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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人早嚇得亂成一團了。

  趙大寶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裡,小白反水?可能性不大,就怕這人耍滑頭,他只付了一部分現金,剩下的吳建過了窗口期,以轉帳的方式付清。

  見了錢就兩眼放光的人,豈會為了一個約炮的網友放棄垂手可得的財富。

  窗外萬籟俱寂,半拉的紗簾間映出夜空中的星星點點。

  趙大寶聽著耳畔的呼吸聲,枕在魏真胸前的頭輕輕動了動,翻身望向外面,他轉過身的那一刻,額頭被手掌覆蓋。

  這幾日趙大寶熟睡之時,魏真不知道摸過多少次他家小混蛋的額頭。

  他家小混蛋怎麼了?一個感冒吃藥打針都不見效!

  魏真面上紋風不動,心裡早急了。

  “終於不燒了…”

  魏真以為他家小混蛋是在睡夢中,發現趙大寶好像不燒了,長長的吁了口氣,呢喃著閉上了眼,隨之他的脖子被一條有力的胳膊纏住了。

  趙大寶小時候就喜歡像小狗一樣在魏真臉上身上蹭,如今他成了個真正的漢子也沒改掉這毛病。他變成了一條大狗,手腳並用圈住人,一下下蹭著魏真的臉,急切的說,“老魏你別擔心我,我不會讓自己有事兒的。”

  這時魏真還不知道他家小混蛋幹了什麼勾當,撫摸著他的頭,低沉的笑著哄他,“大寶你別急,老魏不擔心,知道你沒事兒。”

  趙大寶蚊子叫的“恩。”了聲,不蹭臉了,抬頭去親魏真的嘴。魏真一看小混蛋要親他,一側身主動獻上了吻。

  倆人抱著親了會兒,魏真伸手往住摁趙大寶向下移動的腦袋。在這方面魏真對他家小混蛋佩服的五體投地,病得有氣無力了也不忘吸吸他咬咬他,前天就抱住他啃了許久,今天又來。

  小混蛋那玩意兒硬邦邦的了,他們有一個星期沒做了,小混蛋不會是要那什麼吧。

  魏真仰頭,手插入了趙大寶濃黑的發間,“大寶等你病好了再做,你躺下,老魏幫你弄出來。”

  趙大寶不,比起魏真親他,他更喜歡舔。弄魏真,吸吸那兩點,捏捏屁股,幾乎成了他每晚必修的功課。

  魏真起初很排斥,心說捏屁股就算了,吸他那裡干毛,他又不是女人,女人也不能天天含著睡覺啊,他那兩顆又不是為了給小混蛋助眠長的。慢慢的魏真也習慣了,有一天早晨醒來看趙大寶含著他那顆吧咂嘴,他好笑的摸著趙大寶的頭想,他這爹當的可真不容易,還得負責每天餵奶。

  對於這一點魏真只能理解為他家小混蛋缺母愛,爹當了愛人當了也不差這一個稱謂了,他家小混蛋想怎麼著怎麼著吧。

  床笫之事,魏真確實拗不過趙大寶。

  魏真還不是順了他家小混蛋的意,發出陣陣喘。息。

  不過這喘息聲被乍然響起的音樂打斷了。

  魏真歪頭手劃拉著摸過手機,趙大寶順帶瞅了一眼,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人名,趙大寶安靜的趴在了魏真肩頭。

  “魏魏真”吳建抖著嗓子喊完魏真的名字,嗚嗚地痛哭失聲,“我堅持不住了”

  魏真感覺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高中就認識的人,快二十年了,他沒見這人掉過一顆淚點兒,可是現在他半夜給他打電話哭成了淚人,和他說堅持不住了。

  晚上他們還和銀行的人一起吃了飯,他明明有說有笑很歡樂的模樣!

  魏真一把推開他家小混蛋坐了起來,“吳建出什麼事兒了?”

  “我本來想好好的活,我想,死有什麼可怕,就算死我也要瀟灑的死,可魏真我發現我做不到…”

  魏真聽不得他這戳心戳肺的話,急得衝著手機吼,“媽的,不准給老子哭了,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我和愛滋病人做。愛,沒戴。套。”

  魏真,“…”

  趙大寶默默垂下了眸,他緊挨著魏真,房間又靜,吳建的哭聲,所說的話,他大致收入了耳中。

  很好…

  吳建並非鐵打,只不過硬撐著迴光返照了幾天,而迴光返照一過的後遺症是再也爬不起來。

  一個毅力強韌的人,他的精神之壘一旦坍塌,會比那個本就軟弱的人更加不堪一擊。

  手機那頭又傳來了吳健斷斷續續的哽咽聲,“魏真我好怕…我好怕就這樣死了…”

  是的他好怕,每過一天他的害怕便加重一分,他害怕檢查過後的結果。

  作為一個資深男同,吳建深知男人和男人感染的機率遠超於異性,他又喝多了,他知道自己喝大了什麼尿性。

  純粹的發泄,根本不顧及身下人的感受,橫衝直撞,前奏潤滑更不會做。因為醉酒不管不顧把小零捅出血,不止一兩次了,即便沒出血,內壁多多少少肯定也會破裂。

  這樣的情況下可以說等於百發百中,不然他為什麼無緣無故開始咳嗽,體熱?

  那麼現在他該怎麼辦?悲傷欲絕,痛哭流涕,像個癌症病人邊等死邊期盼著,他是那個百年一遇的幸運兒,虎口脫險般的安然無恙?

  不,生或死,哪怕他的生命只剩一天,他也得鐵骨錚錚的活著,心裡越是怕越是痛他越要笑的燦爛。

  因為這才是他吳建!

  然而當他回到家,獨自坐在安靜冷清的家,他就笑不出來了。他呆呆的喝著酒,整晚整晚不開燈。這時他發覺,原來他是那麼害怕一個人,他打開電視,他想,有點兒聲吧,有點兒聲也許他就不害怕了。

  好死不死電視裡正在重播劉偉楠參加過的真人秀節目,那張黢黑的臉映入他呆滯的雙眼。他環視著昏暗的房間,突然眼前一片大亮,他看到劉偉楠穿著大褲衩從他身邊走過,他看到劉偉楠抱著吉他對著他唱歌,他看到了無數個劉偉楠在家裡各個位置做著不同的事情。

  吳建閉眼搖著發暈的頭顱,再一睜眼,他的視線恢復了昏暗,空蕩的客廳,他只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和屏幕里站在陽光下嬉笑的劉偉楠。

  吳建流下了眼淚,當他的手觸摸到臉上的冰涼,大腦里唯一連著的那根弦砰然斷裂,他不可遏止的哭了。

  魏真深夜趕到吳建家中,吳建眼角還掛著淚。他打開門讓魏真進來就蜷在沙發,用薄毯包住自己不動了。

  魏真看著沙發上那一團瞬間紅了眼,他別過臉仰頭眨了眨眼,坐到了吳建身邊,“什麼時候發生的?”

  吳建已恢復冷靜,只是他一向高昂的頭,軟顫顫的耷拉了下來,“就就上次我喝多了。”

  魏真道,“做檢查了麼?”

  “高危行為,六周才能檢查出結果。”吳建臉沒入膝蓋間,深吸了口氣又自言自語道,“不用檢查,我知道我活不成了,我已經有症狀了。”

  愛滋病在魏真看來是他這輩子都觸及不到,罕見的高端微生物病毒,所以魏真從不關注,他也不懂,問道,“什麼症狀?你腐爛了麼?”

  吳建頓時由要死不活轉為忍無可忍,“誰和你說愛滋病會腐爛,要有也是後期的症狀,我在低燒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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