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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著詹氏的目光,宋蘭芝看到了姚可清,突然明白了什麼,愣了愣卻指著姚可清對老夫人道,“一定是四嫂陷害我娘的,一定是……”

  老夫人不為所動,周氏一臉不忍道,“那裡頭有好些東西……四弟妹怕是見都沒見過!”

  宋蘭芝憤然瞪著周氏,“吃裡扒外!”

  周氏緘默,老夫人呵斥道,“不得無理!她是你的嫂子,便是你四嫂,也不是你輕易能指責的!”

  老夫人這才注意到姚可清還是跪著的,“清哥兒媳婦起來吧!”

  姚可清默默起身,站在了周氏身後,周氏低聲關心道,“你的腿沒事兒吧?”

  姚可清輕輕搖頭,“跪這麼一會子有什麼,再說了,又不是白跪!”

  周氏會心一笑,老夫人又指著那一堆盒子物件吩咐道,“清哥兒媳婦見多識廣,琪哥兒媳婦也是眼力勁兒好的,你倆去看看,辯一辯真假,認不出的再找專人來認!”

  能被姚可清算計著出現在今天這樣的場合的又豈會是假的,所以辨認的結果毫不意外,從老夫人私庫里拿出來的全是假的,今兒收到的禮都是真的,至於自己庫里的東西怎麼從真的變成假的的,除了詹氏,老夫人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老夫人頓時又被氣的又是一陣哆嗦。

  宋四老爺宋傳義是纖纖去請的,纖纖心裡向著姚可清,有心不想讓誣陷姚可清的詹氏好過,所以去請宋傳義的時候,什麼閒話也不說,只一臉笑的說老夫人有請。

  雖不知是什麼事,但看來傳話的丫頭笑容滿面,顯見應該不是什麼壞事,許是母親有什麼體己話要跟自己說,正與兒子女婿談詩論詞的宋傳義十分開心的跟著纖纖去了。

  一進上房的門頓覺不對,跪在地上的那個身影尤為眼熟,走進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日子詹氏,不由驚呼,“夫人這是?”

  不待詹氏抬頭,老夫人已然冷聲喝道,“跪下!你給我跪下!”

  不明所以的宋傳義被母親突然的暴怒嚇得腳下一滑,正踩到了滾落一地的假珍珠,便摔倒在地,忙手忙腳亂的跪好,一臉不解道,“母親,夫人可是哪裡做的不好,惹母親生氣了?母親儘管與兒子說便是,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氣壞了身子?她恨不得把我氣死了才甘心!”老夫人指著詹氏的鼻子罵道。

  “出了什麼事了?”宋傳義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老夫人板著臉道,“休妻!速速休了詹氏!”

  宋傳義驚道,“夫人犯了何錯,惹母親如此動怒,竟要……兒子休了她?”

  老夫人點著幾乎擺滿了整間屋子的物件,“你看看她都幹了些什麼!竟然偷我的東西,除了這些找回來的,外頭還不知道有多少!還有……算了!”老夫人本還想提那幅畫的,轉念一想畫已經被燒了,才悻悻住口,不滿的看了眼姚可清。

  宋傳義環顧四周,見古董玉器,金銀首飾,琳琅滿目,不過奇怪的是每樣物件都有兩件,又見母親一臉怒容,不願多說半個字,遂問詹氏,“夫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詹氏面色無比沉重,鐵證如山,她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宋蘭芝撲到宋傳義身邊,“父親,娘是無辜的,她是被人誣陷的,您快替母親向祖母求情!”

  宋傳義從進來就一直一頭霧水,看妻子的神情和女兒慌張的樣子,更覺糊塗,“好歹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宋蘭芝只是一個勁兒的哭,遲遲不開口,老夫人一想到詹氏對自己的欺瞞就覺惱火,不想再提,對絲弦道,“你來說!”

  絲弦略一遲疑,老夫人就準備點了纖纖來說,絲弦忙上前一步站了出來,“今天廣平侯府送來了《冬宴圖》,老夫人交給了四少奶奶保管,可是四少奶奶說五小姐把畫燒了,五小姐說沒有!纖纖清點壽禮入庫時發現有許多物件都與老夫人私庫里的一模一樣,奴婢就帶人將這些東西都找了出來,就是現在擺出來的這些東西!”

  “這與夫人有什麼關係?”宋傳義遲鈍,沒有反應過來。

  聽起來這些事確實跟詹氏沒什麼關係,可這些東西都有一個共同點。

  “四夫人曾向老夫人借用過這些東西!”

  言下之意就是詹氏以借用之名用假的掉包了老夫人貨真價實的古董珍寶等物。

  遲鈍的宋傳義總算反應過來了,皺眉看了眼妻子,又看了看女兒,女兒正刺傷的依偎在妻子身邊,一臉央求的看著自己,心思微轉,不由略帶懷疑道,“即便是夫人借了這些東西,也不能就認為是夫人置換了它們,一來這裡頭許多東西並不是唯一的,別人家有也不是不可能的,二來除了夫人,應該也有別人借過,那所有借過的人都有這個嫌疑!”

  764、復得

  兒子竟然幫著妻子忤逆自己,老夫人氣的抓過一旁的拐杖就要砸向兒子,宋蘭芝擋在父親面前苦苦哀求,“祖母,父親所言句句在理,母親必定是被人陷害的!”

  老夫人不忍心傷了孫女,恨恨的放下拐杖,指著兒子的鼻子道,“好,既然你說她是無辜的,那你找出是誰偷了我的東西,找不出來就是她偷的!”

  “母親!”宋傳義無奈喚了一聲,“要將母親的東西偷換出去用要有個內應,只要找個這個做內應的人,就能抓到那個賊人了!”

  有丈夫幫忙開脫,詹氏又燃起希望來,不管最後推了誰出來做這個內應,她都有辦法讓她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說話,頓時給老夫人磕了個頭,“媳婦原是想等抓到這個jian人之後在回稟母親的,是以剛剛才沒反駁母親的話,卻並不是就認了這栽贓陷害的手段!”

  說到栽贓陷害時,詹氏的目光瞥向姚可清,目光如淬毒的刀尖,恨不得扎進姚可清的心窩!

  其實老夫人已然知道這些事是詹氏做的,只是現下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才讓兒子鑽了空子,找到理由給她開脫,心中甚是覺得憋屈,不甘心就這麼繞過詹氏,“那我的畫呢?那《冬宴圖》世間可唯有這麼一幅,也只有芝姐兒借過!”

  詹氏看了眼姚可清,突然陰險一笑,“媳婦承認,那畫兒……媳婦確實是送給了劉家!劉家送來的是真跡!”

  劉家送來的是真跡,可是真跡毀在姚可清手裡,姚可清毀了老夫人二十萬兩銀子,在場這麼多東西加起來我抵不過那一幅畫。

  詹氏對於轉移老夫人的憤怒可是十分在行,老夫人瞬間又怒視著姚可清了,“畫呢?你賠我畫來!”

  “好!”頂著老夫人的熊熊怒火,姚可清輕巧的答應了!

  老夫人一愣,沒想到姚可清就這麼輕易答應了,她以為姚可清又會像剛剛那樣哭鬧一通呢,詹氏也沒想到姚可清會答應,二十萬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竟然這麼輕巧的就願意拿出來,可見她嫁妝果然豐厚非常!

  姚可清應了老夫人之後,揚聲沖門外喊了一聲,“桔子,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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