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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等一隻勤奮王事,戳力軍前……」

  「不知有何處冒犯了軍中之條啊……」

  「爾等喪師軍前,棄逃在後……」

  「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晁軍都不由大聲的叫屈起來。

  「別以為你是林忠武保舉軍前,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為首的軍將,冷笑了下。

  「靈昌一戰下來,他現在也自身難保了……」

  「這卻非我部所戰不力啊……」

  晁軍都心思頓然沉了下去,但是還努力的辯說著。

  「我等可是遇上了那隻善使銃器之軍了……」

  說到這裡,他可謂是滿心委屈和惶然了。

  「這切非不力戰之過啊……」

  「遇上那隻人馬,就算官軍也……」

  「住嘴……爾輩陣前不力而逃,還敢攀污友軍……」

  那名軍將森然喝斥道。

  「標下一切所言非虛。」

  晁軍都憂急聲道。

  「可有同出的花將軍為證……」

  回應他的只有一頓暴打,和五花大綁起來塞住嘴巴,丟進滿是泥水和污物的空馬廄里,臨時看押起來的結果。

  營地中的另一處。

  「如此作為可好……」

  先行一步歸還,卻發現這番變故的花將軍,也在臉色不虞的看著這位陸都虞侯。

  「本來就是籍以投機取巧的手段,才混入軍中的匪類……」

  陸都虞侯,有些不以為然的道。

  「既然已經沒有了多少用處,自然是送他們去本該去的地方了……」

  「這亦是我的主張……」

  一人走了進來,接口道。

  「以免這些殘孽,留在軍中徒生變亂……」

  見到來人,花將軍趕忙轉身行禮道。

  「見過黨統領……」

  「此輩非正途出身,軍前敘用一時也只是權宜手段……」

  這位黨統領繼續道。

  「可用之死力,而不可信重之……」

  「倒是小花膘騎,你可是勛家將門的正途出身,不要為了一時所惑,而耽擱了自身的前程啊……」

  他有些苦口婆心的道,心中卻是有些不以為然的。

  要不是這位小花膘騎,也算是北朝位數不斷的古老將門淵源之一,他還懶得浪費這些唇舌。

  花氏先祖乃是梁公麾下五長史之一,治平宰相崔光遠的心腹大將花敬定後人,也是在乙未之變後,還能沿襲至今的少數幾隻老龍武軍蔽數。

  「你我終究與他等不是一路人的……」

  「那何不令爾等,驅死於軍前為效贖好了……」

  花將軍轉念數想之後,還是試圖做了最後的努力。

  「也罷。」

  黨統領微微點了點頭,還是決定多少賣個面子。

  「著令晁蓋人等,軍前贖死好了。」

  第二天,出陣的號角聲聲中。

  在冰冷的地面上將就了一夜,總算被解開束縛,僅剩下一身單衣,一刀一排的晁軍都,在左右的隊列里,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盧兄弟,柴大官人,你們這麼也在這裡……」

  他有些吃驚的問道,雖然各自背景出身不同,這些可都是和他一起投效了官軍的綠林人士。

  相對於晁軍都,曾經流竄黃河兩岸的水路大盜出身;像柴大官人乃是破落的宦門之後,中州的大豪強出身,祖上據說可以上溯到大唐開國時,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尚得平陽公主的譙國公柴紹;

  而盧兄弟則是以槍棒號稱「河北三絕」的大名府的武館館主,兼做地下營生的豪商,曾在天雄軍任過大教頭。

  他們共同的特點,都是因為各種因由,落草或是嘯聚一方,然後又因為北國朝廷的《贖免令》,重新歸於北朝官軍的旗下,參與到這場追逐功名和榮華,的南北對戰中來。

  「當然是那些狗官翻了臉子,被反咬了一口……」

  鐵青臉色的柴大官人,有些憤憤地說道。

  「當初招攬之時,可是各般的寬大為懷……」

  「他們可是要拿我輩去做那,軍前接戰不力的罪魁禍首而已……」

  另一位綠林出身的盧頭領,也冷森森的接口道。

  「順道逼我等被在陣前送死而已……」

  「這可如何是好……」

  「當然是反了他娘,回山上去逍遙……」

  「這可不是那麼輕易的……」

  「你憑什麼反……就憑剩下來的那點人手麼?」

  「官軍的刀槍,可都在身後催逼著呢……」

  ……

  回師的大軍之中,氣氛有些沉悶,辛稼軒和陸務觀、趙隆他們也是一言不發。

  那位李觀軍,倒是幾次想說話,卻又被這種氣氛給生生咽了下去。直到走到滑縣附近的白馬山下,駐下營來休息開伙,一頓熱湯餅加烤飯糰灌下去,這種鬱結的氣氛,才稍稍緩解。

  只是,有倭人大隊在挖掘營地的時候,居然挖出了好些鏽蝕的箭頭和殘損的兵器來,於是被呈現到了我們面前來。

  出於某種心態而有意緩頰氣氛,這位李觀軍倒是乘機以白馬山為話題,為我們展示了一番他的所學深博。

  原來。

  這一代,居然是三國時留下的古戰場,當年剛剛奉迎了天子,又擊敗驅逐了徐州劉備的曹操,在這裡與四世三公的天下第一大諸侯袁紹,決勝負而爆發了著名官渡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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