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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是西涼人士,世代捕頭的公門吏員家世出身,不想西軍大舉徵發地方士民,伍定遠也被裹脅從軍,而不得不與未婚妻艷婷訣別,之後卻又世事難料的在第一次北伐年間,隨行支援的徐州大戰中做了俘虜;

  第一次北伐失利之後,他好容易才從南軍大敗的浪潮中脫身出來,聚集了一夥同伴打算歸還北朝,結果在滿地番胡亂竄當中還沒有走出多遠,就被一路轉戰殺入淮北道的游擊軍給掃中,重新做了俘虜和階下囚。不過中算是性命保住了,而身上留下來的潰創也給治好了。

  然後就在各種礦山之類的勞作場所之中,吃夠了苦頭和艱辛,也學到了不少生活的技藝;這才在長期不見天日起早貪黑的苦苦煎熬和消磨當中,從看管森嚴的戰俘營到嚴格監管下的勞役營,又從勞役營再到稍微寬鬆一些的編管地,最終一點點的熬出了頭來。

  以表現良等而成為這一批被赦還地方,得以重新開始新生活的前朝俘虜之一。現在,除了這身衣袍一條漿洗的發白的毛氈毯子,他就再也別無長物了。

  所以,他看了眼不遠處的路口草市上,在招工和接洽人等的十幾個攤位,還是走上了前去,對著一個招募巡丁招牌的人,好聲氣的詢問了起來。

  ……

  於是我公開宣布決定帶頭毀家紓難,將所有廣府乃至亟內的產業,都捐獻給國朝以助國事。

  然後,在我以身作則的號召之下,許多人把在廣府殘留的一點家業和宅地什麼的,都也給相繼獻了出來;

  緊接著通過一府四使的協商和倡導,大概淮東六州上上下下合計起來,給朝廷捐贈和獻納了一萬多石的雜色米糧,以及價值幾萬緡的財物,就算將這件事情給暫時接過去了。

  我的注意力很快就回到另一件,由便宜妹妹羅璐璐所負責的項目上去了。

  因為剛剛正在渤海灣沿岸,進行近海接力式試航測試的蒸汽車船,再次出了一起意外;

  因為這個時代渤海灣的冰期比後世既晚且短的多,因此在內陸河流已經相繼結冰的情況下,淮鎮所控制的近海已就可以用船隻進行往來輸送。

  好在相對於前一次的遇浪翻沉事故,這一次除了被凍裂的管道泄露,導致鍋爐在海面上突然熄火而差點飄走之外,就在沒有其他人員傷亡了。

  但是根據我的指示,相應的海面測試還是要繼續堅持下去,並且加大步伐才是;因為這些年隨著鍋騾機的往復使用和製造技術的成熟,也由此在科技樹上產生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分岔取向。

  一個是儘量擴大體積的同時也獲得更大馬力輸出的動能加成,主要是為了日後海上船運的需要,而將蒸汽機裝上大型海船,以克服風浪洋流影響所進行的前置努力,這次渤海灣里的海試就是就是其中的重要一環。

  另一方面,則是在保持基本性能的基礎上,儘量的小型化和精密化,主要是為了日後取代現有的牛馬拖曳,進行軌道運輸的動力需求。也就是後世的原始火車頭。

  而這兩者卻都是從運河當中使用的多級拖曳式車船,所引申出來的不同變化和方向。

  因為使用的環境和途徑完全不同,自然在結構設計上和遠離應用上,也只能慢慢的一邊摸索一邊嘗試,直到找到一個最佳的平衡點和突破口,才有可能行程可以批量化生產的模版和標準。

  事實上,這些年淮鎮在農業、水力和工程建設、礦山冶煉方面,使用鍋騾機所進行的嘗試和投入,都取得了想當不成的成果和效率,得以將大量的人力從原本密集型的勞動需求和用途上解放出來,而用在其他的更有需要地方。

  ……

  浙東,東陽府的大雲教總壇,法大力也在醉意熏然的殘餘影響當中,有開始了新的一天。

  他來自這裡已經有五天,然而來到了東陽府之後,除了在總壇派來接引使的陪同下,不停的一場場喝酒飲宴,還是一遍遍的喝酒飲宴;再不然就是每天晚上,總有姿色不錯的女人,換著花樣送到他棲身的賓館裡來。

  就好像是這位在雲夢叱吒一時的天平大將軍,就成了一個只能沉浸在酒肉女人之中的客人而已。

  而總壇的那些大人物,則是在建國立制封官許願的日理萬機中實在抽不開身,只能儘量款待這位為地上神國,做出過重大貢獻的前骨幹成員。

  而且在數年不見之後,總壇甚至找出來了一位據說是已經飛升的教祖荊軻守,留在世間的唯一血脈遺存,而共尊為當代教尊而高高供奉敬仰起來。

  而且據說這位年少的新教尊頗得通靈之處,而能夠與先教主冥冥感應而頒下法旨以端行正道,而按照天上既定的神位大封諸位輔弼臣綱。

  據他所知,這東陽城裡的分封出去的就已經有九個太尉,五個丞相,十一路元帥和三個樞密使,而其他的尚書、都督、刺史和將軍諸如此類的頭銜,就更是數倍與此了。

  似乎是因為出閩之後的大雲聖教軍膨脹的實在厲害,以至於只要手中有點力量的人,都可以得到這個地上小神國的敕封,以至於作為冠服袍帶的朱紫兩色細綢不夠用了,就用粗綢染上花色湊合。

  所以他這個自封的天平大將軍,倒是成了某種不在呢麼起眼的陪襯。

  隨後,他也再次見到了自己的總軍師,軍師將軍金求德;只是他已經換上了一身傳道師的袍服,而一時之間差點讓他認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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