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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時間點穿越,就面臨了一個問題,我們這篇文的目的,是戀愛!是讓花滿樓和啞女談戀愛!花滿樓這個時候已經有了上官飛燕和石秀雲兩段情史了。沒關係,前女友什麼的都是浮雲!

  之所以選花滿樓和啞女CP,除了我就是想讓瞎子配啞巴以外,還有一點就是我覺得他們兩個是非常像的人。就是他們都是殘缺的,一個瞎,一個啞,但是他們的內心同樣非常美好。花滿樓不用說,永遠是快樂美好的,而啞女一個小姑娘,從功夫的回憶殺里看,從小受到的欺凌應該是不少的,但她長大後的樣子,也是特別善良美好。

  美好的人和美好的人在一起。多好。

  ☆、花大俠

  暮色低垂,苦力強背著行囊站在寨門口,最後望了一眼自己居住了許多年的城寨。

  這些年退隱江湖,孑然一身,在這個寨子裡住了這麼多年頭,到頭來要離開,跟著走的不過背上這小小的一個包袱。

  苦力強走出寨門。

  寨子外不知何時坐了個盲眼藝人,面前擺了張似琴非琴、似箏非箏的樂器——性狀似古琴,但長寬更接近古箏,琴面上列著箏碼,卻如古琴一般只得七弦。看他的動作,調律時旋動琴軫,再聽他撥弦時發出的聲音,音色更似古箏,錚錚似含殺伐之音。

  苦力強沒有在意,逕自往前走,沒發現盲眼藝人撥弦時發出的琴聲帶著殺意,似刀似利刃,跟在他身後伺機而動……

  幾步開外懸在屋檐上的路燈忽地滅了,燈泡破碎,燈罩似被琴聲擊中,從檐角飛落。

  苦力強警覺地轉身。

  天殘的手指極快地彈撥琴弦。

  “小心!快避開!”一道人聲從半空響起,隨後屋檐上傳來了尖銳的破空聲。

  “錚!錚!錚……”七聲脆響,七條琴弦皆被一道銀光削斷,天殘閃身避過險些穿透他腰腹的暗器,那枚暗器劃破他的衣衫,直接釘入身後的牆中。

  天殘反手一摸,發現嵌在石牆之中的赫然是一枚再普通不過的硬幣,不免心中大駭。

  再警覺留神,發現整條小道上空無一人,莫說擲出硬幣的高手,連“十二路譚腿”也一併不見了蹤影。

  在苦力強的指引下,花滿樓扛著苦力強尋到了一處舊廟。

  他雖出聲示警,並且以硬幣削斷了琴弦,使琴音失了準頭,但苦力強依舊受了傷。

  不過萬幸留了一命。

  若不是傷到的地方對於苦力強來說非同小可,他本可以在寨門外直接將那斧頭幫僱傭來的殺手制服。

  花滿樓將苦力強放下,伸手探查苦力強的傷勢。

  苦力強忍著痛向花滿樓道謝,隨後苦笑了一聲:“謝過恩人救命之恩,不必再看了,我的腳我自己知道,腳筋已經斷了。”

  十二路譚腿,一身絕技全在一雙腿,攻守並重,高深莫測。一個將腿上功夫練至極致的高手,若是從此不良於行,那簡直是生不如死。

  花滿樓點住苦力強腿上幾處大穴:“斷了,那就想法子續上……”

  城寨中,所有的住客嚇得紛紛躲進屋裡,將門窗鎖得嚴嚴實實。

  包租婆“砰”地合上窗子:“要命了!讓那三個傢伙快走,結果又打到這兒來了!”

  包租公大驚:“不是吧!”

  “是啊!”

  二人趴在窗後,透過百葉窗的窗縫關注著院子中的戰況。

  院落中,天殘已將方才被花滿樓劃斷的琴弦重新接上,雖然威力打了不小的折扣,但對付兩個退隱多年窩囊度日的“小市民”還不成問題。

  洪家鐵線拳剛柔並濟,五郎八卦棍千變萬化,若單純硬碰硬只論拳腳功夫,天殘地缺未必是二人的對手,但只要天殘一琴在手,可以靠琴音殺人於無形,尋常人根本無法靠近他們五米之內,自是有恃無恐。

  默默觀察了一陣,包租婆已經看出天殘地缺來者不善,欠自己三個月房租的兩個傢伙不是他們的對手,要不了多久便會敗下陣來。

  不忍二人就此喪生,她叼著煙大力推開窗子:“有沒有搞錯!在這裡打架!打爛了東西誰賠!……唔!……唔!……”

  “對不起對不起!沒事沒事啊!”包租公捂著包租婆的嘴將包租婆拖回屋。

  包租公關好窗子:“你想救他們?”

  包租婆狠狠抽了一口煙,沉默不語。

  包租公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們發過毒誓的,這輩子絕不再顯露武功……你難道忘了兒子是怎麼死的?”

  “篤篤篤”,三聲叩門聲不緊不慢地響起,屋裡二人俱是一驚。

  “誰啊——”包租公拖著聲音問。

  “包租公,是我。”苦力強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二人鬆了一口氣。

  包租婆趿拉著拖鞋去開門:“你還回來幹什麼?讓你們趕快走!偏偏又在我這兒打架!房租都交不起,打爛了東西你賠我啊!院子裡那麼熱鬧,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不……”

  包租婆嘴裡叼著煙,仰頭斜了站在門外的花滿樓一眼:“你誰啊你?”

  “包租婆,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苦力強雙腿使不上力,只能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花滿樓肩上艱難地站著,額上滿是虛汗。

  “在下花滿樓。”

  包租婆瞪著花滿樓:“恩人?你來幫他出頭啊?”

  “不,我是來求你們救人的。”

  包租公看了一眼苦力強腳上綁著的紗布:“進來說話吧。”

  花滿樓攙著苦力強坐下:“我知道二位皆是不世出的絕世高手,若二位肯出手替他療傷,院子裡的兩個殺手,我可以替二位擺平。”

  苦力強揭開腳上的紗布,露出血淋淋的腳踝……

  轟人離開的話語在看到苦力強的傷勢之後懸在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包租婆吸了一口煙:“我們夫妻盡力試上一試,只是他的腳筋究竟能不能再續上,還須看他自己的造化。”

  “多謝。”花滿樓點頭致謝。

  “那,院子裡的那兩個瞎子?”

  “自然是有我這個瞎子去對付。”花滿樓微笑著向屋外走去。

  “你和他們三個什麼關係?”

  “救人而已,哪需要什麼關係?”

  “等等!”包租公兩大步跟至門外,卻發現門外已沒了花滿樓的身影。

  院子裡琴聲激越,裁縫阿勝已受了傷,而油炸鬼手上也只剩最後一柄□□,二人已明顯落了下風,落敗是遲早的事,待最後一柄□□的槍頭被琴聲削去,便是二人喪命之時。

  油炸鬼的槍頭距離天殘地缺不過一尺,卻再難靠近,槍桿已有折裂的跡象……

  錚錚琴聲中突然夾進了一道尖銳的破空聲,銀光再次閃過,琴弦根根崩斷,油炸鬼的槍尖毫無阻力地襲上天殘的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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