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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暴力的吻很像以前,但又完全不同,那時候安凡滿心懼怕,現在卻甘之若飴。

  盛銘吻夠了將他抱起來,加上五個月的寶寶,安凡的體重都算不上沉。有些突楞的骨頭硌在皮膚上,盛銘的心裡有些酸澀。

  安凡把頭埋進他懷裡:“幹什麼呀,我還沒刷牙呢。”

  盛銘把人放到床上,剛想撲上去,就被安凡攔住了:“白天不行。”

  十分上頭的盛銘委屈:“為什麼?”

  引起來火的安凡很不負責:“反正白天不行。”

  從安凡被檢查出來懷孕後兩人就沒再做過,他的身體狀況太差了,盛銘每天光擔心就夠了,沒分出什麼心思想過那方面的事,這會兒事情露出了明朗的天光,他的心初初放定,又得了宋立的允准,最關鍵的是安凡的主動,身體早已掙脫理智興奮了起來。

  安凡的臉有些紅,他抿著唇,半天憋出一句:“我用手幫你。”

  盛銘覺得自己已經瘋了。

  事後盛銘自己去了浴室,安凡看著被盛銘剛剛擦乾淨的手,大冬天的臉熱得恨不得拿個扇子扇一扇,唇角又帶上了一抹笑。

  肚子裡的小寶寶踢了他一腳,他用手摸了摸:“你看到你爸爸剛才害羞了嗎?”

  他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跟孩子說了什麼,瞬間覺得自己腦子可能被熱出毛病了。

  這是他第一次和孩子對話,就說了個那麼少兒不宜的話題,嗯,胎兒應該是宜的吧?

  第21章 往事叮噹作響

  擔憂與恐懼逐漸落定,多年來的愛戀有了回應,一切都趨於明朗,生活正逐漸走向兩人曾經想都不敢想的美好軌跡。

  隨著月份漸大,安凡的孕期反應終於趨於平緩,失眠、焦慮、噁心等種種症狀都有所緩解,盛銘卻從來放不下心中的那根弦,事情去了一重還有一重,但兩個人一起倒並不顯得艱難。

  房間裡給寶寶配備的嬰兒房準備完畢,晚上的閱讀變成了兩個人扒拉著字典找名字,冷意漸重,這一年就這麼悄然走到了末尾。

  盛銘雖然自己在外開公司,並不靠家族扶持,但說到底也是家裡的長孫,明面上的規矩需要過得去,年宴不得不回去。

  安凡懷孕七個月了,這段時間他的肚子長得很快,穿再厚的衣服也掩不住了,站一會兒就腰酸得不行,腿部也儘是浮腫。

  盛銘想換個郊區的住處,這樣外面人煙稀少,可以帶著安凡外出也不怕被人看見,安凡知道他是顧及自己的心思,但不想再這樣折騰著添麻煩,二人商議之後,每天晚飯後會下樓散會步,只是必須得有盛銘陪同。

  但隨著天氣越來越冷,盛銘又害怕他被冷風吹到,這些日子也不怎麼帶人下樓了,在屋裡做些室內運動。

  盛銘先給安凡做了飯,看人乖乖地吃了,安凡最近的氣色不錯,臉頰上也有了些肉,盛銘在他吃飯的時候就坐在旁邊看他,嘴角噙著的笑意在燈光籠罩下顯得異常柔和。

  臨出門前盛銘再次囑咐:“外面太冷了,別自己下樓,想出去的話我回來了咱們再下去。”

  安凡笑他嘮叨,自己並不是個愛往外跑的性子,倆人都清楚,盛銘說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但即使是百分之一的可能盛銘也得翻來覆去把它掐滅在搖籃里。

  盛銘看著眼前的人,明明只是出去吃頓飯幾個小時就回來,卻怎麼也捨不得,抱著人親了又親黏糊得厲害。

  最後還是安凡看時間不能再拖了開口催促,他才鬆開人,重新囑咐了一遍注意事項,什麼等他回來再洗澡啦,水杯放在床頭啦,走路要小心啦,有什麼事千萬打電話啦。

  安凡笑著一一應了:“我就在床上睡覺可以了吧?”

  盛銘這才滿意了,把人塞進被窩裡,又在他唇上蹭了蹭,親了口他的肚子:“寶寶,爸爸走了,別鬧媽媽啊。”

  等盛銘走出去,即將關上臥室門的時候,之前還笑話他的安凡突然喊了一聲。

  盛銘把門重新打開一點:“怎麼了?”

  “早點回來。”

  安凡說完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但這段時間倆人幾乎時時黏在一起,再加上盛銘剛剛跟要分開多久似的絮叨,讓他也生出了一些不舍。

  盛銘眉眼間透出笑意,安凡的心也跟著安定下來:“嗯,知道了。”

  冬日的天黑得很早,外面已經燈火通明,小區里也掛了不少紅燈籠,偶爾傳來鞭炮聲,安凡靠著床頭,看著外面熱鬧的夜,雖然只有一個人,卻並不覺得寂寞,心下生出幾分安寧與靜好來。

  盛銘實在是被嚇怕了,幾乎是一分一秒也不能看不見人,偶爾離開也要宋立過來看著他,這次本來也是打算如此,被安凡攔住了。畢竟是大年三十團圓夜,叫人家來陪著自己安凡總覺得過意不去。

  而且,他其實覺得盛銘對他實在是過分緊張了,但因為自己之前“罪行昭彰”,所以一直以來安凡對盛銘的這種另類掌控欲縱容得很,順從著他有點過度的保護欲。

  他喝過床頭上冷得正好的水,現在沒什麼困意,便順手摸過床邊的字典翻看。隨著月份漸大,盛銘開始考慮給孩子起名的事,只是翻來覆去定不下來,這世上美好的字詞太多了,濃縮到兩三個字里怎麼也塞不下,怎麼都嫌不夠。

  手邊的手機震顫了一下,是盛銘的信息:“在做什麼?”

  安凡啞然失笑,認真地回了:“在看字典,你好好吃飯,別老是分心看手機。”

  過了不到半分鐘,盛銘回過來一個省略號,後面加了一個委屈巴巴的表情。安凡一看,一個人在寂靜的房間裡笑出了聲。

  他想起前段時間剛看到的一個詞——悶騷。盛銘簡直屬於那種不浪則已,一浪驚人的類型,越來越能放得開也越可愛。

  安凡在輸入法自帶表情里找了半天,想發一個摸頭的表情過去,突然大門口傳來敲門聲。

  安凡皺了皺眉,把手機放下,側耳聽了一會兒。家裡除了宋立和江塘基本上沒有來過外人 ,他懷疑是不是有人敲錯了門,只是聲響連續不斷,一直不停。

  安凡下床去了玄關處,他留了個心眼,先透過門上的貓眼往外看去,只一眼,他徹底愣在原地。

  外面的人是秦司德。

  自從被秦司德賣到貓夜後,安凡再也沒見過秦司德。盛銘說他幫秦司德還了賭債,安凡也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他不是什麼大度的人,經歷了那些事對秦司德只剩下咬牙切齒的恨,並不在乎他的死活,也不知道他的死活。

  只是三年的時間過去,他遠離那些過往久了,恨意也趨於平緩。他想把往事拋於身後,開始新的生活,但當往事主動地出現在眼前時,他發現有些恐懼是刻在骨子裡的,忘不掉。

  安凡的心劇烈地跳了起來,連肚子都被牽扯得有些痛起來,他伸手扶住旁邊的牆才維持住身體的平衡。

  門外的秦司德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敲門聲停下了,變成了他的說話聲。

  “安凡,我知道你在。叔叔以前混蛋,對不起你,叔叔知道錯了,也已經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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