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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遇到了我和抱頭蹲,才起了某種心思。

  然後我們多找上那幾個地方的功夫都省了,因為幾個地點中,明顯有一個與他目前的掩飾身份不相符的地方,那是他吹噓攀結上某位貴人的所在。

  只要不進城,那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我如是想著,驅趕著紅老虎,和蘇景先帶著兵刃,穿過人群和集市,在城東郊,一處偏僻的院落里,找到了漆雕花紋車駕的時候,已經接近旁晚的下午時光了。

  側享的大門前,兩名百無聊賴的強壯護衛,正在不耐煩的靠著牆根,低聲說著話。他們穿著頗為體面青色粗綢,腰上扎著皮護套,腳蹬釘鐵的厚底靴,挎著綠色漆鞘的佩刀,看起來頗為精幹。

  忽然,一個清脆的叮噹聲,沿著石階路面響起,兩人耳朵豎了起來,手按刀柄齊齊轉身過來,然後相互示意了下,其中一人伸頭出去看了看。

  躺著一枚白晃晃的小銀錢,上面有些磨損的花卉紋,在下午的斜陽中,格外的動人,忍不住走上前去撿起來。

  然後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另一枚閃光,他心中雖然起了疑惑,但四顧了下,靜悄悄的只有風吹枝葉的沙沙聲,還是走上前去。

  然後他看到草間石縫裡,又有幾枚同樣的事物,轉過院牆拐角,將同伴的叫喊聲,暫時泡在身後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破損了大半的錢袋,莫不成是自己的福緣來了,他這樣想著,暫時忘卻了其他,眼中只有那個錢袋。

  突然如蜂鳴的清響,他胸口一痛,蜷縮著倒在地上,就見樹杈上攀著一個拿弩的人,然後他鼓起餘力像大喊,後頸被人用力一扯,細長的利刃割著喉嚨,只來得及讓他冒出低地的半聲哀嚎。

  我奪過他腰上的佩刀,轉手遞給蘇景先,灑上一把銀錢,就把他們引了一個出來,他探頭探腦的跟到面前,就被手弩射穿了胸口,儘管如此,他的慘叫聲,還是引來了麻煩。

  因為,剩下一個起了警惕和疑心,就沒有那麼好收拾了,雖然在我倆聲東擊西,一前一後的突襲下,他拼命揮刀抵抗著,還是劈開蘇長生的擋隔,在身上留下一道不小的刀口,給他稍微包紮了一下,然後我們把馬車拉走,從另一端作為墊腳從摸了進去。

  這處宅院不大,基本沒有遇上什麼人,連僕役都沒幾個,主要集中在前廳,很容易就繞開他們來到了後園。

  爬過牆頭就可以聽見裡面的聲音,不大的庭院裡,肥豬一樣的傢伙,正在得意的追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似乎恆享受著某種貓捉老鼠的樂趣。

  看到這一幕,我不免怒髮衝冠的猛跳下去,倒把那胖子嚇了一大跳,不由驚慌失措的轉身就要跑,卻被繞到另一邊的蘇景先,冷不防給用刀鞘敲在腿上,摔了個大馬趴。

  這才想起來,拔出腰上的精緻短刀,做出一副困獸游斗的抵抗樣子來。

  可惜這個傢伙的戰鬥力和他的體形不成正比,在手弩和刀刃面前,很容易就被再次嚇尿了,滿身的肥肉也成為了他逃脫的累贅。

  雖然他死命邁開短腿,沒跑幾下就氣喘吁吁的絆倒在花叢中,然後被我一弩子射在腿上,再次跪了做了俘虜,各種討饒和哀求不絕於耳直到把嘴塞上,然後剩下的事情,他只要點頭和搖頭就行了。

  如果錯誤的話,我割掉他的一節手指,答對了就不用割,陸陸續續的又問出一些東西,比如浣熊是什麼時候怎麼攀結上他的,其中又牽扯到多少人,當然這些問題是夾雜在,一些諸如幾歲尿床,幾歲偷看洗澡,在女人身上結束魔法師生涯之類,之類雜七雜八問題中。

  避免他過多的可以思考,來糊弄我們。但到了最後。

  我們還是稱職的扮成入室蒙臉強盜,逼問出財物的位置之後,我親手將這個死胖子嘴巴塞緊,然後將他的下身,錘成爛泥一樣的東西,算是利息。

  昏黃的天色下,將淚汪汪的抱頭蹲,越牆背了出來。負傷的蘇長生在前面牽著紅老虎走著,她在我背上拍打嗚咽著,好像要把被人誘拐劫走的這短暫分離的時間內,所受到的驚嚇和委屈,全部傾訴出來。

  就像是一隻被不小心遺失的小貓小狗一般,用不癢不痛的撕咬和抓撓,來宣誓自己對主人的再次專有權。

  我卻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好容易撿回來的蘿莉,總算沒有白便宜了別人。不過衝動之後,下一步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青丘集那裡已經沒法回去了,在急匆匆的追索過程中,我們已經留下了足夠的痕跡和線索,那些僅有一面之緣的目擊者,可是沒法全部滅口也殺不光的。

  而且……當地的轉運判官,被入室搶劫弄死在別宅里,可不是小事情,雖然因為地方隱僻,可以稍稍延遲一些時間,但是久了不歸自然有人出來尋覓,肯定要大索地方的,各種想干人等也被被挖出來。

  還有南朝在本地的眼線,雖然不知道這隻浣熊經營了多少,但肯定是隨他身死而完蛋了。

  這裡已經不是久留之地了。

  收颳了錢財之後,回程的時候,看到青丘集裡冒出來的煙柱,和走水的喊聲,那是我設置的一個小機關。

  放置在淋油柴禾上的蠟燭,顯然發揮了延時的坐擁,把這家南貨行給燒著了,反正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

  老門子和浣熊的屍體,也在其中一起被火燒過之後,相信可以多少拖延一些追查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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