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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兄且放心……」
另一人拍著胸口保證。
「我們知社同僚,勢將彼輩真面目……」
隨即那名曾經為我辯解的人,卻有又羅列了一堆據說和傳聞,反而進一步證明和堅定了他們,關於我個人荒淫無道,貪婪聚斂,發國難財之類的罪狀和惡跡。不過除了阿璐喜歡爬上我的床這條沒法辯解外,其他都是些以訛傳訛的牽強附會而已。
我勒個去,哪來的這麼苦大仇深,我驚奇道,用得著有專人收集我的黑材料然後唱白實黑。
「請問諸位,這位破家之仇還是有滅門之恨啊……」
劉延慶也故作好奇插口道。
「你是何人,不知非禮勿聞麼……」
對方有些不耐道。
「躲在牆角說人壞話,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道吧……」
我也接口道。
「舍下又是哪位……」
年輕武官再次打了個酒咯,轉過頭來。
「不才,就是你說的那個幸運的外藩子……」
「是你……」
他們騷動了一下,有些被撞破的惱羞成怒,又有些尷尬異常。
「多言無益……不恥為伍……」
我剛剛遇到一場不怎麼成功的挑釁,怎麼肯就此放手,眼見周旁也聞聲聚集了好些圍觀者。
「且慢不急……」
我搶身攔住其中一人,就是以辯解為名,列舉我黑材料的那人。
「他人都可以走,你卻不行……」
「你這是何意……」
他臉色變了變,卻又似乎有種隱然得色。
「難不成你想要憑酒後幾句言語,就公然仗勢欺人麼……」
「我只想問這是誰人指使或是教唆而來的……」
我搖搖頭到。
「朝廷編練新軍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若是有什麼不滿……」
「應該及早向上反訴和呈請……為什麼要到現今場合來發泄,公然反對朝廷的決策……」
「難道是你背後的人心懷怨念,只是像藉機生事?……」
「決定新軍用人的是非對錯,又不是你,而是朝中的大人們,你對此很有意見麼……」
「這樣的話,為什麼不到中鋒將他們面前去說……」
「是不是就得只有我這個排位最後,看起來沒有什麼背景的軟柿子好捏……」
「閣下難道只有這點容人之量麼……」
從旁的同伴,有些不忿的道。
「只是幾句失言……」
「容人之量也要看對象的,對於熱衷幫弄是非又不敢有所當代的小人和驅使的走狗,何須容他。」
我冷笑道突然從腰帶里抽出手銃,抵在他頭上。
「所以,還是說出那個教唆和指示你的人吧……」
頓時將眾人嚇了一跳,少數女性驚慌失措的掩口而退,沒想到還能見到如此刺激和驚人的一幕。
「我可以和你打個賭……」
我可以砍刀對方頭上細密的冷汗霎那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在旁人趕來制止之前,我能不能打爆你的頭……」
「賭你背後的人能不能即時來救你的命……」
「說錯的話還有辦法挽回,但是命有一條。」
「沒了就沒了,這大好的花花世界就徹底與你無緣了……」
「一、……二。三……」
我飛快數完數,啪嗒一聲的,扣下扳機,周圍不敢靠過來的人們頓時發出一陣慘不忍睹的譁然聲。
「我說,是靈璧侯讓人到處說的……」
他兩眼翻白幾乎是哆嗦著,用一種濃重的哭腔喊了出來,顯然是精神崩潰了。
「須,須得不讓你這個幸進之徒,輕易好過的……」
周旁的人群中,依然是一片嗡嗡聲大作,然後我才聞到臭味,發現他衣擺之下逐漸淡開的一大片濕痕,居然是嚇尿了。
「住手……」
這才姍姍來遲的陪襯和侍衛,其中陸侍郎高喊道。卻是退到人群中的劉延慶,很有義氣的替我遮擋和拖延了些許時間。
「官家賜宴,誰敢擅動刀兵。」
「當然沒有人……」
我拱手交出手銃,驗明其中沒有任何子藥之後才交還。
「帶到游宴上來的配兵,又這麼可能裝藥呢……」
「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我低聲靠近拍拍他有些失神的臉道。
「你太蠢了……稍稍嚇唬就撐不住了……」
對方聽完這句話,直接咕咚一聲撲到地面上去。然後我有看了眼那些面如土色的同伴,她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齊刷刷的後退了幾步。
嗯我有那麼可怕麼。
……
出了這麼一個插曲和意外,總算讓我從亢長無趣的宴席上解脫出來,被找去查問前後因由好一會,由有劉延慶為我旁證和背書,我並沒有因此被羈縻多久,很快就獲得離開的許可。
不過在賜宴上亮出兵器恐嚇他人,終歸是不合禮法,有失顏面的,不過看在我強調自己是為了維護新軍榮譽的份上,因此從陸侍郎那裡也留下了,讓我回家反省和等待相應的訓誡的通告。
至於那群人,也不見得好過,他們是京大和京武的一個聯誼團體,多少來自一些有所影響的社團,這次也被扣押下來,另作處置和懲罰,有那麼多人旁觀見證,一個收受他人的利益好處,而詆毀污衊在役軍將的罪名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