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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今天門口又有人送信來,他們的要求變了,他們變成了□裸的勒索。Howard的心又開始變得忐忑,縱是他出了名的謀略高手,心計手段層出不窮,但涉及到他的家人時他一直安定的心終於又體會到了慌亂的感覺。

  “先生,我們已經查到那幫吉普賽人的蹤跡,他們現在正在丹麥的西蘭島。但是具體的方位我們還沒有找出。”

  Howard沉吟一下,隨後說道:“繼續給我找,要快。”

  在黑衣人出去後,Howard盯著桌子上的缺角沉思了很久。終於最後他眼神中出現一抹堅決,拿起桌上的電話,:“幫我安排飛機,我要去西西里島。”

  人們其實都知道前進一步就是深淵,但是現實逼得他們不得不前進,即使墜入萬丈深淵也無妨。現在的Howard就是處於這種進退不得中,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回季璇,否則任何可怕地事情都會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世界上最大的黑幫只能起源於西西里,這是歷史的選擇。

  作為英國最古老家族掌門人的Howard,自然對義大利黑手黨了解甚深,在西西里那片深綠色的海岸地帶掩藏著最骯髒的罪惡,也掩蓋著最嚴謹的組織。

  Howard至今還記得巴勒莫郊外那些田園牧歌式的橘子林和檸檬林,那是他年輕時最美好的記憶,但就是在那片橘子林里所有的權利和資本都集中在這裡。

  當飛機等在西西里的飛機場時,Howard才發覺原來他從未忘記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在他心裡最深處還記得那張臉,有著西西里人特有的傲慢,帶著年輕的笑容輕慢不經的看著自己。

  當他走下飛機時,他主動撥通手機,這是這些年來,他第一次主動打這個電話。

  “對不起,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接電話的人用冷冰冰的聲音回答著。

  Howard沉聲說道:“只要告訴他,我是HowardFiennes。”

  而在幾百里的郊外,在海岸地帶的一個明亮的別墅內,一場會議剛剛結束,人們總在散去。一個穿著深色西裝的男人,走到最裡面的會議室。

  他來到一個身材強壯的男人身邊,耳語後,男人的瞳孔都微微縮放。

  他下意識的看著坐在身邊桌子旁的人,:“問他有什麼事情?”

  當那個深色西裝男人準備轉身時,強壯的男人又立即叫住了他。

  “怎麼了,拉瑞?”一直坐在正中央看著文件的男人,將視線從文件夾中抬起。

  拉瑞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說道:“是小費因斯打電話來,他想見你。”

  約瑟夫。布里亞諾震驚的忘記掩飾自己的情緒,他挑了挑眉毛,這個姓氏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他突然站起身,快步的走出會議室,身後的其他兩人都對這位教父異於平常的行為感到詫異。而拉瑞只是深深的看著他寬闊的背影,直到身影消失於眼前。

  於是,十六年後那個早已年華老去的教父在巴勒莫的海岸別墅中,接起了電話。

  “Howard,我是Joseph。”布里亞諾的聲音聽起來已經帶著一絲蒼老,這是費因斯始料未及的事情。

  一時間,費因斯愣在那裡。

  沉默了片刻,布里亞諾首先開口,他太了解電話那頭的男人。

  “Howard ,出了什麼事情,竟然可以讓你親自打電話給我。”布里亞諾的語調中帶著嘲諷和自嘲的聲音,此刻這個歷經腥風血雨的教父都變得不太平靜。

  費因斯想了一會還是平靜的開口,:“我想見你,Joseph。我有事情想請求你。”

  而聽到請求後,電話兩端的人都同時靜默。不一會,布里亞諾才開口,:“好的,我派人去接你。”

  當電話傳來嘟嘟聲時,費因斯才抬頭看著窗外。時間流逝,人們的記憶卻無法消退。也許你會以為那些事、那些人,早已經被丟棄在歲月的長河中,再也找不回來。有時候一片樹葉都能勾起殘缺的回憶,更不用說那些曾經在生命中鮮活的人、燦爛的笑臉。

  當有人按響酒店房間的門時,費因斯打開門看到那張預料中得臉。拉瑞。帕特,這個總是象影子一樣跟著布里亞諾的男人。

  即使雙方有十幾年沒有見面,但是對於彼此他們可都不陌生。

  車子上路後,雖然沒有向後看,但是費因斯也知道這後面有不少布里亞諾的反追蹤隨行車。他閉著雙目任汽車飛馳,那個古樸的別墅,他曾經也是那麼熟悉。

  當他走進這座房子時,就看到兩個邊走邊交談的頭髮灰白穿著考究的老頭。不管到什時候,黑手黨上層永遠都少不了這些老古董。

  這是當年小布里亞諾的譏諷,但是現在他們也成為了這些老頭中得一個。費因斯被帶到一個書房一樣的地方,整個房間都是深色調,棕色的書架靠著牆壁擺放。窗戶被打開,窗簾在微風的吹動下不斷的飄蕩,他似乎還能聞到橘子的清香。

  “你看起來不錯。”來人穿著黑色的西裝,濃濃的眉毛下一對雙眼,還是露出象刀鋒一樣犀利的目光。他寬厚的背絲毫不見佝僂,兩鬢微白的頭髮只是更添睿智。

  費因斯盯著他看了良久,仿若才察覺,這個人就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

  “布里亞諾,Grace被綁架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男人的輕笑迴蕩在房間裡,一陣風吹進來,仿佛將這笑聲吹散在風中。

  “如果不是我們的小女孩出事,你會來我找我嗎?”沒有質問,只是淡淡的反問,仿佛這對於他來說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事情。

  “不會。”

  “那麼我的教女,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意料之中的答案,布里亞諾也毫不遲疑的問了下去。

  在費因斯簡單介紹了現在發生的事情時,布里亞諾的眉毛詫異的挑了挑,:“只是一幫吉普賽烏合之眾罷了,你不會對付不了吧。”

  “那是你不了解現在的狀況。我們不能屠殺那幫吉普賽人,因為Grace的親生父親是中國軍人,而她將嫁入另一個軍人家庭,我不能讓她捲入這種國際醜聞中。”費因斯的神情有點激動,這也是他現在吃力的地方。

  一旦大開殺戒,那麼國際社會勢必會對這件事情高度關注。

  “那麼你來找我幹嘛,我除了製造罪孽外,還從未想過洗滌罪惡。”

  費因斯看向他,目光中充滿了對往昔的回憶,:“因為那是我們的小女孩,我會在巴勒莫的酒店裡等你的消息。請你將她安全的帶回,暫時不要傷害那幫吉普賽人。”

  他們都了解這個暫時的意思,沒有人可以逃脫屬於自己的懲罰。

  而就在他們達成協議後的第三天,這幫吉普賽人也發生著內訌。珍妮終於知道她叔叔的陰謀,而她還是堅決反對這種勒索行為。

  哈納對於費因斯一直沒有給他們回憶而感到憤怒,:“我們得讓那個英國佬知道,我們可不是再說笑。跺下那個小女孩的一跟手指給她父親寄去。”

  珍妮驚恐的看著其他附和的聲音,對於她來說,她從未想過傷害季璇。可是現在事情已經不是她所能掌握的,事態正向著最惡劣的方向走去。

  而此刻的季璇也心煩氣躁,她越來越肯定這幫吉普賽人一定是打其他的鬼主意。不然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他們還沒有用自己做交易。

  “我們怎麼辦?”

  在午飯的時候,季璇還是壓低聲音小聲的問著蕭衍。她真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劇情堪比那些惡俗的好萊塢大片。

  而蕭衍這幾天可沒有閒著,他早就發現這幫吉普賽人真的不是干綁架的人。他們絲毫不知道要安排站崗這種事情,每天只是輪流兩個人看守著他們。一個人有槍站在卡車車尾看著他們,而另一個人則待在駕駛座。

  每天晚上看守他們兩人的人都會變換,但他們換班太規律了,蕭衍知道今晚值班的人是誰。而今晚是他們逃跑的最佳時機。

  “就今天晚上,我們兩個人逃出去。”

  季璇睜大眼睛看著他,她可不想毫無準備的跑出去,然後成為槍靶。

  “寶貝,相信我。”

  看著蕭衍堅定的目光,季璇點了點頭。

  也許就是這件事情讓季璇和蕭衍都認識到,其實在自己的心中,對方比相信的重要。

  夜深人靜時刻,所有的吉普賽人都睡著,突然黑暗中一雙眼睛睜開。蕭衍輕推身邊的季璇,而兩人只能在黑暗中看著對方的輪廓。

  貼緊的雙唇帶著柔情,蕭衍在深吻後,:“寶貝,我們得逃亡了。”

  季璇聽著他如同耳語的低喃聲,微微點了點頭。

  吉普賽人給繩子打的結有著獨特的手法,這也是季璇他們一直無法逃跑的原因。也許這正是珍妮沒有把他們分開關押的原因吧,不過蕭衍雖然不軍人,但是他是軍人家庭出身對於這種繩結還很快找出解法。

  當兩個人互相解開繩子時,蕭衍摸黑走到了卡車的車尾。有一個人正抱著槍,腦袋不停一點一點,蕭衍躡手躡腳的爬出卡車。

  當他從後面捂著男人的嘴時,那個男人揮舞著手中的半自動手槍,當兩人在掙扎時,一塊石頭被砸在那個男人的腦袋上。

  季璇捂著嘴巴看著鮮血不停的男人,他躺在地上無聲的蠕動著,最後蕭衍只得拉著發呆的她。

  當蕭衍拿著搶來的半自動手槍頂在坐在駕駛坐的男人腦袋上,季璇趕緊按事先說好的在男人身上搜到鑰匙。

  看著被槍托用力砸在腦袋上的人,季璇這次連可憐

  69、永恆(大結局) …

  他的時間都沒有。因為他們發現有人似乎被這邊的動靜驚醒,當他們都上了開動汽車時,離這輛車不遠處的一輛車內的燈亮了。

  “不好了,那兩個中國人要逃跑了。”

  “快去抓住他們。”

  營地上瞬間陷入一片混亂當中,被吵醒的男人們立即起床。由於這次是綁架,他們只是把族中的成年男子帶上,和極少數的女人。

  在男人叫嚷下所有的人都被驚醒,當珍妮出來時,她只看到那些兇狠的男人叫嚷著要殺死這兩個中國人。

  她立即衝上一輛車,她得阻止錯誤發生,是的,她承認她錯了。她不該把他們失去家園的痛苦附加在那個女孩身上,她大學學費差一千英鎊的時候,她將不得不放棄科研項目而出去打工的時候,是那個兩千英鎊的支票拯救了她的人生。

  之前她可以假裝不知道那張支票是季璇夾在自己書里,但現在不行。

  他們說的對,是羅姆人天生選擇了流浪的生活,那麼他們就不應該將他們的悲劇人生怪罪在一個完全無辜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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