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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由於大海的局限,敵人可以進攻的防向,永遠就只有那麼兩個寬面而已。

  這時正在圍攻中,的剩下幾隻較大的船隻,也發現了不對,不顧尚未結束的戰鬥撐開船邊,升帆向我們逼了過來。

  這也是一條大海舶,並且經過了某種改造和添裝,上面幾乎是站滿了沾滿血跡的武裝人員。隨著某種機械的響動,十幾枚疑似石塊的東西,從對方的船上翻滾著拋過來,在近處砸出成團的白色浪花。

  其中最近的一枚,也不過擦過干舷,打出一個缺口來,卻是對方的船商還有貌似石炮、車弩之類的投射武器。

  但是對於剛剛打出點心得的我來說,卻是最好的素材,船上的空間畢竟是有限的,作為近戰肉搏部隊,他們又站的太密集了,特別是對於擁有大量火器的本部來說。

  固定在船艏和尾樓的炮組,也加入射擊的序列,這些可是水師借來的老練炮手,打遠程或許還有個概率問題,但是抵近散彈射擊,那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隨著巨大的轟鳴聲。

  那些拿著罐裝燃燒物,或是短弓和弩機,乃至握著短勾槍和長彎刀,提著寬劍以及其他奇形雜色兵刃,舉著手牌和掛索的人,似乎都瞬間凝固了。

  鉛彈近距離的密集洗禮之下,對方水線以上的位置,連同甲板上的人和物品,都變成百孔千瘡的大背景下,各種血肉混雜的殘肢斷體。

  隨著船體的顛簸搖曳,還未凝固的血水和碎屑,在拍打海浪的沖刷下,化作粉紅色的泡沫和污流,從殘缺不全的干舷上像流瀑一般的大片大片流淌下來,顯得尤為悽慘。

  僅僅數輪攻擊之後,對方的船上就已經看不到任何仍舊站立的身影。對此我相當的滿意,作為天南和丹戎大洲的戰鬥和磨練的成果,就算在不這麼習慣和熟悉,還不停搖晃著的海船上,也能發揮出排射的基本效果和威力來。

  事實上炮聲一響,對方就顯然已經意識到不妙了,剩下的兩艘海賊船,就像是被驚嚇的兔子一般,不顧一切的斬斷,丟下了正在那些目標船上糾纏的同伴,拼命的操船想要脫離。

  問題是沒有合適的風向和海流,想要掉頭和加快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變成一場慢吞吞的打靶和追逐練習,在太陽下山之前最後用炮誤打誤撞的幹掉了一根風帆後,再次留下了一艘,他們甚至沒有多少鬥志的棄船跳海,拼命在黑暗降臨前游向岸邊。

  第202章 投獻?

  僅僅數個月後。

  已經輾轉了數地的登州「文膽」——鄧柯山,就不得不再次踏上逃亡之路,只是這次伴隨在他身邊的人,已經是寥寥無幾了。

  登州鎮的毀滅,對於洛都的北朝來說,不僅僅是拔出了一個契入中原腹地的強大固疾和入骨之患,在登州所獲世代積聚的海量錢糧物資,也大大緩解了北朝東線和南線兩面開戰,所積聚的矛盾和隱患。

  而對於,他們這些登州的餘孽來說,則是某種接踵而至的噩耗和打擊。

  他們這些倖存者,在鄧柯山用最後一點威望和號召力,陸陸續續的努力聚集起來之後。

  他才發現自己被隱藏在權力和尊容背後的先天不足,他只是一個登州二元首腦治下,一個還算過得去的謀主,能夠靠近權力中樞的小圈子,不過是因為他作為老人的淵源和忠肯。

  平日,為上位者拾遺補缺,諍諫得失,或許深得其法,但真要到了需要他獨力拿主意,做決斷的時候,就各種優柔不決,心亂如麻了。

  於是在大逃亡之後,這些登州鎮的倖存者在外島上的第一次重聚,最終演變成一場鬧劇和噩夢。

  這也是他們最後一次聚首,因為在這次集會上,幾個逃出來的下層實力派,各擁了一班追隨者,為前途和去向的分歧而極力爭執不休,乃至口沫飛濺,惡言相見,甚至演變成大打出手。

  有人主張去安東,有人想去投奔夷州,有人卻打算著在扶桑,乘亂占據一片地盤,還有的乾脆已經投靠了蝦夷大島的某家海藩,想將剩下的人,都拉過去。

  還有人盯上了鄧柯山從鄧州水城,帶出來的文書簿冊和作為復興資金的財貨,各種軟硬兼施的試探或是堂而皇之的威逼利誘。

  這些曾經在登州鎮內,還算頗有清名、官聲和人望的人物,如今卻各有自己的算盤和私心,可就是沒有人,想過為那些,還失陷在登州的昔日同袍和舊屬,去做點什麼。

  作為召集人的鄧柯山卻對此束手無策,缺少鎮場實力和威望的他,無論如何費盡口舌的調停,或是左右搖擺緩頰,都不討好。

  然後意外緊接著,就順理成章發生了,潛藏在其中的北朝探子和刺客,乘機挑撥其事端,並故作激憤和衝動的,刺死其中一位領頭人。

  於是乎,這些原本就心懷異志或是三心兩意,劍拔弩張如今公之鳥的登州餘孽們,如火上澆油般的頓時激烈火拼起來,將會場變成了血肉橫飛不死不休的修羅場。

  作為召集人的鄧柯山,差點就沒能逃出來。經此事後,登州鎮的殘餘力量,就算是真正的人心散了不可收拾。

  然後是混上島來的刺客,對於這些餘孽的襲殺,再加上北朝開除的懸賞,讓那些曾經在登州鎮鼎盛時代,所建立起來的,不分彼此的關係網和外圍勢力,都變成某種最危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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