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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真發動引擎笑道,“知道了,老魏給你買。”

  趙大寶不喊難受了,死皮賴臉要和魏真一起去。他離康橋飯店很近,掛了電話,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緩緩發動車駛向目的地。

  趙大寶到了飯店門口,剛好魏真下車。他哪像個生病的樣子,興高采烈走上前拽魏真胳膊。魏真倒沒多想,摸摸他額頭,覺得並無發燒跡象,同他進了飯店。

  這裡裝修簡單不失雅致,燈光柔和,每個餐位都有隔板,很適合情侶約會聊天。一進門是眼花繚亂的自選小吃,其中就有趙大寶要吃的海蜇皮。魏真頓住腳步點餐,命他家小混蛋去找位置。

  趙大寶不走,非得陪著魏真一塊兒點餐,他也不說避諱點兒,大庭廣眾拉住魏真的手不放。魏真轉頭看他家小混蛋的瞬間眼底漫上了慍怒,小混蛋黏黏糊糊不要臉的勁頭,他早習慣了,是迎面走來的人令他反感。

  趙大寶覺出魏真的異常,側臉一看面部也發生了些變化,不過他很快掛上了微笑,“伊姐”

  蔣勤伊驚訝的不得了,“咦?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她沒想到兒子大半夜,披星戴月跑這麼遠來吃飯,不可思議的看看趙大寶又小心翼翼去看魏真。她身邊站著王醫生,他們正在談戀愛,時間不短了,可她敢和所有人理直氣壯承認他們的關係,面對魏真卻是退縮的 。

  她兒子不喜歡這人,她不想因為別人和兒子發生不愉快,哪怕是她愛的人。若不是擔心兒子不高興,以他們的年紀根本不會耗著光陰一直保持著戀人關係,早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好在魏真從不過問她和王醫生的事兒,即便在她家碰面,魏真也會無視這人。

  過些日子倆人就無疾而終了,他媽之前談了幾個不都拜拜了麼,魏真這樣想著,冷眼旁觀到現在。

  魏真也不想和她媽鬧矛盾,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經地義。他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他不攔著,甚至有合適的人選,他都可以為他媽拉媒牽線。

  可這個男人…

  魏真覺得他對王醫生沒有偏見。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犯的什麼邪,就是打心眼兒排斥這個給他看過病的人。

  王醫生不用魏真甩臉子,一個眼神便瞭然,魏真無法接納他。而這是理所應當他逆轉不了的局面,他曾埋在心底最不願視人,難以啟齒的惡瘤,全部被他挖出,他在他面前同等脫光了所有遮羞衣,所以他又怎麼會喜歡他。

  王醫生無奈的苦笑,他聽到魏真硬生生嗆了蔣勤伊一句。

  “怎麼?這地方我們不能來?”

  魏真說話時目光直視著他,毋庸置疑,這火是衝著他來的。

  蔣勤伊嘴張了張沒說出一個字。

  人來人往的餐廳,蔣勤伊陷入了不知所措和湧上的些許委屈當中。

  她不是那個意思啊,但顯然他兒子也不是那個意思,哪個意思?他們母子心知肚明。

  我就是不同意,別想我給他好臉色!

  王醫生看蔣勤伊慢慢低下頭,眉頭明顯皺了皺。以往母子倆無論談何話題,他都是面帶笑容靜靜的聽,即便魏真有意無意夾槍帶棒的暗諷他。

  他在魏真心裡註定是負分,安靜是他最妥當的應對方法,他只有等,等魏真放下芥蒂接受自己。

  可注視著因為尷尬無措低下頭的蔣勤伊,王醫生深深覺得作為男人,必須得說幾句了,他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王醫生飛快的在大腦里總結了下陳詞,打算慷慨激揚一翻,嘴剛張開被趙大寶笑著打斷了。

  趙大寶喊蔣勤伊選小吃。

  總歸是一家人,再心有不快也不至於分桌坐,四個人悶不啃聲,各自吃著飯。

  趙大寶知道魏真想早點兒離開,吃得特別快。果然蝦餃和海蜇皮的盤子一空,魏真起身了,趙大寶當然趕緊擦擦嘴隨著魏真一道走,怎料他才邁出一條腿,走出幾步的魏真又返回了桌前。

  “媽大寶病了,你照顧他一下。”

  這句話過後,飯桌上只剩下了無奈嘆息的王醫生。

  回家的路上,坐在副駕駛的蔣勤伊,望著前面兒子的車,頗一本正經來了句,“趙大寶小真是要軟禁我嗎?”

  趙大寶笑死了,心說伊姐你是看了多少不著調的狗血劇,才得出如此奇葩的結論,“伊姐老魏只是占時接受不了,慢慢會想通的。”

  蔣勤伊有些傷心道,“想不通了,戀母情節,小真太愛我了。”

  趙大寶,“…”

  蔣勤伊又內疚道,“怪我小時候沒給他愛,現在他一點兒愛都不想讓我分給別人了,只能愛他一個人。”

  紅綠燈路口,趙大寶踩了腳剎車,“伊姐你馬上結婚吧,老魏那邊我去做工作。”

  蔣勤伊看著趙大寶眨了眨眼道,“趙大寶你好幼稚!”

  趙大寶不明所以側頭看蔣勤伊,蔣勤伊收回視線淡淡的笑了笑,“我是他媽,這種醋你也吃。”

  趙大寶沒說話,緩緩讓車起步。

  趙大寶不覺得自己幼稚,如果他和魏真的人生可以由他來設定,那麼不會出現蔣勤伊,客觀的來說,不會出現任何和他們有牽絆的人,最好這世界只有他和老魏。

  現實畢竟是現實,他們活在大千世界,沒有蔣勤伊何來老魏,芸芸眾生他可以遇見老魏,並讓他們相愛,已實屬幸運。

  趙大寶餘光瞥了眼蔣勤伊,或許處理了吳建,他真該想辦法幫幫這個女人,因為她曾經那樣竭盡全力幫過自己。

  然而事情的進展並未如趙大寶所願,他投出的石,非但沒把人砸趴下,反而站得愈發筆直了。

  前些日子吳建還閉門不出,經過他一折騰可倒好,吳建又開始風發圖強,忙起了工作,關鍵是總跟有什麼喜事兒似得,笑的沐浴春風是鬧哪樣?

  再看看他自己連日低燒不退,疲憊無力,冷汗瑟瑟,上午還被魏真硬拖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並且魏真下令,不許他再參與酒店任何事項,病好之前只能在家休養。

  魏真的話趙大寶不敢不聽,乖乖窩在了家中。

  只是趙大寶休養的十分無奈,家裡有個蔣勤伊,雖然魏真讓他媽過來的意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什麼照顧趙大寶,找個藉口將她放在眼皮底下,以此杜絕她和王醫生來往罷了。

  但蔣勤伊在很認真的照顧趙大寶,清淡的飯菜按時按點兒準備好,水一大缸一大缸的灌趙大寶。趙大寶有沒有胃口吃,想不想喝,都得聽蔣勤伊的,因為蔣勤伊會監督他,眼睛外加口述監督。

  一天下來,趙大寶簡直哭笑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這種錯,他絕不允許發生在自己身上。

  按道理以他服用的劑量,遠不該有這麼強烈的回彈,而吳建也不應是那個狀態。據他暗中觀察,吳建也有類似感冒的症狀,但目前而言和他相比遠不值得一提。

  每個人的身體機能不同,反應不一樣?

  可即使吳建是鐵打的百毒不侵,沒任何症狀,得知和一個愛滋病人無措施發生了關係,不害怕麼?更何況他還找人為小白做了份足以以假亂真的病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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