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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現在總算可以名正言順的,籍著戰後清算的由頭,大肆吞併友軍的殘餘力量,這一戰下來,崩潰的左右翼里,固然是死傷慘重。

  好些部隊的主官和軍將,都因而陣沒軍中,倖存下來的,也好些要面臨我羅織的,各種臨陣脫逃和指戰不力的罪責。

  因此,真正有底氣反抗我的,根本是寥寥無幾寥寥無幾,且在神機軍決定置身事外後,就更是孤掌難支。

  他們幾乎毫無抵抗的,就被我的部下,用刀銃頂在帳篷里,給強行解除了武裝。於是,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那些百戰餘生的老兵和沒有太多惡習的士官,自然以收攏整編,補員備戰的名義,倘然笑納下來。

  至於營團隊火以上的軍將、武官,則儘量能不留用就不得留用,專門派兵「保護」著他們,禮送南下去徐州的帥司去,各自各找娘家哭訴。

  當然,具體表現形式上,我就不能吃相太難看了。

  至少,在給予帥司奏報里的,官面解釋是如是說的,「因為戰後追擊大股流亡敵軍的需要,而從那些被打散,建制不全的友鄰中,擇檢精壯而就地充實重構防線云云。」

  當然了,陣前吞併嚴重削弱的友軍什麼的,其實在南北常年拉鋸對戰之中屢見不鮮,這也是一種戰場上權益行事的常態。

  雖然事後還是要遣還歸建,但是人到了我手裡,有的是辦法和變通手段,將這些上好的兵員給滯留或是隱匿下來,大不了戰後找一群老弱病殘,送回去好了。

  我已經規劃好了,三個主戰營的剩餘將士,各抽出三分之一來,重新組成第六營和第七營,由此造成的缺員,然後再從戰後的五隻輔軍大隊裡,揀選表現出色的兵員增補之,也算是某種嘉勉和進身之階的慣例。

  然後,再用這些打散的友軍舊部精壯,擇選相對敢戰老練的人手,填充到那些輔軍大隊的差額中,籍此額外再擴充兩個輔軍大隊。

  餘下的兵額,再編入散兵和輜重中,這樣七挑八撿下來,我居然還能得到七八千員相對訓練有素,經過大戰考驗的新血。

  然後從最小的什層面徹底打散重編,儘量避免同鄉和故舊之類扎堆的情形,以老兵充作士官,老人帶新人的漸進模式,進行梳理和吸收。

  如此下來,短時之內就可以重新行程規模,整體上的戰鬥力,也不至於下降和削弱的過於厲害。

  接下來……

  我再次讓後方用銀銅等貴金屬,趕製了一批記勛軍章,以紀念這次兗州會戰的箇中參與和三六九等的出力表現。

  以鼓勵和培養軍中,奮勇上進的氛圍和集體凝聚力,乃至塑造這隻部隊專屬特色和群體風格的傳統。

  然後剩下的時間,就是挾此大揭之功,向帥司進一步要錢糧,要人馬,要裝備,要編制和待遇,總之各種能夠得到的好處,都要極力爭取一番。

  順便和那些被剝奪了殘餘部曲,而押解驅逐南下的友軍將領,大打起嘴皮子官司,不過既然作為戰場主力的我部打贏了,還保全了大部分實力,本身就是一個強有力的證明和存在。

  從某種程度上說,軍中是非成敗的評定標準也很簡單,勝利者說話無疑要響亮,也更讓人信服的多。

  誰讓我吞併了好幾部友軍的人馬,但我還算是頗為良心了。起碼,我把他們的番號和建制都給留下來了,日後或許還有起復和重建的機會。

  要知道,內部曾經有人建議過我,乾脆連這些友軍的編制,都一起吞併算了,反正挾此戰之威帥司多半也不會輕易否決的。

  但是我還是拒絕了這種這種可能令我部下,參雜太多不確定因素,而導致隊伍純潔性和思想統一等情況複雜化的誘惑,還是採用比較費力一些的,漸進式內部消化措施。

  畢竟,來自底層的士兵,或許無所謂站在那面旗幟下賣命,更容易通過集體的影響來輸灌和塑造,但是那些軍官和將領,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能夠混到如今的位置上,他們往往有各自的背景和立場,卻是不是那麼容易被我倡導的東西,給糾正和改變的,驅使他們的更多是靠利益。

  我可不想學後世某個,吃相難看且不擇手段的光頭君一般,北伐事業尚未成功,就把自己名下的部隊弄得遍地大小山頭,各種明爭暗鬥不休,外戰外行內戰也外行的丟掉大好河山,被趕到某個海島之上後,才稍稍有所改善。

  因此,我寧願直接用既成事實,來向帥司要討要編制,也不想留下什麼較大的手尾和隱患。

  第365章 盪響

  徐州,彭城附近,汴河南畔的七里亭。

  檢校前沿左護軍副都虞侯、徐州巡檢使畢國生,滿身披掛的正在巡視這條運河的堤岸。

  他的主要工作,就是事無巨細,不厭其煩的檢查著,連日泥灘里打下的木樁數目和狀況,主要是為了防止對岸的北兵,連夜偷襲強渡的反登岸措施。

  雖然具體效果還未真正實踐過,但對於巡守沿岸的將士們來說,有這些沒這些,也不過是聊以自慰的程度。

  因為,以作為人工運河——卞水的這點寬度和深淺,實在起不到多少險阻的作用,特別是靠近秋冬的枯水期,只消十幾艘橫錯的大河船,就可以輕易將其淤塞擁堵起來。

  之前,就有一隻北軍,用麥草和木板鋪墊在泥淖上,輕易強登上了汴河上游的某段堤岸,建立起一條浮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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