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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也不想想,陸小姐安排他來這裡,就是希望能夠最大的規避風險,待一段資歷回去,好更進一步的基礎。

  因此我只能更多安排他參與到日常操訓和輪番野外拉練之中去,好忘掉這些煩惱和不愉快的事情。

  不過他顯然不滿足與此,除了戰鬥人員之外,其他的號銃手、鼓手、喇叭手、鑼手、五方和督陣巡邏旗手,醫生、書辦、馬夫、火藥匠、木匠、鐵匠、伙夫、健步、塘報馬等等雜作人員,也有百幾十號人。

  給安排的連軸轉,不是在準備各種物品,操習旗號,就是奔走往來各方,反正就是不給閒著。

  伙房裡一天到晚都煮著熱茶湯和各種炊食,最多的是大量的海鮮湯,就是近岸直接撈上的海菜雜魚小蝦小蟹貝類,切碎了和姜蔥蒜熬煮成一大鍋一大鍋的雜燴湯頭。

  雖然腥味很重,但是還是努力扼制住不適吃了下去,卻又一種腥極至鮮的美妙感受,還能提神醒腦,儘快回復體力。

  大夥房裡。

  我正在品嘗新作的醉蟹,這東西在海岸線和江邊上爬得到處都是,幾乎不要本錢的,只是吃法很單調,又極易敗壞,所以用酒醬姜鹽醃製起來,可以在炎熱天氣中放上很久,是下飯的好東西。

  又正值夏天,潮濕多雨的時節,各種東西極易霉變,所以合適的醃漬之法,是很又用的。這樣有可以增加一個新生意的名目。

  作為部下們日常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帶著火銃隊,到江邊的沼澤灘涂里去打獵和捕撈,改善伙食兼練槍法、箭術;或是操船出去,再運回一船船特產什麼。

  「將主……」

  一個聲音將我喚過頭去,卻是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有狀況需的你來瞧瞧……」

  他叫鹿耽倪,乃是我在這裡遇見一個熟人,當年州府拓殖學堂的同年,還有一個別號「蛋泥鹿」,著名的浪蕩子,鹿氏藩的子弟,也是我兒時為數不多的玩伴。

  他是歸化人的後裔,當年國人出身藩家子和歸化人出身的藩家子,在學堂分作兩幫對立競爭的時候。

  他被夾在中間欺負的最狠,直到我轉學過來後,另外拉起一班人自己玩自己的,他才得以蜒臉加進來,免予皮肉之苦。

  他家的旗幟,就是一雙鹿角,因為藩內有不少山林和草場,放養了許多牛馬豬羊,盛產各種皮肉畜肉著稱,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鹿脯和鹿茸。

  這次過來只是帶著一班家將,以歷練為名打醬油而已。剛從領地跟著了一批送軍的稻米過來,正好要求過來和我搭夥,作為我的糧院押班。

  現在也是我和各方生意,擺在檯面上的聯絡人,我隨他來到角樓上,遠遠的就可以望見,道路商用過來黑壓壓的一片。

  那是在各種手持刀劍棍棒的武裝人員驅趕下,的魚儷而行一群滿身血污和骯髒的人群,卻不是之前那些青壯年為主的俘虜,而是男女老幼皆有。

  「已經開始捕亡了麼……」

  「看來官軍的傷亡也開始驟增了……」

  第154章 捕亡?勞軍

  所謂捕亡者,乃是南朝自南海都督府沿襲下來的一個特殊政策,最初是海陸大開拓時代,為了滿足新拓土地上,底層勞力上的需要,而在官方的組織和倡導下,各種有活力的民間組織和家族,對周邊土著進行大規模的捕獲和販運為奴。

  後來變成一種懲罰手段,對於敢於頑抗天朝王師的一種殺雞儆猴,畢竟雞犬不留的屠城,在泰興大開海之後就很少用到,相比之下多費點周折,將其舉城舉族的擄賣為奴婢,無疑是性價比更高的事情。

  從這一點上說,那位穿越者前輩梁公,幾乎在用一生的身體力行來作為表率和示範。對於這些異族按照抵抗程度,予以三六九等的不同待遇。

  所謂雷霆雨露,皆是天恩,最殘酷和嚴厲的做法,也不過處死過高過車輪轂的男性,然後迫使剩餘的孤兒寡婦,與唐人帶來的各族移民結合,才能繼續生存的自然淘汰之法;或是將整座城市的居民,剝奪所有,空手趕入浩瀚沙海之中,任其自生自滅而已。

  飄搖飛舞的青龍旗下,無論是雄踞高原,威臨西域、天竺的吐蕃人,或是稱雄西南,號稱南蠻霸主的南詔大蒙元國,還是稱霸西亞橫跨三洲的阿拉伯大食,都用無數的異族家破人亡,骨肉離散的血淚史,鋪出一條屍骨累累的征程。

  甚至培養起一套前方征戰,後方販運,隨戰隨走而行之有效的章程和體制來。

  以販奴作為盈利和收入的漫長征程中,也為正在休養生息的國朝,提供了數以百萬計的廉價奴口,雖然他們大多數人的命運,就是在不見天日的礦山坑洞裡勞作到死,或是成為漫長艱辛的營造工程中,時不時倒斃的橫屍。

  但亦有許多奴口因為生聚繁衍在中土,而變成二三代的順民和國人。相比大夏建立過程中的崩滅的那些十萬乘,數十萬乘的大國和霸主,南海都督府索要面對的對手,無疑更容易一些,因此全民參與的程度更高,捕奴的規模甚至要更大一些,產業鏈也更加完善一些。

  來源也更加廣泛,在南海和大夏關係最好的黃金時期,從極北之域的雪原凍土之民,到南荒莽林的山澤野人,從大洋東隅的大小澳和更遠的北俱蘆洲,到泰西之地的大秦諸邦和南部善洲的崑崙列國,幾乎都有國人居間折轉販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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