲。我站起來跟他打了招呼。

  Wy:“等人啊?”

  我:“嗯。等人呢。”

  Wy:“陸總的婚禮你去麼?”

  我:“有時間的話,就去。”

  Wy:“一個人去?”

  我:“應該不是的。”

  Wy:“你還玩兒上滴水不漏了?一個小孩兒。我真不明白,景然為你做了那麼多,你還在這兒裝糊塗,你不是就是在等景然麼,你不是要跟景然去婚禮麼,有什麼不能直說的,給自己留退路呢。”

  我不講話,看著wy。

  Wy停了一會兒,看我沒有要講話的意思,繼續說:“我前幾天去醫院看c曉,我和他老公有生意來往,遇到景然也去看她。我不知道你跟c曉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聽大家傳來傳去的那些話,c曉也算是你前女友了吧,你不去醫院看,還要讓景然去做這個事兒,你面子真大。”

  景然沒跟我提過她去看了曉。Wy漏了這個情報給我,但是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表達什麼。所以我繼續沉默。

  Wy:“我真的搞不懂景然,放著現成的安穩日子不過,讓你這個小孩兒給耗上了。你家是有底子,但是你能給景然什麼?你能跟她結婚麼,你能給她安穩的生活麼,你能讓她不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麼?”我看著wy一臉想吃葡萄的狐狸的樣子,說:“wy。你說了這麼多,我雖然不是很明白你想表達什麼。但是無論是什麼角度,我和景然的事情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噢,對了,你是景然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個。但你也只是個追求者,還是個不專情的追求者”我看了眼仍舊挽著wy胳膊的那個女人。“我現在回答你的問題,我能給景然的,肯定是除我以外所有人無法給她的,所以如你不解的,景然就是讓我這個小孩兒給耗上了。我能跟她結婚,我能給她安穩的生活,我阻止不了那些以說三道四為樂的人的舌頭,但真有人讓景然為了他們的話心裡不痛快了,就算他們的舌頭跟美杜莎的腦袋上的那些蛇一樣數不清,我也會一次給斬個乾淨的。”

  說完。我歪了下腦袋,問:“還有問題麼?”

  Wy張了張嘴,閉上,又張開:“漂亮話誰不會講啊。真有事兒了,就找不到你人了。X總…”wy停了一下,好像在思考要不要說,最後下了決心似的“x總說他吃過景然豆腐,那時候你在哪兒呢。”

  我笑了笑,心裡想說男人卑微的虛榮心,x總在口頭上yy了幾句便宜,就認為吃到景然的豆腐了,居然還講給別人聽。“wy,既然x總先開了口,那麼,我也就不用給他留面子了。你倒不妨去問問x總,他的手下被人打,自己也被教訓,還不敢還手,是因為什麼。”

  Wy還想說什麼,我身後高跟鞋的聲音走近。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景然來了,看wy的表情也能知道。Wy試圖用整理西裝而甩開挽著他的女人的胳膊,不過沒成功,反而被對方挽的更緊。景然走到我身邊,wy叫了她的名字,景然點了下頭。

  “蕭墨”景然叫了聲我的名字。

  我側過頭看景然,景然站的離我很近,提著一個紙袋子的手碰了碰我垂在褲邊的手,說:“沉,你幫我提。”

  我噢了一聲,接過來,那袋子,輕的跟什麼似的。

  Wy對著景然問:“景然,陸總的婚禮你決定好去不去了麼?”

  景然象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過頭看著我

  我接話:“有時間,我們就去唄。”

  景然點了點頭,對wy說:“看我和蕭墨的時間能不能搭到,搭不到就不去了。”

  我提著那個輕飄飄的紙袋子跟景然走出酒店大堂之後,我晃著袋子,食指勾著景然的食指,對著她笑,景然不理我,徑直向著停車的位置走。坐進車裡,才開了口:“c曉,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心情不是很好。”

  我看著景然,景然面無表情,但是眉眼間有些憂傷,可能是回想起了她去探望時曉和她講的什麼話了。我湊過去親了親景然的嘴角,說了聲:“謝謝。”從小我就不屬於哭鬧型的孩子,我不會耍賴哭喊去表達自己的需要,因為如若是我信任的人給我講的話,一次就夠我記住一輩子。我爹爹說,能給我的他都會給我的。所以我知道,如果他沒有給我的,也是我要不到的。所以我會選擇淡忘或者憑靠自己去得到。

  人跟人之間的相處是有一條線的,可以象是蝸牛爬行後留下的那條痕跡,也可以象是垂下的一條蜘蛛絲,也可以是白色水粉劃出的。如若你自己也有那一條線,就一定不要過界到對方的線。很多人都說過我太過冷靜,太過淡然。一些時候看起來,我不懂得去爭取,感情或者其他,當我要失去的時候,他們沒有看到歇斯底里,沒有看到噴薄的淚,沒有看到該有的哪怕細微的自殘行為。

  我不知道其他是怎樣的,但是,當我要失去什麼的時候,我是有預感的,早於失去的那刻就已經有預感。我也會努力去挽留。只是我不會哭,不會鬧,我會安靜的表達我那刻的難過,表達我不願意失去。但是,無濟於事。或者被認為誠意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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