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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謂是時勢使然,真是令人磋嘆啊。

  因此,這次前來的信使,也只是這個鬆散的北地聯盟中,代表西南耀州一帶,以褚氏為首的九家諸侯勢力而已。

  不過,到了他們這個層面的身份,就不值得我親自一見了。

  我直接打發薛徽言去負責相應的交涉,我只要根據反饋回來的消息,有所取捨的做出決定就好。

  這一回對方開出了,除了直接割地以外,諸多賠款和補償性的條件。

  一方面是乞求我軍,能夠停止在耀州境內的懲罰性作戰,因為據說由此造成的流亡人潮,已經擴散影響到鄰近的其他數個州,造成了地方上的動盪不安。

  另一方面,則是希望能夠按照以往諸侯相爭的慣例,以相應身份地位的代價,贖回那些被俘的高層和家族成員。

  要知道這一次被俘的人員中,足足有三位現任的藩主,以及數倍於此的家族重要成員,家臣部屬等等,雖然大都是中下等的諸侯之家;

  但正所謂寧為雞首不為牛後的道理,他們還是願意拿出足夠的代價來,保住自己的權勢和性命。尤其是這被俘的三家藩主。

  大多數諸侯之家內部也不見得都是一團和氣的,在藩主陷敵而無法履行職責的情況下,同樣有可能內部權利和家世傳承,由此轉移的變故。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對於這場交涉停戰的成功與否,他們可比我還要著急的多。

  畢竟,財帛物資什麼的交割出去之後固然令人肉痛,但只要地盤和人口還在,就能慢慢的收刮積攢回來;

  可一旦他們被視作死人,而另行推出當家人的話,那失去的不單是名位和權勢,妻妾兒女都要寄人籬下,或是便宜別人了。

  而這次是由各家代表湊在一起組團前來的,不過這也給了我方某種操作的空間和機會。

  我直接指示薛徽言,堅決不接受團體談判,而只能單獨一家一家的分開來談條件。

  這樣,就算他們有什麼共同進退的口頭約定,但是在各家的訴求和條件都有一所差別的情況下,很容易我從中一步步的加碼和摸清對方的底限。

  就算是在某種需要堅持的底線上,只要有一家出現了動搖和妥協,就可以以次為突破口和要挾的憑據,將其他人拉到更低的心理底限和層面上去。

  只是我對他們提出的大多數條款並不感興趣。

  畢竟,如今經過在安東的一路征戰下來,普通的錢帛財貨什麼的對我來說,已經並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而他們能夠甲械兵器還沒有我繳獲的好;未加工過的玉石、寶石、金沙等特色礦產什麼的運回去性價比也不夠高;至於他們所能夠提供的年輕女子,那只有幾百號人而已。

  因此最後所有的條件,歸結在了一個大宗項目上,就是用當地所產或是擄獲至山外草原的畜馬,特別是各種馱馬和戰馬最優先,來作為停戰的賠款和相應人等的贖身之資。

  而不足和差額的部分,我才不管他們用什麼手段和渠道,偷也好搶也罷,想辦法批量購買,還是發動戰事去勒索、奪占。

  只要各家分攤下來,能夠達到我想要的數量和平均水準就行。

  這樣一方面可以補充我的部隊,隨軍代步和後勤運力的需求;另一方面調減淘汰下來的畜群,也可以充實到南方的屯墾開發工作中去。

  在淮東的管理機制和組織效率之下,畜力和人力的對比優勢,還是相當鮮明的。

  南邊再次傳來消息,卻是已經占據了本家和大義名分上優勢的羅允孝,再次向我發出邀請,希望我能如約前往遼城,為其助陣並且商榷接下來,兩家繼續合作的前景和項目。

  但在此之前,我得先前往開義城一趟,完成當地最後的交接。講那些不願意留下來的人員,順道一起禮送回羅氏本家去。

  ……

  而在淮東,少女湄湄的探親行程還在繼續著。

  雖然只是一些浮光掠影式的短暫接觸和露面。那些熱情的孩童,還有頗為誠摯的莊戶父老,還有發自內心歡欣鼓舞的將士們,就已經給她留下來足夠的深刻印象。

  這就是夫君治理下的淮東,一個傳說中充滿爭議的特別地方。隱隱的自豪和激動的情緒,一直洋溢和徘徊在她的心頭。

  直到抵達了益都城內的鎮撫府後宅。

  相比沿街那些自發前來的城中軍民,夾道歡迎的熱情和喧囂,這裡可謂是清淨的有些過頭了。

  偌大的宅邸,除了披甲持兵肅立的軍士之外,空空蕩蕩的幾乎不見多少人跡和煙火氣息,只剩下鳥叫蟲鳴的啾啾背景聲了。

  這是什麼狀況,少女頓時愣住了。

  穿著毛茸茸的布偶裝,頭上頂著蜷成一團的灰斑貓咪,就像一隻大號貓咪一般氣質高冷,而用一種無動於衷表情,打量著自己的小小女孩伽嘉也就罷了。

  還有另一個他在羅氏大宅頗為熟捻的大女孩兒,那位郎君專屬暖床的陪伴(肉便器?)藌兒,也站在內門伸手招呼著。

  只是笑的有些靦腆的她,手裡還牽著一條皮條編成的繩子,繩子另一頭是一個手腳抵地做蹲伏狀,衣裙暴露身子妖嬈的不像話的女子。

  溫順的就像是一條犬兒一般,趴伏在腳邊的地面上;事實上少女才注意到她的頭上別著一對犬耳,而居然在裙子下隱約還有一條,足以亂真的毛茸茸尾巴,垂在地上微微的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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