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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洛都朝廷若是想動用他們的力量,比如從短期的協力掃蕩草原,到長期入駐中原守要作戰,也都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和條件。

  因此,對於在北伐之中已經取得上風的大梁來說,這些長期自成體系的西北軍鎮,也不是沒有不可爭取的空間和餘地。

  而這番秘密外交出使的成果,在保證其利益和現狀的同時,也再次確認和了西軍之中,另一些相當部分有實力的藩鎮之屬,在這次問鼎中原的北伐大戰中,繼續置身事外的基本態度。

  一些關西的軍鎮,甚至以發派常駐奏記使節為名,交出了象徵性的人質,而正在從大散關,星夜向行在趕赴而來。

  雖然這個基調和態度,不是不可能發生變化。但是既然有足夠的利益保證為驅使,又在兩路大軍的合力監視和對峙下,短期之內很難發生什麼變數和意外。

  這樣,他總算可以進一步安下心來,早早的歇宿睡個好覺了。

  ……

  洛都以北的次要戰場,局部的攻戰也逐漸進入到某種關鍵階段。

  當我的軍隊也出現在攻堅序列中去的時候,南關城的城頭守軍,已經被全面壓制的抬不起頭來,只能用漫無目的也毫無準頭的拋投物,頑強的體現著某種無奈的存在感。

  因此,在友軍繼續登城正攻的勢頭,吸引了大多數守軍關注和火力的時候,來自我軍的擲彈兵和白兵、工程兵構成的混成突擊隊,在第四正將楊再興的帶領下,也衝到了城門下展開某種預設作業。

  好在河陽橋南關的城門,無論是高度還是厚度,終究比不過武牢關和洛都那麼變態。

  因此,他們先是用皮囊裝的猛火油擠壓噴塗在包鐵門面上,然後進行多次反覆焚燒後,再潑上冷凝的醋水,包鐵面就發生扭曲和膨脹,最後用工具將城門上軟化變形的包鐵,給一塊塊硬是翹挖拉扯下來,露出木製的內里。

  緊接著,這些木面很快被用刀斧和鑽子,鑿出若干個大孔洞來,附著上本軍特製的火藥包,再用大釘固定住權作原始定向的大鐵鍋子。

  點火退出兩邊,只見轟轟幾聲炸的鍋子碎裂飛濺開來,而厚實的大木門上也出現了幾道,肉眼可見的裂隙。

  緊接著,是數門裝載輪架上上的六寸長炮,也冒著急墜如雨的矢石,在屋型衝車的拼死掩護下,被推到了城門前,在十步之內,對著城門上的裂隙近距齊齊拉火擊發。

  從鏡筒里遠遠望去,只見的煙火噴卷瀰漫著淹沒了門洞,隨著哐噹噹的震響聲中,不堪摧殘的城門,四分五裂崩碎在煙塵之中。

  友軍擁堵在城牆邊上,蓄勢待發的敢戰隊,已經迫不及待的舉牌持刃沖了進去,與匆匆堵上甬道的敵守軍,幾乎是面對面、身貼身的抵斗搏殺起來。

  嚎叫怒吼哀號慘呼聲,隨著激烈的近身白刃戰,而一波波的衝出門洞來。只見一道道滑膩膩的血水,迅速沒過士兵的腳踝,而從門洞裡大蓬大蓬的涌流出來。

  而另一些選鋒將士,利用雲梯和多級的殘骸墊腳,也再次攀上了城頭,與守軍反覆拉鋸廝殺起來,一時之間城下城下,南關城中的敵守軍是顧此失彼而應接不暇。

  雖然南關城中其餘的守軍,尤作困獸之鬥,又把網柵狀的千斤鐵閘也落了下來。但是早有防範和準備的敢戰隊,僅用兩具特製的獨角車和幾名敢死力士,就撐住頂死了落下的門閘,而讓守軍堵塞通道,截斷入內的敢戰士,再做努力的打算徹底落了空。

  然而,關門既然已經大開,便不可避免的轉入頹勢,一點點的逐漸節節敗退下去。

  雖然南關城落的危急時候發出求援信號,令黃河沙洲上中城和對岸的北城,都再次集結和抽調兵馬,匆匆過橋趕來救援,從北門重新組織反衝和突擊,來奪回失去的城段和南門樓,但是終究是晚了,眼見不可避免的大勢已去了。

  反而被我先行入城的擲彈兵,用火雷彈堆在密集的人群里,炸的人仰馬翻的潰不成軍,而隨著,炮團副都尉杜疏朗和一群炮手,將斤重小炮被抬上了南關城的城門,對著北門湧出的敵軍就是一陣亂轟。

  待到驅散和殲滅了城牆上的殘餘守軍後,他們又乘勝追擊,更進一步的把炮加到了北門樓,匆忙試射了數發,噴濺在橋面上和河水裡的彈丸,就輕而易舉的將對面再度趕來的援軍,給打斷和逼退了回去。

  徹底奪下南關城,又擊退了中城和北城來援之後,我軍也沒有繼續乘勝追擊的意思,而是轉入就地鞏固和防備之中,反正拿下南關城之後,截斷北岸通過河陽橋來援的戰略目的,已經初步達到了。

  戰後打掃和清點,卻發現破關後,俘獲軍將官吏的規格頗高。

  原來在河陽橋這裡,北朝專沿襲了前朝的三關節度使和全套配屬,另有稅官、錢監和鹽鐵巡司,常年下轄和駐留戰兵萬餘人,同時也代表的是洛都城外,最後一股成建制的精幹軍事力量。此次三關的軍中精銳,大都集中在了南關城,大概有八千多人。

  這也意味著,我們這番奮戰之後,就徹底閉上的洛都之敵,獲得外援的最後通路,而編做瓮中之鱉了。

  這也是次於奪得武牢關的功勞,再加上繳獲了不少關內來不及毀掉的積存之物,既有財帛亦有軍前不可缺的糧秣物資,於是一時上下,都很有些喜不自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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