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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我對著阿秋吩咐道。
「坐上來,自己動……」
而帶著束縛器具的阿琪,則只能繼續跪在地上用口舌服侍和助興。
然後就聽著緊緊套在我身上,而隨著肢體動作有些顫聲的阿秋,湊趣式的唱起了我所教授的《征服》
「就這樣被你征服……」
「切斷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堅固
我的決定是糊塗。」
……
「就這樣被你征服
喝下你藏好的毒
我的劇情已落幕
我的愛恨已入土」
……
第868章 撥亂(三)
「神標軍也敗了……」
「最後在本陣排除的馬隊接應下,僅有不足千餘人逃歸……」
「為了掩護這些殘餘,馬隊在佯攻沖陣和騷擾牽制當中,亦是折損了一百多騎呢……」
「也好……」
已經是東線主帥的張德坤,背著手微微點頭嘆息著,看著面前皮質大地圖上的標識。
「這樣就能對國朝有所交代了吧……」
在亟內道的部分,自釩縣以東代表北朝的據點,已經盡數被敵軍的青藍色所占滿;而代表他麾下人馬的各只小旗,也在地圖的分布上足足縮水了一大半。
雖然其中有大半都是本地調配到他手下,或是臨時徵募而來的守捉、團練兵,乃至土團鄉勇之流,但是潰決和事先的這麼快,還是讓他有些肉痛的。
現在主動要求斷後的神標軍也敗了,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雖然依舊可能因為敗退失地而遭到洛都方面的訓責和懲戒。
但是有神標軍的遭遇作為背書和對照,洛都方面想要臨陣換將的可能性,也就無限的被推延下去了,身在大局為重支系啊,還要繼續加強和支援他這方面的力量。
要知道如今從東到西,發生在都亟道廣大戰場上的各處戰事,也只有他所在的汜水關一線,和楊可世所在的洢水戰線,能夠在敵軍步步緊逼的攻勢下,將成建制的撤退和保全下來;
而在其他幾個爭奪的要點和戰場那裡,別人的部隊已經不知道被打散和擊潰,又重組再編了多少次了。
然而,這一刻。
他的眼前卻是浮現過一張傲然英凜的面孔,和那種舍我取誰的慨然決絕,真是可惜了這些方才在軍中嶄露頭角而相繼崛起的少壯之士了。
雖然這種結果和事實,其實也是他一力引導和推動的產物和反響。
……
與此同時的龍門山下的洢水夾谷之中。
昔日精美恢弘的龍門石窟,現在已經變成了血肉橫飛的修羅場了。折斷的楊字大旗,也被踐踏在地面上。
從西面規模最大的奉先寺,到東面潛溪寺諸洞,成群結隊的南朝兵馬,正在沿著一個個洞窟清理可能殘餘的北兵,而更多的敵軍屍體,被從岸邊丟進河水裡。
而在河水靠近洛都的上流,與楊可世所部的戰鬥在卻還在繼續著。
退下來的部眾們,一邊增派人員繕修和鞏固沿河的新防線,一邊看著對岸的敵軍把十幾床蜂擊弩搬到河邊來,一字兒地擺定,對準渡口對岸的北兵猛烈地發射箭矢。
蜂擊弩是一種利用機械發射的大型器械,每一床需要十多名熟手服伺它,一經彀弓注矢,弩手們用力一踏足,數十支五六尺長短,單單一個箭鏃就有斤重的粗重鐵箭就同時飛出。
最遠處可達一千步。鐵甲、盾牌、擋板、牛皮帳篷都擋不住它的鋒芒,就算是兩三尺厚的土牆也射得透,確是當時戰爭中遠攻的有效武器。
實在不到緊要戰鬥關頭,不肯隨便拿出來使用。因為它有一個明顯缺點,這種蜂擊弩實在是笨重而行動不便。而且在兩軍相交,短兵相接的肉搏戰中,怕誤傷了自己人。
河畔的陣地上,弩矢猛發,急如驟雨。對岸的北軍,無論在地面上、車馬里都存不得身,就如串刺一般的被釘死在地上,只好紛紛散開,膽大的就匍訇在原地上,伺機攻擊。
而那些南軍趁此弩矢亂發的機會,在一名頂盔摜甲的高大軍將率領下,一聲吶喊,逕自搶登上木排聯成的浮橋,直奔彼岸的渡口。這真是千鈞一髮的重要關頭。
那些北兵雖然擋不住弩矢,卻躲在弩矢射不到的隱僻處發射箭矢來攻擊浮橋上的南軍。南軍越是接近中流,箭矢就越加來得密集和有力,中箭的概率也就更大。
只見那些南軍將士身體晃了晃,就紛紛被射倒在浮橋上或掉下河去帶著血水。拼成浮橋的木筏一晃一晃地不住往左右擺動,給他們的前進造成莫大的困難。
「哎喲!」
多個聲音同時高呼起來。他們忽然發現距浮橋不遠處的上游,有十多條已經著了火的木船,順著水勢,直向浮橋靠攏來。
火船上滿載著油脂、干荻、硫磺、麥杆等容易著火的東西,乘著風勢,倏忽之間就燒得十分熾旺,徑駛到浮橋旁邊,衝撞、打散和延燒著木筏。它像一條火龍似地阻擋浮橋上南軍的去路。
浮橋上也出現一陣不可避免的混亂。
有人看看無法前進了,有人怕火延燒到自己身上,有人被煙焰迷了眼睛,都想退回去。術筏以更大的幅度搖晃起來。這種混亂的情形如果不加制止,就可能引起全面的潰敗。
領頭的大將交州制置使兼剽子軍統制竺士高,一看形勢不好,急忙順著木筏搖晃之勢,左右擺動著他的沉重的身體,然後站穩了,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