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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在毛氈上的需求,也是最先得到來自後方的反饋,表示可以直接從北地的走私項目里直接劃撥,先行挪用過來。

  此外還有厚底保暖的鞋襪若干需求等等,只是因為前方的戰線的拉長和損耗日劇,後方的補給線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就算有足夠相應的產品,想要抵達軍前,也需要相應的調度配額和運力。

  在此之前,就只能考慮,就地先籌措一些布料棉麻,且做應急的過渡,正所謂挖地三尺,搜刮到戶。

  此外,就是指示留守的江都營地,花錢向後方採買了,無論是江南的絲棉,閩中的白單,還是嶺外的木棉、籠布,海外的島棉,只要能保暖都要。

  然後就地大量囤積起來,無論是自用還是預期的短線投機,都可以派上用場,說不定還可以把追加冬裝的投入,給重新賺回來。

  隨第一批毛氈送過來的,還有家裡新得來信,主要是近段名下各項營生的發展狀況,收益和支出項目。

  從軍中販人的生意,盤子攤得有點過大,日常維持支出還在其次,相應管理的人手,就有些跟不上了,建議適當控制規模。

  販人的重點傾向於泥瓦、木工、金工這些基礎職業的,到了地方馬上可以派上用場,或是產生相應價值的專長人員,哪怕是有一定經驗的學徒也好。

  當然,更高端一些的大夫、文吏、士人什麼的就更好了,對於我家進行的外島屯墾事業,有著直接增益效應。

  如今,正在夷洲北部雞籠山附近的養殖業,也蓬勃發展起來,不僅包括一般的糧食果蔬製品,動物飼料,養豬,養雞,養鴨,養兔、養羊。甚至還有了自己的海上捕撈船隊,作為罐頭產業的一大來源。

  只是事業繁榮的光鮮背後,總是少不了些許陰暗面。

  在新一封來信中,就提到了似乎有人,盯上了我們家所掌握的某些技術,居然花大價錢收買了內部的人員,企圖將一些東西偷偷送出去。

  雖然在伯符的配合下,伸過來的爪子已經被斬斷了,連帶一家中等商社遭了火,從上到下死了好些人。

  但是保不准厚利誘惑之下,下一次還有什麼樣的么蛾子出來,因此,謎樣生物打算將計就計,有目的的泄露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出去,讓對方走彎路去。

  此外,隨著海陸走私的日益興盛,還有我家在海路上的一個潛在隱患,那位潛逃的大海梟——南海十三郎一直引而不發,讓人有些隱隱的擔憂。

  老螃蟹那頭發展起來的地下生意,雖然十分迅猛很有些規模,但是畢竟時日尚淺,一時半會還沒能觸及到這位十三郎為首的,海上私販集團的根本,就算其中多次防風設局,誘使也沒有上當,仿佛就這麼偃旗息鼓,銷聲匿跡了。

  放在這麼一個不安定因素在哪裡,不管海陸的走私生意如何的蒸蒸日上,怎麼說都是卡在心頭的一根刺,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不過南北海路往來走的多了,總算也在夷州——婆羅洲聯合船團里,相繼鍛鍊出一批比較可靠的熟練水手和行船護航武裝來。

  然後,就是謎樣生物,新近給家裡的幾個女孩兒,起了各自的綽號的日常瑣事。

  比如我的便宜妹妹阿璐,就成了她口中的「羅滾滾」,一個充滿國寶風格的稱謂,以紀念她以煩惱起來,就喜歡抱著什麼東西,在木地地上打滾的日常。

  而抱頭蹲,就成了「萌包子」,因為她遇到什麼為難的問題,苦著小臉的表情,就很容易像是條河豚魚一般,或是吃多了的倉鼠,鼓起小臉頰來。

  至於那隻呆蘿阿萌,不出意料的還是那隻「小吃貨」。

  然後是對我送女人回去的強烈反響。

  我幾乎可以想像到她張牙舞爪式的,做元首咆哮狀,諸如什麼「你把人戳了一下,就送回家是那般……」

  「老娘學的是人力資源管理,不是狗屁倒找的後宮管理學」。

  「你在外面招惹瓜葛,自己一時爽了,弄個女人就往我這裡丟,是什麼意思,嫌老娘還不夠忙亂麼?」。

  接下來的日子裡,正所謂東西交夾,內外斷絕,宋州境內的楚丘、單父、虞城、煬山,相繼鼓盪而下,其中不乏抵達之後,才發現守軍已經逃亡一空,城中不良乘亂私自抄掠的情景。

  在此期間,張憲轉道北上的車團,還和來自北面接境的曹州和琿州來援的聯軍,在成武鎮外打了一戰,對方似乎鬥志不高,受挫與具列展開的車陣之後,就丟下一堆屍體,匆匆退走了,很有些虎頭蛇尾的意味。

  「境內其餘的河東軍不見了……」

  當我軍僅僅用一團先頭人馬,奪下靠近毫州的據點——夏邑城後,我得到如此的回報。

  通過在州治宋城俘獲的那些河東兵交代,他們原來是隸屬於作為客軍的,原河東道九原鎮韓泰所部,這個名字讓我有些百感交集,又凜然警惕起來。

  這可是我們過淮之後,所遇到的第一隻頗具像樣戰鬥力的北軍部隊,他們綿密堅韌的攻勢,配合有序的戰術,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若不是,我軍占據了以逸待勞和搶先預設戰地的地利,不知道還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和結果呢。

  居然就這麼不見了,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陰謀和變故麼。

  ……

  與此同時,徐州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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