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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別說這些孱弱之極的新羅藩兵。是以他敢以待機的一營外加若干配合的藩兵,在先行迂迴襲奪弧關城之後。發現尚有餘力,就敢於冒險伏擊敗退回來的蒲氏藩軍。

  顯然,這一次又讓他給賭對了,那些被嚴重削弱的敵人,並沒有太大的鬥志,就在他同樣疲憊的部下們,刻意營造出來的虛張聲勢面前,頭也不回的大多自行潰散而去。

  只剩下少部分與蒲氏關係密切,而無法輕易脫離干係的親族子弟和家臣部曲,還在某種絕望和頹然的氣氛中,繼續堅持著抵抗。

  然後,黑島仁就發現自己徹底做蠟了。

  原本就是中途掉隊不少的疲憊之旅,又受到兵力有限的困擾,在內外敵人無意識的交加攻擊之下,局面很快就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他不得親自上陣去帶頭廝殺和鼓舞士氣,才能保證那些帶來的藩兵,在敵方的呀裡面不是第一時間,馬上從城牆上逃跑。

  而且這是他意料之外的自作主張,這也意味著來自本陣的支援,將會是暫時不能指望的變數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黑島仁也感覺到手臂酸軟而腿腳沉重,而身上濺滿了敵人血漿和踩踏而起的污泥,又馬上被凍結成粘附在一塊塊褐色的硬垢。

  但是無論被打退了多少次,那些敵人還是大聲叫喊著,層出不窮的向著他所在門樓位置,三三兩兩的殺過來。

  雖然,因為領頭的頭目屢屢被最先用火銃打殺,而已經沒有什麼像樣的次序了,但是依舊對於這些殘弊疲弱的倭營士卒,造成了極大的壓力與影響。

  就連包括卡卡西、日向和猿飛在內,負責用火藥攻堅,而與敵協亡的數十名人力柱,都已經死光光了。

  也許在下次,或是下一次的下一次,就是他們前往九段坂的祭亡之日了吧。

  黑島人頗為吃力的,銃對方眼窩子抽出肋差來,又用隨手撿來的三眼銃,迎面砸在另一個想撿便宜的敵兵面上。

  而對方只是悶哼了一聲,身體晃了晃卻沒有因此倒下,黑島仁這才發現自己的體力已經衰竭到了如何的程度。

  而對方卻乘機低身一把死死抱住了他,而任憑黑島仁如何用力也沒能掙脫,反被用力的向後拖去。這時候他才注意到跟隨身邊的親兵都以及死光了,好幾步之外的纏鬥著。

  可能被敵人俘虜的恥辱,在他心底驟然的爆發出來,奮力抓摸著對方的身上,知道摸到一個濕漉漉滑膩膩的傷口,然後用盡全力的死扣進去。

  隨著撕裂的鈍感和手指脫臼一般的劇痛,對方也像是實在吃痛不住,而鬆手放開讓黑島仁狠狠的摔滾在地上。

  然後好幾個敵人穿草鞋的腳,重新將他圍住,而狠狠踹踢在他倒地的身上,踢的他不由佝僂起身體而猛然吐出好幾口血來。

  然後黑島仁眼角的餘光,也看見了當頭砍下來的明晃晃刀刃,不由呼吸困難而心中狂跳,這下可完了。

  要知道,他可還沒有實現那個,一直被深藏的心愿啊。在攢夠了錢之後,回到九州朝蒼山的博麗大社去,享受歷代的當家巫女,十萬錢一次的特殊招待啊。

  就像是聽到他的祈禱和呼喚一般,那些敵人的動作,像是中了定身法一般的,突然停了下來。

  他們像是受傷的獸類一般,爆發出一陣沉悶的哀嚎和低吼之後,不顧身上的傷勢和流血不止,頭也不回的向著遠方跑去了。

  而且滿頭霧水卻又無比慶幸的黑島仁,給丟在了原地。然後他用還能動的左臂,齜牙咧嘴的撐著身體坐起來,這才發現,一個五花大綁的人,被高高推在了城頭之上。

  那是一個滿身污泥,卻難掩名貴裘袍的微胖老者,只是發冠被撤掉了,而披頭散髮的被汗水粘附在臉上,有些難以辨識。

  但在遠近那些蒲氏的藩兵當中,卻仿佛是某種可怕的魔咒和威懾力一般的,讓他們紛紛停下腳步,鬆手掉落了武器,而爆發出成片的哭喊和嚎叫聲來。

  甚至有許多人像是泄盡了全身的氣力一般的,頹然跪坐在地上,任由兵器丟的七零八落,而就地叩首捶胸的大聲嚎哭著。

  這就結束了?被七手八腳搶回到後方的黑島仁,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除掉那些逃走的不算,留在原地嚎哭的那些藩兵,幾乎是失魂落魄而好無反抗,被城頭上下來的士兵,給解除武裝而驅趕到一邊去,一一捆綁起來。

  ……

  事實上,在富氏軍隊潰滅之後,對岸的蒲氏就已經主動派人來求和了。

  這位被留下來打著白旗過河的使者,以被脅迫者的角色和立場,聲情並茂低聲下氣的,把一應罪過和責任,都推在了兵敗失蹤的富氏藩主身上。

  因此,當我得到消息那一刻,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應對,這位唱作俱佳聲情並茂的表演了。

  而我的大隊人馬在驟起的風雪當中,倉促結束了搜索殘敵的後續,快馬加鞭趕到弧關城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

  據說蒲氏藩主為首的殘部一路退回到弧關城,卻在好起來毫無設防的城中,遭到了黑島仁所部埋伏和突襲,而徹底潰散不可收拾。

  在一番血戰之後,他們成功的擒獲了蒲氏的藩主蒲世權。

  好吧,這個結果,也他媽的讓我意外和「驚喜」了。

  難道後世近代鬼子軍隊喜歡獨走的傳統,乃是自古一脈相承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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