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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彈不出殺人的琴音,天殘地缺無疑失去了最大的倚仗,只能倉皇閃避:“還有高手!”

  天殘地缺避過槍尖,連連後退幾步,地缺一手扶穩琴身,一手以五指拉緊琴弦,天殘趁機猛地一掃琴弦,殺伐之氣盡顯,竟化無形的琴音為有形,好似有十數個骷髏甲兵提刀持槍殺來。

  恰在此時幾枚石子分別擊中天殘地缺身上的幾處重要穴道,二人頓時渾身乏力,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動彈不得。

  花滿樓掠身而過,在骷髏甲兵靠近之前,挾著二人避開,躲到了安全隱蔽的地方。

  骷髏甲兵眼看著就要撞上城寨的牆,一聲驚天動地的獅子吼自樓上傳來,震裂了百葉窗,骷髏甲兵也頃刻間灰飛煙滅。

  “別再吵啦!!!!————給條活路走行不行!不要趕盡殺絕啊!”

  停在城寨外幾輛斧頭幫所坐的轎車玻璃盡數碎裂,師爺探頭出來,見天殘地缺倒在地上,驚慌不已,轉頭想對司機下命令:“快——”

  卻被琛哥一巴掌扇到一邊:“別擋著我!”

  師爺的後腦狠狠磕到車門,也顧不上揉,對司機連聲喊:“快開車啊!快開車!”

  車子載著斧頭幫絕塵而去,只留下天殘地缺還趴伏在城寨的院子裡。

  街坊們紛紛探頭出來觀望,而後個個手上提著傢伙來到院中,圍著兩個殺手……

  醬爆手裡持著長長的撥火鉗,戳了戳天殘和地缺,二人依舊一動不動。

  不知是誰率先喊了一聲:“打死這兩個撲街!”

  ……

  另一邊,裁縫阿勝和油炸鬼躺在木板上,二人皆受了極重的內傷。

  “沒想到,有生之年竟能遇到像你們這樣的真正的高手,也算死而無憾了。”油炸鬼虛弱地感嘆。

  “阿鬼你說什麼喪氣話!什麼死不死的!”包租婆一邊為他療傷一邊罵。

  “就算留了條命,我這身功夫也差不多廢了。”裁縫阿勝躺在地上無奈笑了一聲,卻牽動了胸口的傷,疼得他嘔出了一口血。

  “你傷得這樣重,就先別說話了!”包租公皺著眉。

  “你們兩個這麼厲害!早點出手的話,他們也不會這樣慘了!”

  “我們兩夫妻曾經發過毒誓不再顯露武功,為了安全,我們儘快離開這裡吧。”

  “而且出手救他們的不是我們,是花大俠。……花大俠他人呢?”

  坐在椅子上無法站立的苦力強道:“恩公說家裡還有人等著,他趕著回家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拖了這麼久,尤其是花花同學,我明明說好儘快更新的。_(:з」∠)_

  我接下來要停更個兩個月左右,得認真複習考研去了,雖然可能結果還是考不上,畢竟時間這麼緊,而我不管是英語政治專業課都完全沒準備好。之前一直想著放棄算了,但想想試都不試太對不起自己了,況且真考不上並不丟臉,臨陣脫逃才是真的丟臉。

  本來這一章開頭會有一段啞女花滿樓之間比較甜的互動,我寫了挺多,但全刪掉了。因為莫名覺得有點膩,一點不符合這一對清新的畫風,我以後會把這些揉碎了摻在日常里或者是兩個人開始談戀愛之後寫出來,現在還不是時候。

  唉,《功夫》里這一段打鬥超精彩的,可惜我寫出來是什麼鬼!以後再修改吧。

  等我考完就回來,不然既沒法認真學習,也沒法好好寫文,不然寫個文心裡滿是罪惡感,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

  ☆、白花油

  夜已經深了,花滿樓將鑰匙插進鎖孔,一擰——“咔噠”。

  花滿樓推開門走進屋子,邁出的的每一步都帶著小心,生怕擾了啞女的清夢。

  但是,屋子裡的燈是開著的。即使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他的皮膚還是敏銳地感知到白熾燈所散發出的溫度。

  他聽到啞女趴伏在桌子上睡得倒還算安穩。

  她在等他。

  深夜歸家,有這麼一盞燈是特意為他亮著,有這麼一個人特意為他等著,白熾燈發出的光亮攜著暖意照在他的身上,他聽著啞女清淺的呼吸聲,嘴角又不禁掛上了笑意。

  花滿樓輕帶上門扉,走到啞女身邊坐下,嘴唇輕啟,又猶豫著把聲音給咽了回去。

  他不忍吵醒芳兒,但是,他也不願讓芳兒就這樣睡一個晚上,且不說容易著涼,這樣睡一晚芳兒的脖子也受不住。

  花滿樓思索了一瞬,還是將手搭上了啞女的肩上,試探著喚了一聲:“芳兒?”

  啞女呼吸未變,睡得香甜。

  花滿樓輕嘆一聲,明知對方聽不見,卻依舊道了聲:“冒犯了。”

  他起身彎腰,將啞女抱起,朝啞女的房間走去。

  啞女睜開惺忪的睡眼,眨了眨。

  她抬起頭,看見的便是花滿樓近在咫尺的臉,不由一驚。

  花滿樓察覺,低頭笑道:“芳兒,你醒了?”

  恰好他已走到啞女的房內,便在床邊將啞女放下,扶著她在床上坐穩才收回雙手,退後一步。

  “抱歉,還是吵醒你了。”

  花滿樓略等了等,見啞女沒有回答,便又退了一步,想回自己的房間。

  哪裡想到啞女竟驚慌地一躍而起,快步走到他跟前,顫著手攥住了他的襯衫下擺。

  “芳兒怎麼了?”

  花滿樓先是不解,隨後恍然大悟:他今日搭救苦力強的時候可能在衣服上染上了血跡,芳兒大概是誤會了。

  他伸手一摸,果然,入手的布料粗硬,血液已經乾涸,結在了他的衣擺上。

  啞女眼裡映著那一大灘醒目的血跡,險些掉下淚來,也顧不得許多,揪著花滿樓的襯衫下擺就想往上掀起查看花滿樓的傷勢。

  花滿樓忙按住她的手,柔聲解釋:“芳兒別怕,我沒有受傷。”

  啞女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花滿樓發現掌中的小手依舊緊抓著他的衣擺,只得道:“我的本事你是知曉的,你覺得這裡有誰能傷得了我?”

  他素來謙遜,今天為了寬她的心,不得不厚著臉皮說出這番話,不過這些也不是假話罷了。

  花滿樓接著笑道:“沒有及時換下這身衣物,讓你白白擔心一場,是我疏忽了。若你還是不信,不妨待我洗淨血污之後,你再看看這究竟是不是我身上的血?”

  啞女想了想,放開花滿樓染血的襯衫,跑出門打了一盆水,回來的時候盆沿上還搭著花滿樓的毛巾。

  啞女將手中的盆子放下,替花滿樓擰好了巾子,目光依舊凝在花滿樓襯衫的血跡之上。

  花滿樓接過巾子,洗淨了臉,知道啞女心中憂慮未消,只得無奈道:“芳兒……我真的無事,若你實在不放心,那便看一眼吧。”

  他背過身,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扣子,再用毛巾將露出來的胸腹都擦一遍,復又將扣子扣好,把毛巾重新搭在盆沿:“芳兒你看看,這上面可還有什麼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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