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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面對這樣的指控,季璇努力才能找回自己的聲音。她知道Howard從內心深處就認定吉普賽人是小偷、騙子。

  “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我想我們之間真的有誤會。我回去和我爹地談談,真的相信我,這裡面一定有誤會。”就在季璇扶著前排的椅背準備起身的時候,一方被沾滿乙醚的方巾捂到了季璇的鼻子上。

  珍妮仗著天生身高上的優勢,死死的抓住季璇不斷掙扎的手,不一會季璇就不再掙扎。而一直等在側門的其他兩個男人,這個時候也沖了上來。

  至於為什麼教堂里的動靜沒有驚動門外的蕭衍,因為十分鐘以前一個穿著修女服的過來告訴他,他不能把汽車停在那個地方。

  當蕭衍回到教堂時,卻發現應該在裡面的人早已經不知所蹤。看著被扔在地上的手袋,各種焦急的心情都湧上心頭。

  蕭衍迅速的跑回車上,因為他剛剛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從教堂離開。如果季璇是被逼離開的話,那麼她一定在這輛車上。

  當蕭衍坐上汽車準備發動時,就被一條沾滿褐色液體的棉布從后座捂住臉。蕭衍伸手夠到男人的脖子,但是很快刺鼻的味道還是讓他很快嗆到。

  后座的男人摸了摸被掐的脖子,掏出上衣里的手機,:“這個男人要怎麼辦?把他殺了嗎?”

  “不,我們不是恐怖分子。如果我們隨意殺人,就無法掌握主動權,把人帶回來。”

  珍妮。維斯出身在一個傳統的羅姆人家庭,但他們和其他家庭的追求沒什麼不同。他們渴望服務良好的家園,希望子女接受優等的教育。珍妮就是整個家族的驕傲,她是唯一一個大學,而且是畢業於劍橋大學。她的父親更是掌握著維特薩的領導權,他們的生活想著美好的方向發展。

  但是一切都以半年前開始改變,Fiennes集團的人來到他們的聚集地,他們要求所有人在半年內都離開。因為他們收購的那塊地方,而所有羅姆人的家都屬於非法修建。所有的人自然不服氣,他們向當地政府申訴,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一邊是資本雄厚的英國本國企業Fiennes集團,另一邊卻是被稱為騙子、小偷、人販子的吉普賽人,有頭腦的人都會選擇緘默。

  維特薩的領導權不一定世襲,優柔寡斷或失敗的首領會被更有能力的人取代。珍妮的父親即將面臨被取代的危險,一向不忿於被歧視的珍妮,發誓要拿回這片土地的使用權。

  她自然知道以自己這種身份的人,想見到HowardFiennes有多難,不過她也有自己的手段。本來她想通過季璇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卻得知季璇一直留在中國,沒有回到英國。

  眼見著離最後的拆遷日期越來越近,珍妮覺得絕望籠罩在每個人的心底。為了下一代子女能被主流社會接受,他們放棄了羅姆人流浪的天性,固守這個家園二十年。

  當她真打算採取最激烈的手段時,季璇卻突然從中國回來。珍妮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季璇根本不知道怎麼解釋現在自己心裡的憤怒,顯然這是一次有預謀的綁架。她向來對於那些出門隨身必帶保鏢的人嗤之以鼻,現在她不得不承認,那才是妥善的辦法。

  “珍妮,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會對我做這件事情。”季璇醒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指責這個自己信任的女孩。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朋友,有預謀的綁架了。

  “我不會說抱歉的,你父親要毀掉我的家園,我得反擊。”珍妮表面上還是固守著自己的執著,她認為這只是非常時期的不得已手段。

  當外面傳來打鬥聲時,季璇覺得好像聽到蕭衍的聲音,她瞳孔微微放大,面上的驚懼完全流露。

  “你把那個中國男人也抓來了。”

  “他發現了我們的蹤跡,我不得不這麼做。”

  季璇目光中流露出祈求的神色,但是言語卻堅定:“他是我的愛人,我愛他勝過我的生命。如果你們敢傷害他一根頭髮,我保證你永遠別想得到你想要的。”

  當蕭衍被帶到這個小屋子時,季璇看著眼角烏青嘴角還流著血的人,立即撲了過去。

  “該死的,他們怎麼敢打你。”由於季璇的手被反綁在身後,她只能看著那些鮮血淋漓的傷口。

  “我應該感謝他們沒殺我。”蕭衍此刻還有心情笑,不過他一動立即牽動嘴角的傷。

  不一會,珍妮走了進來,她把綁著季璇的繩子解開。季璇用力揉揉了自己的手腕,突然反手抽了珍妮一巴掌。

  響亮的耳光時,立即讓門外的人沖了進來。其中一個男人見珍妮捂著臉,就立即要衝上來揍季璇,蕭衍又擋著男人不讓他靠近季璇。

  “果然是貴族小姐,連這點委屈都受不得啊。”

  季璇冷眼看著這些憤怒的人,卻毫不退縮,:“剛剛那巴掌是作為朋友打給你的,如果我不是當你是朋友,你以為你能綁架我?”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你已經在我們手上了。”

  “所以你就以為你占據有利位置了?現在你們的地在我父親的手上,讓你們留下來很簡單。所以對我們兩客氣點,我可比這塊破地值錢多了啊。”

  當所有人都被珍妮帶出去時,蕭衍立即衝過來,他想抱著她。

  “你瘋了嗎?這麼衝動,這幫人是劫匪,不是你家的保鏢。”

  季璇給蕭衍鬆了綁,拿著珍妮拿進來的藥想抹在他的嘴角,哪知人家還不領情的轉過頭。

  “你現在可是待罪之身啊,還敢沖我發脾氣。”季璇用指尖抵抵他的肩膀,可是男人怎麼都是不看他。

  “你以為我真傻啊,去激怒他們啊。我了解珍妮,她不是亡命之徒,我只是不想讓他們以為我們可以任他們擺布。我得讓他們知道,就算我們現在是人質的身份我們也有底牌。”季璇還沒有一句沒有說出口,我只是受不了他們竟然敢打你。

  “你了解那個女人?你了解她,我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季璇,不要對她抱有幻想,我們要想離開這裡只能靠我們自己。”

  季璇看著彆扭的男人總算轉頭看她,就立即用手指挖出一塊藥膏抹在蕭衍的眼角。

  “媳婦兒,你輕點。”

  “不是挺經得起打的嗎?你是有多笨啊,幹嘛不回家和爹地求救啊,傻乎乎的自投羅網。”季璇一副嫌棄的表情,但手上的力道還是不由的放輕。

  “就算死我都會和你一起死。”

  季璇努力睜大眼睛,想讓快溢出眼眶的眼淚憋回去,她才不稀罕呢。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打算很簡單的就季璇原諒蕭衍,但是覺得那樣又有爛尾的嫌疑。算了,寧願細緻點也不要爛尾。

  有氣無力的呼籲:求評論、求撒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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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永恆(大結局) …

  當蕭衍和季璇再次醒來時,卻發現自己早已經不在昨天的小黑屋裡。他們看了各自一眼,從對方的眼神里發現了驚懼。他們在不知不覺中被人轉移,這就意味著這些吉普賽人想殺他們也易如反掌。

  珍妮上了車,親自將中午的午餐端給他們。她給季璇鬆綁的時候,眼神里充滿了矛盾。但是當兩人視線相接時,珍妮的眼神卻變得堅定。

  “我們現在在哪?”猶豫中,季璇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珍妮倒是對於這個問題並不想多加隱瞞,:“英國,那可是你父親的地盤。我們現在在丹麥,想不到吧,所以不要有逃跑的想法。”

  季璇開始有種不好的直覺,她覺得這幫吉普賽人可能已經改變了他們的初衷。

  當蕭衍和季璇開始吃著乾澀的午餐時,季璇差點想吐出來。蕭衍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心裡更是心疼的不行,但是這個時候可不是嬌弱的時候。

  “季璇,現在你得吃飯,你得保持體力。”蕭衍壓低聲音,但是最後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他們得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

  蕭衍通過陽光投射在窗外的規律和外面傳來的鳥鳴時,大致判斷出現在他們是位於一個正東方向的,而且他們應該正處於一片森林。

  “我覺得他們現在已經不會想得到那片地了。”季璇將心中的憂慮說出,這意味著什麼她不敢深想。這幫吉普賽人千里迢迢的將他們兩從英國弄到丹麥,不會只是想得到一塊只有幾十萬英鎊的土地。

  蕭衍死死的盯著季璇,他明白季璇的意思,他們現在只能希望這幫吉普賽人不要被沖昏頭腦。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離關押他們的汽車不遠處,一幫吉普賽人正在為如何處理他們而激烈的爭吵著。

  珍妮覺得自己已經控制不了一些的想法,而正有越來越多的人正被他們說服著。

  “大哥,那可是大財團家的小姐。難道我們真的只能要回那塊破地嗎?我們可以向那個小妞的父親好好的敲詐一筆,狠狠的給他們一擊。”

  說話的男人是珍妮的叔叔哈納,他貪婪的嘴臉一覽無遺。自從季璇的身份被他們得知後,這幫吉普賽人就分裂成兩個陣營。一方認為他們不是恐怖分子,不應該幹這種敲詐勒索的事情,他們只是為了拿回自己的家園。

  而另一方以哈納為首的人卻認為,憑什麼那些英國的貴族老爺們就可以住著古堡享受著一切奢侈。欲望是罪惡的,但同時欲望也是讓人無法抗拒的。

  “叔叔,我們這麼幹,一直以來我們都被其他民族的人瞧不起,就是因為有太多的羅姆人不想靠著自己的雙手得到財富。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這麼幹的。”

  一直沒有說法的首領,看著爭鋒相對的女兒和弟弟也感到深深的頭疼。他知道珍妮的顧慮,但是面對金錢的誘惑,他也無法保持堅定的立場。

  最後的討論以雙方的不歡而散而結束,但是讓珍妮沒有想到的是,她愚蠢的叔叔竟然又返回勸說她父親。

  “哥哥,我們得抓住這次發大財的機會。我們應該狠狠的敲一筆,五百萬英鎊,不,一千萬英鎊。”

  當哈納說出一千萬這個數字時,這位首領加爾。戴維先生的瞳孔都微微放大,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而遠在英國的Howard自然是心急如焚,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封鎖消息。他可不希望那些多事的英國小報,把這件事情爆料出,這會季璇的生命造成危害。

  當他第一次接到那幫吉普賽人的要求時,他原本憂慮的心也鎮定了七八分。對於他來說,那只是一塊微不足道的地,他願意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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