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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瑞站在一旁低頭看著我,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等到一波落下,我側過身去割另外一邊的繩子,但是由於顫抖拿不住匕首,鋒利的刀刃割破了我的皮膚,然後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癒合了,甚至連滲出的血液都被皮膚吸收掉。
我使了點力氣割斷繩子,死死的咬著牙撐住自己差一點趴到的身體。
等我坐正後,同樣捏著刀刃將刀柄朝向弗瑞。
“還給你。”
他抬起手接了過去,“謝謝你,沃克小姐。”
我抬起手摸向自己肩膀上的傷口,那裡果然一片光滑,絲毫中槍的痕跡都沒有,我鬆了一口氣,目光落向自己的手臂。
“我還沒有告訴隊長,他們估計還有兩三天才能回來,”弗瑞竟然拖了把椅子在我床邊坐下了,還順帶扯過被子蓋到了我的腿上,我看向他帶了些疑惑。
只見他聳起肩膀,“這回是紅房的人調虎離山,原以為他們的目標在英國,而我們的目標也恰好在英國,但是沒想到他們最終的目標是你。”
我愣在那裡,只聽他繼續補充。
“而且這次的事情有九頭蛇的參與,就是那個從二戰時期就跟你們家隊長是對手的那個組織。”
“所以他們被絆住了。”
信息量很大,我怔怔的看著他,有些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快速的就信任我。
“目標在英國?”
“是的,”弗瑞頓了一下,“資料顯示他跟你的關係非比尋常。”
我張了張口,他這話太有歧義了,我不知道他說的是夏洛克,還是別的什麼人,非比尋常在這句話里是一個什麼概念,是曾經談過戀愛還是給予過我教誨,或者是很好的朋友。
我的腦子列出了無數在英國與我關係要好的人,然後被我一一否決了,最終聯想到的只有夏洛克和那位老人。
“他姓安。”
我猛地睜大眼。
“你說什麼?”
第29章 第 29 章
“他姓安。”弗瑞看著我又重複了一遍。
我的手死死抓著被子,有些想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麼聯繫,為什麼會是拿他來充當幌子,他明明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華人老人?
如果不是我曾經偶然闖入他的餐館,那麼隱蔽的角落估計我這輩子都很難有所交集。
他是紅房的人,還是他與我有著什麼實質關係。
他姓安,他姓安。
有什麼答案呼之欲出,但是我死活聯繫不起來。
我的腦子裡浮現出他曾經面對我時和藹而又慈祥的笑容,無數難挨的夜晚都是在他平和充滿包容的笑容下度過的,他總會給我做好吃的中國菜,給我講形形色色的中國神話,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然後給我一個溫暖的擁抱。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長輩對待後輩那樣的慈愛。
如果這不是巧合,難道是預謀嗎?
不,不能這麼想,切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這是他曾經教導過我的事,這不像是對我有圖謀的人能做的出來的。
至少在我犯錯的時候,他是真的每一棍都結結實實的打在我身上。
我重重的喘出一口氣,眼睛越發的酸澀。
那是我的,家人。
“你們不應該將我排除在外,”我的聲音有些哽咽,但隨即咽了一下喉嚨恢復常態,“有什麼異常為什麼不能直接來問我,萬一發生了什麼……”
我有些難以理解的皺起眉毛歪了一下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輕的幾乎成了氣音。
“那是我的家人啊……”
“你知道的,我們得確保事態能夠被控制。”
我看向弗瑞的眼睛,只見他平靜地看著我,似乎無論發生什麼都無法將他撼動,他的目標只有確定美國的安穩。
這如同一盆涼水潑了上來,我頭一次對這位召集復仇者聯盟的人物產生了無法言喻的質疑。
“如果你擁有足夠的能力,愛麗森·沃克,”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緒,笑了兩聲,“你就不會處在現在如此被動的位置。”
……
他說的沒錯。
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臉色蒼白了起來,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
如果我足夠的有能力,就不會身中兩槍還被人扎了一針,卻連絲毫的反抗能力都沒有。
就不會徒勞的質疑神盾局的做法,至少他們派了史蒂夫和娜塔莎去營救,這讓他們的重視顯而易見。
以至於紐約沒有足夠的復仇者鎮守才被紅房鑽了空子,托尼更是因為前兩天那個入侵了整個美國電視系統的恐襲宣傳忙得焦頭爛額。
因為他總是最張揚的那個,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他身上。
我在此時感受到了危機,整個國家系統的危機。
紅房,安先生,我,九頭蛇,MI6,神盾局,甚至是娜塔莎。
有什麼聯繫?
他要等不及了,他要做些什麼?
他想要我做些什麼?
他想得到什麼。
得到我,然後呢?
無數的疑問扎進我的腦子,那個稱呼從我眼前一閃而過,我的呼吸一頓。
“你想到什麼了?”弗瑞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上,雙手交叉在腹部看上去就像是在跟好友閒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