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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而另一部分,是因為她知道,知道做出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像是少年自己的意願,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樣,就如同是一個被操縱的木偶一樣。

  所以她才沒有下手,不僅沒有下手,還把人拖進了草叢之中,只是,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會再見到這個人。

  只是讓她覺得僥倖的是,似乎他並沒有認出她來。

  可這僥倖,真的只是僥倖。

  「我救了你,你應該放過我的,不應該糾纏我的!」挽香聲音都帶著顫抖,她從未後悔過當初沒有把人給殺了,如今才能一直固守本心,沒有失去自己的本性。

  拓跋元烈微微的搖了搖頭:「你不知道,那個少年當時已經心如死灰,打算第二天在決鬥中和那頭豹子同歸於盡的少年,是因為在無窮無盡的折磨中,有那麼一個人對那個少年露出了那麼一點的善意,那個少年才會在第二天又堅持了下來,就為了還能繼續的見到這個人,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這個少年才會一直堅持下來的。」

  挽香自然知道拓跋元烈口中的這個少年是誰,可是傷害都已經造成了,她原諒不了,也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害怕這個人。

  「那個少年殺了巡邏的人,換上了巡邏人的衣服,在皇宮中待了三天,才找到了機會逃出了皇宮,好幾次都差點死在了回家的路上,但他的手中一直緊緊的拿著一塊手帕,是這塊手帕,讓他活了下來。」

  拓跋元烈從懷中拿出了一塊洗得乾乾淨淨的手帕,而這塊手帕,就是第一次,第一次挽香用手帕包裹著酥餅,偷偷遞給那個少年的那一塊手帕。

  挽香看了一眼手帕,拍開了,用自家娘娘風格的話來說:「我救了你,並非是想讓你恩將仇報的,你要是真的想報答我,就讓我回宮,讓我回宮!」

  拓跋元烈嘴角拉得非常的平,眼神微寒:「讓你回宮,絕無可能,你,只能做為孤的王妃,而我只想對你負責。」

  負責!

  剛剛還在害怕的挽香,跟在自家娘娘的身邊,脾氣也跟著大了,有時候一急起來,連自家娘娘都能教訓。

  所以挽香也急了,瞪大了眼:「你別說得這麼道貌岸然,你絕對不是那種人!」

  沒了剛剛的那種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白兔一樣,拓跋元烈愣了一下,突地笑了,嘴角微微的勾起:「這樣,多好。」

  挽香死瞪著拓跋元烈,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瞪消失了。

  不理會面前的人,朝著馬車外喊:「停車!給我停車,我要回金都!」

  可是馬車沒有一點的停緩。

  挽香是個非常倔的人,見馬車還在繼續的往前,拉開車窗的帷簾,拓跋元烈卻是更快的一把把挽香的腰給攬住了,無視挽香的掙扎,在挽香的耳旁邊,像是落下的誓言一樣:「孤在哪,你便在哪。」

  孤在哪,你便在哪,或許拓跋元烈連自己所說的,到最後到底演變成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或許說變一下順序位置更加的貼切,你在哪,孤便在哪。

  挽香被看得很緊,非常的緊,幾乎天天都待在拓跋元烈的眼皮子底下,想要逃跑,沒有一點兒的可能,就是有那麼一點點逃跑的想法,拓跋元烈比她更快,把所有危險逃跑的路線都給截住了。

  整整兩日,挽香除了喝水,其他的東西一概不吃,也不睡覺,整個眼皮子底下,一片的青紫。

  拓跋元烈迫不得已點了挽香的睡穴,把自己的腿當成枕頭,把挽香的頭枕在了自己的腿上,看了整整一個時辰自己腿上的人。

  指腹從眉心到鼻子,到嘴唇,最後低頭,在粉色的嘴唇上落下一個吻,非常的輕,抬起了頭,一個人喃喃自語道:「別讓孤感到孤獨。」

  挽香一句話都不和拓跋元烈說,只有一個念頭,一個怎麼逃跑的念頭,而這個機會來得非常的快。

  拓跋元烈的隊伍是偽裝成了普通的旅隊,也很容易成為強盜們眼中的獵物,在強盜襲擊的時候,被安置在馬廂中緊緊的看護,卻突然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進到了馬車之中,挽香一驚,拿著方才拓跋元烈給她防身的匕首對著進來的人。

  就在剛才,拓跋元烈給了挽香一把匕首,挽香終於說了一句話:「你就不怕,我用這把匕首殺你然後逃跑?」

  拓跋元烈笑道:「你,不敢殺人。」

  挽香:「……」

  她確實是不敢殺人,而拓跋元烈也已經把她瞧得透切,若是她真的敢殺,拓跋元烈他就不會活到現在,也不會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

  她突然痛恨起來自己的性格。

  進來的那人,臉上帶了面巾,不甚在意的看了眼挽香手上的匕首,嗤笑了一聲:「要是真的強盜,你這匕首一點用都沒有,我是獨千步。」

  聞言,挽香微微的睜大眼睛:「獨孤將軍的義弟,獨千步?」

  獨千步,輕功出神入化,來無影去無蹤,江湖上無人能及。

  獨千步閒得不耐法的道:「你到底還要不要走了?」

  挽香著急的道:「走,我走!」

  把那匕首隨手扔下,獨千步一絲憐香惜玉都沒有,抗上人就走,沒有任何人發現車廂裡面的人不見了。

  差不多遠了,獨千步才把人放下來,這個時候挽香才扶著一棵樹,一直暈眩的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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