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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十編九員,以十長領八人;步軍和弩隊五十編一火,馬軍三十編一火,外加旗鼓手、火副、輔員;以火頭領;三火編為一隊,以隊正領;兩隊一火編做一團,以校尉領;大營四團,中營三團,小營兩團兩隊,以折衝或是果毅都尉領。

  營即為南朝諸軍最基本的基本軍事單位。

  同時繼承了泰興改新的部分成果,自營團官以下,皆設三佐一材,即作為掌旗和指揮候補的副佐都尉,糾掌軍法風紀的軍憲虞候,督導日常訓作,戰時策划行帳的一到數人的營參,以及分掌軍械出入維護的材官。

  同時職銜分開,平時尊卑從屬以職事為準,戰時身份位階以軍銜為遞補,然後再輔以爵級,名號、散官,構成一套複雜的軍令和階級體系。

  像風卷旗,軍銜為輕車副尉,職事則只是一名帳下虞候,所以也可以勉強稱的一聲風校尉。

  營以上編制和種類則靈活的多,既可以單獨構成預備役性質的,軍府級基本單位,亦有常備性質的諸衛諸軍,更有介於兩者之間,守衛地方的州郡兵,再加上各藩領按照需要應募徵發,成建制或不成兼職的藩兵、團練,可以說來源眾多且雜。

  因此,在臨敵或是預備攻略的方向上,往往會在當地大小軍使或是防禦使一級以上,設立單獨的制置、經略使,到某路總管,以管理大小戰區,統合這些武裝力量的需要。

  因而南朝常備和後備的兵力規模並不小,但是無法全力投入到北伐中,一方面是後勤輸送的規模上限,一方面則是需要大量駐軍,來維持在廣大海外藩領上的控制力,同時還要投入同等重要的水師海營,來維持和保證各大海外領之間的經濟動脈和航路交通。

  擁有眾多海外藩領和人口、物產,這對南朝來說是一體兩面的雙刃劍,只能以滲透侵攻的水磨工夫,為長期持之以恆的方略。

  和這些冊子在一起的。

  還有一大疊,沿途收集的舊文抄,作為舊書坊里,用來練書法的墊紙,一捆只要五十文而已,只是已經被我剪的七零八落。刨去哪些毫無意義的官方術語和浮亢的官樣文章,從這些類似報紙的東西上,還是收集南朝這些年來發生的大事件和相應的時間線的。

  除了各種捕風捉影和所謂業內人的猜測外,歷年的文抄上,也會主動刊發一些重要的政聞和人事調動,比如五路招討行司的主官,除了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動過的西蜀招討行司外,其他四路,都是這十年間陸續換上去的。

  作為最晚的一位寧總管,也就是陳夫人的丈夫,乃是泰平二年履任的,以在任大刀闊斧的整治兵馬,花了五、六年時間積穀屯甲,掌握治下,馴服那些外圍,重新取得強大勢攻而稱諸於世,然後就好幾年再無動靜了。

  如今是南朝的寶應七年年,也就是西元共和曆的一九六四年,我似乎心中有所觸動。

  難道是,其實南朝內部有意打破現狀,而在各路有所大作為,作為夫唱婦隨的配合,陳夫人才會在東南路,成為眾矢之的。

  比如觸犯了那些,從維持現狀長期受益的既得利益階層。

  可惜的是,這個推測,對我將來的發展和布局,有什麼價值和布局,目前還沒有個頭緒。

  就聽得頭頂上嘩啦啦落帆的聲音,船隻正在轉向和減速的微微震感,看來又到靠岸的時候了,這次我們停靠的是,東江的沿岸的繁華大邑——湞陽,也是嶺南七道之一的龍川道的第二大城市。

  作為久未聞兵戈的內陸腹地,這裡只有象徵性的包土城牆,相對於城市本身的規模,低矮的令人髮指,而且還被各種依牆搭蓋的民居和肆鋪等違章建築,侵占滿了牆內牆外,連牆頭上都有牲口留下的糞便,充滿了某種和平無防的生活氣息。

  我照例下船,帶著風卷旗派給我的兩名扈從去採買補給,順便溜達觀風,漫無目的的在街市中買了許多果子零食,等亂七八糟的東西之後,我忽然在一處小街深處,無意間看到一個熟悉的招牌。

  講談社?

  看見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很有些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我終於遇到一個與我前身,密切相關的事物了。

  這個講談社,算是廣府當地某些圈子內,頗為有名的文史愛好者的聚集沙龍,存在由來已久,算是作為京師兩學的分支,廣府大學堂建立之初,就已經存在的骨灰級事物了。

  只是日常運作,全靠成員的自發捐助和自己動手,因為組織鬆散和粗放管理,各種經營不善,而動不動就閉門歇業上一段時間,直到我的前身,被當成某種凱子,接手和投入之後,發現其中某種契機,才變成某種在浩瀚史海中,發現真相的專業團體。

  當然好這個真相是相對的,比如根據某個矛盾的記載,推斷出多種新的可能性什麼的,因此講談社,還承擔的是類似情報販賣和分析解構的業務,獲得日常維持的開支乃至贏利,當然這個訊息不是即時的,而是經年累月留下來的史料中,過濾出來的過去式。

  因為南朝和之前數百年間嶺外的相對穩定,因此大量文書史志得以留存下來,再加上南投人帶來的北地文化和學術上的傳承。

  在大多數情況下,只要付出少量代價,就可以從公用的圖書館和開放性的官私館藏中,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而這個代價的限制,只是為了防止某些故意搗亂的門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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