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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乎我本藩出身的基本不動,風卷旗、韓良臣她們這些前軍將也早已經發誓要共同進退;楊再興他們這些外來頭目,才剛剛出頭,還有沒表現的機會基本隨大流不說話;最後包括辛稼軒在內的,講武東堂過來的七十多名教習和士生之中,除了十幾名暗示另有門路或是前程打算的外,都決定留了下來。

  這真是一個令人欣慰的結果,代表我這個團體的初步凝聚力,雖然其中某些人很可能只是氣氛釋然和衝動,或是抹不開面子才應承下來的,但至少短時間內是沒法再籍著這個由頭生事了。

  其次是那些人員補充。

  這些補過來的官軍中,鬼知道被塞了多少眼線和耳目之類的探子,若是有心人再串聯起來,普通的摻沙子,說不定就變成真正和稀泥,用各種不怎麼遜順的兵痞油子,將我這隻還算簡單樸素的人馬,摻合乘糊不上牆的爛泥,那真是遂了某些人咬牙切齒的心愿了。

  這樣的話,魏晨的配合和給於的名分,就相當有用了,先來一場長途的耐力馬拉松,將那些懶散不堪,偷油奸滑的先甄選七八十人出來;然後是加倍的操練,往死里的訓作,一夜數驚的夜襲和緊急查房出操,吃不了苦的就紛紛現行了出來,又淘汰了兩百多號人,剩下來的,就算是別有異心,也是多少堪稱造就的坯才。

  然後再按照表現,分為輔助役和正選兩個蓄力額,進行初步分化,最後直接補充進正是序列的,相對於我現有的人手,就不是那麼數量可觀了,所謂階級存在的合理性之一,就是為了在相對合理的秩序和規則支系啊,鼓勵競爭和流動性。

  而且淘汰下來的人,也沒有就這麼送回去的道理,難得來一趟,多少液壓物盡其用一番,於是在新成立的勞役營里,他們就有了「大展身手」的用武之地。

  更關鍵的是,我對那些同為雜流的團練義勇鄉兵,有了期限不明的臨時調撥權,對於這些當初趨炎附勢,頗為看不上本部的傢伙來說,這麼也得揚眉吐氣的好好敲打教訓一番。

  既來之則安之,理清了內部的心思,又得到生力軍的補充,不好好的捶打歷練,物盡其用一番,怎麼也對不起我來的這麼一攤投入的花費和代價。反正本錢都已經加倍收回來的,剩下的時間都是額外賺的。

  第178章 間歇

  婆羅洲,羅子城外,藩主避暑的莊園大邸里,卻是某種詭異的氛圍,侍女和僕人,家奴們,都踮著腳兒,小心翼翼的行走而過,卻是可以避開了某個暴風眼一般的位置。

  這種緊張而靜默的氣氛,是隨著前些天一批回家探親的國人,而開始產生的,這批回來國人雖然只有十幾人。

  但卻,很有些衣錦還鄉的味道,他們還帶了來朝廷再度的封贈,以及大公子最新一輪的消息,這位出奔的大公子委實了得。

  不但在廣府混的風生水起,現今居然還自己領軍一部,為朝廷建功立業,而這些國人,就是從他的軍中,滿載而歸的。

  一個婆羅洲會館,就讓他在東西婆羅洲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知道多少別郡外州人士,到了廣府,要都要去認個地頭混個臉熟,號日後仰仗一二或是取其便利、結個善緣。

  這次,他們還帶來了追隨大公子身邊的那些家臣和國人,部曲和藩生子的各自家書和手信,以及寄回來的錢財、特產和各色禮物。

  為了將這些東西一一送達而足足奔走了半個多月,也用某種誇張和炫耀的口吻,將消息擴散的到處都是。

  身為藩主,居然對此無能為力,只能坐視其變,連稍微約束或是召見他們的意願都沒有。

  就算是再愚鈍的人,也可以感受到這種變化和衝擊。

  特別是對撫遠州和羅藩這種相對封閉保守的遠州來說。這也是為數不多,很容易成為津津樂道很長一段時間的話題。

  畢竟大多數國人和家臣的先祖,也是從蠻荒中披荊斬棘,驅逐和馴服那些土族,而擁有現今家業傳承的,很容易形成某種推崇武功和個人奮鬥的情節。

  只是某種光蔭門楣的旌表和賞賜,若是放在普通藩家之中,也足以成為某種意義上的傳家之物,或是念念不忘的榮光。

  但是對於當代的羅氏藩主來說,在迎送那些州城來的宣贊,禮官的各種道賀和錦上添花的,矜持和熱忱背後,就有些尷尬和無奈了。

  對稍微知情些的人來說,這種來自官方關於父賢子肖的讚譽,可比什麼直接上門打臉,更加深刻和令人發醒。

  誰叫當初的嫡庶問題上,是藩主的坐視態度,將大公子逼走的。

  任何一個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大公子在外的前程遠大,可不是平穩的躲在藩內,按部就幫的等待繼承家業的平凡日常,所可以比擬的。

  說不定時隔多年之後,羅氏又可以開一個新興的藩家了,只是這種本該由庶子旁出承當的義務和責任,居然出現在嫡長子的身上,未免有些諷刺和謬然的意味。

  這種傳言,隨著大公子私訂終身的消息,而愈演愈烈,對方也是海藩的名門之後,有家業有權柄更有手段的良選。

  不只是一個人拍著胸口,指天畫地的賭咒,親眼看見那位宇文家的大小姐,如何像是真正的女主人一般,登堂入室,出入起居,乃至參與家務和生意,所差的不過是一個名分和由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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